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爲二這一仗,謝雨瀟及韓東、二虎、bruce、妖月、霜兒、西妤、西婷等人在審判之師中的地位徹底確立。審判之師人人振奮。他們沒有理由不振奮,有謝雨瀟這樣的總司令帶着他們打天下,他們還有什麼好懼怕的呢?
這一仗後,謝雨瀟料定楊承志肯定會反撲,所以他督促bruce用最快的速度在埃拉山脈建立防禦工事。然而,他在埃拉山脈一邊督促修建防禦工事,一邊等着楊承志的到來,可整整守了五日,卻依然不見楊承志的身影。他不知道是何原因,想又想不透,索性撥出了三萬人馬,讓bruce、二虎帶着去清掃後方的殘餘了,考慮到可能會出現異能者,擔心二虎及bruce可能應付不了,他就又把妖月也派了去。
儘管一直不見楊承志的蹤影,但他依然絲毫不敢大意。楊承志這種人物不出現沒事,一旦出現,定會大開殺戒,別說他手裡有十萬士兵,若他不在場,就是有一百萬也不夠楊承志、黑玄觀主這等貨色殺的。
又過了兩日,埃拉山脈的上空終於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轟炸機及戰鬥機。不待謝雨瀟發號施令,審判之師這邊已有十來架戰鬥機迎了上去。謝雨瀟看着直搖頭,每搖一下,差不多就有一架審判之師的飛機被擊落。他搖了十來下,審判之師的最後一架戰鬥機就撞上了天怒之師的一架飛機,在空中“轟”的一聲開了花。
炮彈隨着轟炸機的轟鳴聲冰雹般的落在了審判之師的前沿陣地上,他聽到了“轟轟轟”高炮聲,想是審判之師的高炮團在還擊,可這聲音也只聽到幾聲就再也聽不到了。
整個埃拉山脈的防禦陣地上,只有謝雨瀟像戰神般直立在陣地上,除了他,所有的士兵都龜縮在了戰壕裡,包括韓東、歐陽等人。韓東、西妤、西婷、霜兒、聖女趴在戰壕裡,端槍凝望着謝雨瀟的頭頂,歐陽川文單手抱頭,另一隻手不停的拍着身上的塵土,不住的咳嗽着。謝雨瀟看着歐陽川文的土賊樣子想笑,但還沒笑出來,一枚炮彈落到了他們附近,炸起了了數丈高的塵土。塵土落下,他就聽西婷叫道:“東哥,你沒事吧?”他一驚,看去,就見韓東胸口扎着一片菱形的彈片,鮮血已染紅了胸口。他剛要飛過去,又一枚炮彈從他們空頭頂落下,他再不遲疑,一個彈跳,信手抄住,順勢一甩,直接甩向了頭頂轟隆而過的一架戰鬥機。戰鬥機的飛行速度很快,噠噠噠的丟下了一串子彈就飛走了,但謝雨瀟甩出的炮彈速度更快,一下就裝了上去。
“東哥,沒事吧?”謝雨瀟待西婷給韓東喂下了聖靈丹,伸手拔去了韓東胸口的彈片請問。韓東苦笑說:“不礙事,真他媽的窩囊,窩在戰壕裡竟然被彈片炸傷了。”謝雨瀟不說話,只是個笑。歐陽川文湊過來說:“東哥,看來你的運氣不如我啊。是這,我就呆在東哥身邊吧,讓東哥沾沾我的運氣。”謝雨瀟一把推開了歐陽川文說:“滾滾滾,看你那土賊樣,炮彈落下來,龜的跟個孫子似的。”歐陽川文反笑道:“炮彈落下來不躲,難道我是傻逼不成?”
說話間,又是幾枚炮彈落下,歐陽川文擡頭一看,立馬又趴在了戰壕裡。謝雨瀟一把將歐陽川文提溜了起來說:“趴毛,跟着我去吧這些飛機幹了去。”歐陽川文屁股一拍說:“你他大爺的就是個瘋子,靠,幹掉幹,整的好像老子真個怕死似的。”
兩人升空,已是將落下的四枚炮彈抱在懷裡甩了出去。與此同時,他已是幾掌拍出,將頭頂飛過的幾架飛機擊落了。歐陽川文出手倒也利索,全然不像他趴在戰壕裡的那副德行。他正想奚落歐陽川文幾句,身後一串子彈已是噠噠噠的掃來。速度太快,想要躲閃已是不可能,他索性一咬牙,任由這些子彈射進了身子。“噗噗噗”他聽見了六聲,低頭一看,身上就被打出了六個血洞,可謂血肉模糊。歐陽川文看着笑道:“不得瑟了吧。”謝雨瀟閉氣一催,將六顆中指般長的彈頭逼出了體外,罵了幾句娘,正準備將射他的三架戰鬥機解決掉,就見地面飛起三團靚影,是霜兒、西妤、西婷加入戰鬥了。他的心裡升起一絲暖意,遠遠的關切喊道:“老婆們,小心點。”話音剛落,霜兒已是用玄天綾纏住了一架戰鬥機的機身,再一甩,那飛機就如無頭蒼蠅般栽落下去。另兩架飛機一看形勢不妙,掉頭要跑,剛掉過頭,卻被天際間飛來的一柄血色刀刃給穿了糖葫蘆。
“審判之刃!”謝雨瀟低頭,就見聖女正默默的看着他收回了審判之刃。
“速戰速決。”
謝雨瀟熱情高漲,對歐陽及他的老婆們吼了一聲,就一頭扎入了空中盤旋的機羣。歐陽川文、霜兒、西妤、西婷四人緊跟而上,加入戰鬥。
