謝雨瀟活吞凌元長老,考覈長老、授道長老、傳功長老三位長老卻像傻了一般,癡癡的坐在座位上,似乎就是三尊雕像。這時,謝雨瀟揉揉肚子對田秘書說:“我已讀取了他們的全部記憶,授道長老可以留着,其餘兩個都得死。”說着,他嘴再度張開,將考覈長老、傳功長老吸進了肚子。
吞得傳功長老可謂是收益不淺,傳功長老掌握仙雲宮所有道法、仙法,而謝雨瀟缺的正是這個,可謂是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露。
田秘書見謝雨瀟舉手間就幹掉仙雲宮三大長老,當即翹起大拇指誇讚說:“瀟兄弟真乃神人啊。”在說的同時,心裡卻在暗自慶幸幸好不是謝雨瀟的敵人,否則真連咋死的都不知道。
謝雨瀟的手再度放到了授道長老的頭頂上,等取下來的時候,授道長老就完全清醒了。他張嘴的第一句話就是:宗主,我們走吧。可見,謝雨瀟已將許多意識強加給了他,根本犯不着謝雨瀟在做任何的解釋。
三縷青煙悄然無息的飛出了長老殿,直往仙雲山下飄去。飄至仙雲山腳時,趙鬆早已等在那裡。謝雨瀟招個手。帶着田秘書、授道長老、趙鬆前往骨靈族的分壇,通過傳送門返回了血靈宗。
謝雨瀟的真身本在閉關之中,但還是親自在山頭迎接田秘書、趙鬆及授道長老。見到謝雨瀟真身時,三人不僅慚愧之極,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將仙雲宮搞的雞飛狗跳,帶他們反出仙雲宮的竟只是謝雨瀟的一個分身。
於筱娜見到田秘書顯得格外開心,趕緊將自個父母都叫了出來。田秘書見到於筱娜的父親,依然是改不了口,親切恭敬的叫了聲於市長。於市長尷尬的拍着田秘書的肩頭說:“還叫什麼於市長呢,走,數年不見,我們好好去聊聊。”
謝雨瀟將授道長老及趙鬆二人給聖女等人引薦介紹,分別安排進了長老堂及精英堂。同時他將從傳功長老那裡得來的各種道法、武學也統統傳給了授道長老,讓他兼起授道與傳功的職責。授道長老沒想到謝雨瀟會如此器重他,當即忠心耿耿的說一定不負重託。
在將這些事安排好後,謝雨瀟興沖沖的將分身及真身合二爲一,分身吞了兩個地仙,一個天仙,待他消化後,就有足夠的實力去衝擊大羅金仙了。同時,又得到了數件高階法寶,這些法寶加上韓東派人每日送回來的那些,沒準又可以讓仙靈子進化了。
他嘿嘿的笑着到了一個只屬於自己的山頭,封鎖住了所有氣息,而後將所有的亂七八糟的法寶像丟垃圾一般丟了一地,喚出了仙靈子,讓仙靈子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玩就玩,他自個則盤膝入定,開始潛心修煉了。
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將凌元長老、傳功長老、考覈長老三位仙的修爲徹底消化吸收後,他的天仙境界終於達到了大圓滿,成功的晉級爲一名令萬衆瞻仰的大羅金仙。大羅金仙初期,這正是他數千年的修爲。數千年前,他正是以大羅金仙的修爲攪的仙界烏煙瘴氣。想起以前幹過的種種事情,謝雨瀟現在想來竟覺得有點幼稚,有點好笑,有點爲曾經做過的事情臉紅。畢竟,他現在的思維不僅僅是莫天的記憶,而是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物,是人類經過數千年進化的產物,是二十一世界思維,代表的是先進,所以看待事情的角度、方位和對事情的辯知、認識已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曾經,當他得知是敗在司法天神二郎神的手中,從而導致隕落時,他口口聲聲的要將司法天神如何如何碎屍萬段,要報仇雪恨等等,可現在想來,如果是現在的他在當年,他根本就不會去偷無極仙尊的仙靈子,也不會和二郎神打起來。甚至,就算現在碰到二郎神,他也不想動手了。這就是對事情的認知不同。
他本來要繼續閉關,將從傳功長老那裡得來的仙法、武學全部消化掉,順便再悟上幾套絕學,可一想手中沒有仙器,根本就無法與楊承志,魔族抗衡,所以還是決定先去將遺落在仙界的神器“天殘屠神斧”找回來。他給韓東傳了個信,說明了自個的意圖,說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就跟聖女她們商量着解決吧。
豈料,這信一傳出,歐陽川文直接竄回來了。謝雨瀟就不明白了,說東哥帶兵在前方攻打妖族,他竄回來幹啥。歐陽川文卻嬉皮笑臉說:“跟你去找天殘屠神斧啊,沒我你搞不定。”謝雨瀟說去你-媽-的,想偷懶了明說。
