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和宇鵬當年遇到紫芫妹妹時竟然是一模一樣。”關宇鵬微笑着走到玄易和冼紫芫跟前,看着冼紫芫,溫柔平和的說,“來的路上正好經過那時初遇紫芫妹妹的街道,不知道紫芫妹妹還記不記得?”
冼紫芫怔了怔,剛要開口講話,卻聽到一旁的玄易調侃的一笑。
“關兄這樣一講,到讓玄易想起舊事。”玄易看了一眼冼紫芫,並不理會關宇鵬有意投向冼紫芫的目光,口中開着玩笑,“那日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紫芫的時候,卻將她氣得冒雨而行,恰好遇到關兄,若不是她當時藏身於關兄的馬車內,只怕我們二人當時又會爭執起來。是不是呀,紫芫?”
冼紫芫甚少聽到玄易在外人面前用如此調笑的語氣與她提及舊事,又有些恍惚不解爲何關宇鵬提起她初次遇到他時的事,他不提醒她還真是忘了她與玄易的第一次相遇正好也是那天。
不過,想到當時這位玄易玄公子正一門心思的誘惑她那個可憐又可氣的姐姐,立刻側頭瞪了玄易一眼,雖沒說話,眼神裡卻有嘲諷之意。
玄易一笑,知她想到他見她的第一面正好是他在引誘冼紫璦的時候。
關宇鵬聽到玄易的調侃之語,轉頭看向玄易,微微一笑,輕聲說:“原來你我兄弟二人是同一時間遇到了紫芫妹妹,真是緣分天註定,你娶了紫芫妹妹爲妻,我也娶了紫璦爲妻。”
“難道冼紫璦才離烏蒙國短短一日,關兄就已經相思難耐?”玄易哈哈一笑,看着關宇鵬,再看看冼紫芫,略微嘆了口氣,“不曉得,若是玄易離開烏蒙國一些日子,紫芫可會思念爲夫?”
冼紫芫瞟了玄易一眼,有些不太適應他此時的調侃,不僅僅是一種玩笑味道,更有一種宣佈權利和佔有的意味,故意裝作沒有聽明白,輕聲問:“相公也要離開京都一些時間嗎?若是相公離開一些日子,紫芫想必會有思念之意,這也是爲人妻的本分。”
關宇鵬心中焦慮於自己的兒女,沒有心情多做這些無用的廢話,看着冼紫芫,趁着玄易尚未回答冼紫芫剛纔的話,輕聲說:“是呀,紫璦這一離開,平時不覺得她在有如何的重要,這纔剛剛離開,關府的事情就讓我頭疼不已,偏偏母親如今因爲與太后娘娘起了爭執被休出關府暫時居於府外別苑,也幫不得我的忙,父親一心寵愛外室,更是懶得理會府上事務,我現在真是焦頭爛額。但有些事情要外人幫忙又不能放心,想到紫芫妹妹是在下妻子的妹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便特意設宴於此,想請紫芫妹妹幫個忙。”
冼紫芫並未想到關宇鵬會這樣快的將要她幫忙的事說出口,但面上還是溫和的說:“不知紫芫可以幫得上什麼?”
關宇鵬猶豫一下,他還不能一下子說出他在外面有女人有兒女的事,畢竟冼紫芫是冼紫璦的親妹妹,血濃於水,她若是知道要她出面救出他這個當姐夫的人揹着她的姐姐與外面的女人有染並生下兒女,可能不會願意幫忙。
“是想請紫芫妹妹去太后娘娘處做一說客。”關宇鵬謹慎的說。
冼紫芫面上一怔,苦笑一下,看了一眼玄易,似乎不知如何開口,沉吟不決,好一會才慢慢的說:“關大哥,這事還真是不好做。這些日子,紫芫還正要小心謹慎的避開些太后娘娘,如今太后娘娘也正惱着紫芫,若是紫芫爲關府的事做說客,雖然不知是何事,但結果只能是添亂而不是解決問題。”
關宇鵬一怔,詫異的說:“你一直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紅人,又是太后娘娘的義女,當今皇上的義妹,怎麼要避着太后娘娘呢?”
冼紫芫輕輕搖了搖頭,面有難色,又看了一眼玄易,長長嘆了口氣,再語氣緩慢的講:“紫芫雖然已經由太后娘娘親自做主許給玄王府長公子,相公對紫芫也甚是憐惜,可紫芫自幼就身體不好,一直不能爲玄王府添個一男半女,雖然相公一再的和紫芫講,此事不用太過着急,先調養好身子再說。可,太后娘娘一心想要紫芫早些懷上相公的骨肉,見紫芫一直沒有動靜,心中就有些埋怨紫芫不夠盡心盡力。關大哥也知道,太后娘娘是一個好強之人,身爲烏蒙國最尊貴的女人,親自爲玄王府做媒,將她認下的義女嫁給玄王府的長公子,一個可能成爲下一位玄王妃的正妻之女卻無法生下一男半女,太后娘娘心中大愧於此事可能不妥,卻金口玉言不能悔改。這些日子,紫芫一直小心謹慎的避開着太后娘娘,此時,不論紫芫開口講什麼,太后娘娘都必定是厭惡至極。”
關宇鵬怔了怔,面上露出頹敗之意,如果冼紫芫也說不上話,何人可以幫他救回自己的兒女?難道真的要自己的兒女爲太后娘娘所控?
“不知關大哥何事要紫芫去太后娘娘面前做說客?”冼紫芫面帶好奇之色的看着關宇鵬,“雖然紫芫實在是幫不上忙,但還是有一個人可以幫得上關大哥,這個人就是已經下嫁關府的含玉公主,她是太后娘娘最疼愛的孫女,若是關大哥可以請她出面,不論何事,都可順利解決。”
下嫁關府的含玉公主?關宇鵬眉頭一蹙,那個驕傲的公主,看似溫柔體貼的女子,實則是個冷清寡情之人,他如何開口求她?她和太后娘娘是一國的,不讓他有自己的骨肉根本就是她和太后娘娘的合謀,這無異於與虎謀皮!
搖了一下頭,關宇鵬嘆了口氣,有些索然無味的說:“求她出面相助?哼,還是算了吧,她原本就是太后娘娘的心腹之人,豈肯違背太后娘娘的旨意幫着我?她根本不是我們關府之人,雖然她如今已經下嫁了宇程,與我們關府終究還是有二心。求她斷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