這場面真是無法形容,人與飛機硬拼,竟像人抓蒼蠅似的。這個比喻也不是很確切,因爲人抓蒼蠅並不容易,但謝雨瀟幾人確實一抓一個準,信手沾來,毫不費勁。天怒之師的飛機一架一架的從空中墜落。地上的人們都看啥了,一個個的從戰壕裡冒出了頭,仰頭看着不可思議的一幕。
頃刻間,空中就再看不到一架飛機了。
“弟兄們,給我衝。”
韓東見飛機被幹掉,端起一挺重機槍,衝出了戰壕。他這一衝,黑壓壓的士兵便從戰壕裡蜂擁而出,朝前方衝去。前方並沒有天怒之師的影子,至少謝雨瀟肉眼沒有看到。他想韓東定是興奮過頭了,不然怎會連敵人都沒看到就招呼着弟兄們衝鋒了。
“轟轟轟”
韓東帶着黑壓壓的士兵剛衝出戰壕,就響起了震耳欲聾、連綿不斷的炮聲,緊接着,無數的炮彈就在陣地雨點般的落下。
“回去,全回去。”韓東跳回了戰壕,掏出手機給黑子打電話:“快,讓高炮團還擊。”在編制中,黑子被划進了高炮團,當了一名副團長。黑子接到電話,立刻向團長肯尼沙報告。頓時,審判之師的高炮也同時開火。炮彈漫天亂飛,許多命背的士兵直接被炮彈轟中,炸的連根骨頭都找不到了。
雙方互轟了大約半個小時。天怒之師的裝甲師就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謝雨瀟頓時頭疼,雖說他道行高深,但在這大規模的現代化軍事作戰中,他覺得自個的道行就似乎有點微不足道了。一時沒主意,他只好招呼着歐陽、霜兒、西妤、西婷鑽回了戰壕,扛起反坦克火箭筒實打實的打了起來。
審判之師也有坦克團,但坦克數量卻不足十輛,若開出去,估計讓天怒之師的裝甲軍團撞都撞成破銅爛鐵了。
審判之師的裝甲軍團轟隆隆的推進,轉眼就已經開始爬坡了,一旦衝上高地可就麻煩了。謝雨瀟急的團團轉,疾呼bruce。歐陽川文說:“叫毛,bruce和二虎不是讓你派去清剿天怒之師西北部的殘部了麼?”謝雨瀟高喊道:“快想辦法,他奶奶的,沒想到這仗這麼難打。”歐陽川文道:“想毛的辦法,坦克太多了,我們出去也應付不了。”西妤道:“靈主莫急,我們可以用炸彈。”謝雨瀟大喜:“好辦法。”而後他對韓東道:“東哥,快,將所有的炸彈都搬過來。”
一箱箱的定時炸彈被搬過來,謝雨瀟、歐陽川文、霜兒、西妤、西婷統統往靈戒裡一塞,貼上隱身符、飛行符就衝了出去。
五人散開,用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將定時炸彈貼到了一輛輛坦克和裝甲車的隱蔽處。
天怒之師的裝甲軍團不下二百輛,五人用了不到十分鐘,全部搞定,退回了戰壕。歐陽川文嘿嘿一笑說:“老子要引爆了。”這時,衝的最前方的七八輛坦克已經衝上了高地,謝雨瀟衝出,陡然間變得猶若巨人般,幾腳給踹了下去衝歐陽川文喊道:“引爆就引爆,嘿嘿瀟笑個毛,快。”剛喊完,無數量坦克已朝着六層樓那麼高的謝雨瀟開火了,嚇的謝雨瀟趕緊身子一縮,縮的半人高點溜回了戰壕。也就這時,歐陽川文按下了引爆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度響起,戰場上冒起了無數團火焰,火焰宣告了天怒之師裝甲軍團的全部報廢。
四周寂靜了下來,除了噼裡啪啦的樹木燃燒聲和士兵的哀嚎聲。太陽已經落山,從下午二點多開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將近五個小時。天怒之師似乎也打累了,沒有了動靜。謝雨瀟飛到半空,遠遠的眺望了一陣下來說:“他們好像在休整。我們也歇會。東哥,讓將士也趕緊休整休整吧。”歐陽川文仰面躺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說:“打毛的仗啊,真他媽要命。”謝雨瀟瞪了一腳歐陽川文說:“起來,作爲一名醫生不去救人竟然躺在戰壕裡睡大覺,你的醫德呢?”歐陽川文瞪得坐了起來說:“老子不用休息啊。”謝雨瀟道:“是誰將治病救人整天掛在嘴邊的,是誰來了埃爾多以後,整日唸叨着英雄無用武之地了的。快去,不知道傷亡了多少人呢。”
“操!”歐陽川文冒出了一個字。他嘴上雖這麼說,手卻已經從謝雨瀟的靈戒裡扒拉出了數百粒聖靈丹匆匆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