既然歐陽傳文都竄回來,他想想也算了,就一起去吧。天殘屠神斧隕落在仙界,到時沒準會碰上什麼危險,有個兄弟在身邊也是個好事。要動身了,他纔想起個麻煩事,歐陽川文根本去不了仙界,有仙界法則的存在,任何企圖凌駕於仙界法則之上的都會遭到法則的制裁,遭到隕落的下場。他是不死之軀,自然無事,可歐陽川文就不同了,估計一進入仙界法則,就當即over了。
謝雨瀟想來想去,就想到了疾風八鬼的鬼轎。立馬,他高喝一聲就將疾風八鬼叫了回來,簡要的問了一下韓東那邊的情況,疾風八鬼卻嘰嘰喳喳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不過,謝雨瀟知道韓東正在整頓休息也就夠了。他問疾風八鬼的鬼轎能否帶人穿越仙界法則,八鬼嗤笑,說仙界法則就是個屁,連屁都不如。謝雨瀟說成,走吧。
和歐陽川文坐上鬼轎,一眨眼,鬼轎就停了。謝雨瀟一出轎,見是在仙界的天河邊上,就鬱悶了,說:“不是叫你們到天河第去找那個貝殼麼,你們停天河邊上幹啥?”鬼老六急道:“乾爹,不是我們不肯去找那貝殼,而是這天河下不得。”謝雨瀟道:“天河的水乃弱水,弱水三千,萬物生靈無論任何東西進入天河,都會沉入天河之底,再也別想出來,莫非號稱萬界無所不能至的疾風八鬼也怕這弱水?”鬼老大臉憋的通紅,半天才說道:“這弱水太……太他-娘-的古怪了,我們八鬼惹不起。”
話畢,這疾風八鬼竟然互對了個眼,哧溜一下全跑了。謝雨瀟哭笑不得,罵道:“他-娘-的,老子又沒說要將你們丟下去,跑什麼跑啊。”
天河的水好平靜,平靜的就像一面鏡子,可就是如此平靜的水卻是可吞噬世間萬物的弱水。面對弱水,謝雨瀟也是無計可施,對着弱水乾瞪眼。這時,歐陽川文卻在一邊悠閒的吹起了口哨,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謝雨瀟就不明白了,當即罵道:“吹毛?看你那德行。”歐陽川文張嘴道:“求我。”謝雨瀟呸了一聲道:“求你?我呸,我求你?我求你還不如自個蹦這天河裡去算了。”歐陽川文道:“那就走吧,我們可以回去了。”謝雨瀟道:“爲毛?”歐陽川文道:“因爲你拿這弱水一點脾氣都沒有。就算你是仙尊,你也只能望水興嘆。唉,也虧了這弱水,若不是這弱水,你的天殘屠神斧恐怕早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閉嘴,老子自會想出辦法來。”謝雨瀟在天河邊一坐,一邊抽菸,一邊苦思冥想。
仙雲嫋嫋,白鶴飛過。太陽神駕着金烏鸞車飛過去,又飛過來,太陽就升起來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歐陽川文坐到了謝雨瀟的身邊道:“如何?想出來沒有。”謝雨瀟道:“暫沒。”歐陽川文道:“求我。”謝雨瀟瞥了眼歐陽川文道:“滾,老子求你也是白求。”歐陽川文道:“不妨試試。”
其實謝雨瀟心裡也覺得歐陽川文或許有點門道,畢竟歐陽川文也是大能的轉世,他本想問的,可一看到歐陽川文那副德行,就懶得理他了。
歐陽川文見謝雨瀟執意不肯求他,便無奈的說:“好吧,不求就不求吧,誰讓我是你的兄弟呢。”說着,他盤坐了下來,雙眼微閉,進入了一種冥想狀態。謝雨瀟從未見過歐陽川文如此肅穆莊嚴過,不由的看呆了。
一圈圈的金色波紋從歐陽川文的身上緩緩盪開,而歐陽川文這時也口中唸唸有詞,謝雨瀟想聽清楚點,可歐陽川文唸的極快,又含糊不清,根本聽不清半個字。
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平靜如鏡的天河竟泛起了圈圈漣漪,像石子丟進了平靜的湖面,打破了湖面的平靜,又似一個活潑的鯉魚在水底翻了個身……
水面波動的越來越厲害,汩汩的氣泡不停冒出,像是一條大魚要蹦出來似的。慢慢的,謝雨瀟的眼睛就圓了,因爲他看到一個乳白色的,巨大的貝殼正在浮出水面。
“真有你的。好,算我求過你了。”他興奮的站了起來。
“嘩啦~”
這時,乳白色足有一個卡車那麼大的巨大貝殼終於一飛而出,落在了謝雨瀟的面前,而天河在此刻也瞬間恢復了死一般的平靜。
“天殘屠神斧,我終於要回到我的身邊了。”
謝雨瀟用足掌力,一掌拍向了那個貝殼。
“轟~”
整個貝殼炸開了,在炸開的這一刻,萬道五彩的光芒沖天而起,似要射穿整個宇宙似的,照的謝雨瀟、歐陽川文兩人幾近睜不開眼。
這萬道光芒僅僅是一閃之間,持續時長不足三秒就消失了。
一把漆黑無刃,半人多高的斧頭靜靜的躺在天河邊。這就是天殘屠神斧,它在向這個世界宣佈了重見天日的消息之後,就再度低調的躺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