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軒長老,在下林筠洪,歡迎您老迴歸山門。”
守着太典宗山門的金丹期弟子,早就已經遠遠見到了阮太軒等人。見得人走近後,這才忙不迭恭恭敬敬的迎接上去。要知道阮太軒即便是在緣夢太陸都屬於風雲人物,何況是在自己宗派裡面了。不足千年時間修爲便達到了合體期,名列太典宗最爲年輕的長老,讓不少人視之爲偶像。
阮太軒微微頷首淡淡道:“嗯,這三位是我徒弟,這次是帶他們回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典兒、霖兒、飄兒,還不見過筠洪師兄。”
輩份對於修真之人來說,是比較頭痛的一件事情,因爲修真者壽命無限延長,如果還按凡人那樣排輩份,那就真的亂了。因爲那樣一來,一個過千歲的人喊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屁孩做師叔祖,甚至更高都有可能,那樣豈不是太難看了?
以修爲論輩份,這本來也是一條有效的實行方法,但是這方法也存在着問題。比方說,宗派裡面誰收了一個徒弟,千百年後,徒弟的修爲青出於藍反超師傅,那徒弟豈不成了師傅的長輩了?這成何體統?
爲此,太典宗默認了這麼一個規矩,那就是兩種方法相結合,一方面以修爲論輩份,一方面又以師長論輩份,這就視情況而定了。
在宗派內,有職務的一般喊其職務,比方說長老之類的。沒有職務的弟子,一般築基期到辟穀期爲一個輩份,然後金丹期以上每兩個境界爲一個輩份。還有一些情況,比如某某長老的徒弟,喊長老身份以下的高手,只需喊師兄師姐就行,算是特殊情況吧!
是以,阮太軒直接就讓他的三位徒弟喊眼前的林筠洪爲師兄,這是錯不了的,別說林筠洪只有金丹期的修爲,即便他有着分神期甚至合體期的絕高修爲,結果還是一樣。
畢竟長老是太典宗一種身份的象徵,除了宗主之外,就是長老的身份最爲高貴了。
“見過筠洪師兄。”
古典、墨雲霖、柳飄飄師兄妹三人聽話的上前一步,恭敬的向林筠洪行了一禮。
“不敢當不敢當。”林筠洪一臉惶恐手足無措的連連擺手,雖然這麼叫已經是宗門裡面默認的規矩了,但當着宗內風頭最勁的長老的面這麼叫,讓他感到忐忑不安,似乎有種託大的感覺。
直到阮太軒帶着三位徒弟進入宗門,林筠洪看着他們的背影,激動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雖然太軒長老跟別的長老一樣不太愛理人,但太軒長老有一點卻比其它人強,至少剛剛他讓徒弟向他行禮了,即便這只是宗內最基本的禮儀,宗內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當然,最主要最直接的原因,是沒多少人會注意一個看守山門的金丹期弟子,要按規矩行禮的說起來還真沒幾個,也就難怪林筠洪會生出那樣的感慨了。
略過正感慨不已的林筠洪不提,這邊古典、墨雲霖、柳飄飄等師兄妹三人,跟着師傅穿過雄偉壯麗的山門之後。一步踏出,一股清新自然沁人心脾的靈氣撲面而來,瞬間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三人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口氣,霎時感到四肢百骸俱通、渾身無不充溢着舒暢。
張目四望,眼前景物再次讓他們三人瞠目結舌、震撼之極。剛剛師傅提及的平常心,已經讓他們三人拋到九宵雲外去了。這裡面與山門之外,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無數光潤瑩潔的瓊樓玉宇殿堂閣樓,全部都錯落有致的排列着,其中最大一座殿宇,大小抵得過尋常一座山峰。更是顯得端莊宏偉,氣勢磅礴。
此間的天地靈氣充沛之極,進而凝結而成團團淡薄靈霧,緩緩飄蕩在樓閣殿宇之間,雖並不像真正霧氣一樣大起來伸手不見五指那麼誇張,但這半透明的淡薄靈霧遊蕩在這片天地之間,卻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咳咳。”阮太軒老臉微紅,這三個徒弟讓他關在自己獨有的浮羅山峰中十數年,可謂沒機會見過世面,第一次遇到這些事情難免會太驚小怪的。還好現在沒有別人在旁看到他們如今的丟人形象,阮太軒感慨之餘又不由得再次語重心長的提醒道:“你們吶,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剛說的又忘記了。”
三個瞠目結舌的師兄妹讓師傅的咳嗽給驚醒過來,都是一臉的赧然,畢竟師傅剛剛還讓他們保持平常心呢,轉眼就給忘光了。實在是三人見的世面太少了,也可以說從沒見過世面,一時神目被奪是很正常的事情。
“喲,太軒師叔回來了,真是稀客啊稀客。”
阮太軒一行四人剛進入最大一座殿宇的時候,一個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
隨即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眼神帶着些許異樣,似嘲諷、似不忿、又似妒忌,看起來大約三十左右歲數的青年人出現在古典等人眼簾當中。
竟然有人挑釁?
這是古典、墨雲霖、柳飄飄等師兄妹三人的第一個反應。
師傅身爲太典宗最爲年輕的七大長老之一,在太典宗中地位崇高,從看守山門的林師兄那尊敬崇拜的行爲舉止中就窺得一二。
要保持一顆平常心。
古典想起師傅數次強調這麼一句話,原來師傅早就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啊!只是,讓古典想不通的是,以師傅在宗內的身份地位,爲什麼還有人敢挑釁師傅呢?而且這挑釁的人還自稱是師傅的師侄輩,還那麼的明目張膽,這裡面到底有着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原因呢?
這些想法只是一閃即過,隨即師兄妹三人便一臉憤怒的瞪向這個不知名的青年人,他們三人雖然見的世面不多,但一個人的語氣是好是壞,還是分得出來的。那句話如果是以正常語氣或者換另外一種和藹語氣說出來,都沒什麼問題,但眼前這人卻偏偏以這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出來,自然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正憤怒瞪向眼前這個青年人的三人肩膀被輕拍了一下,都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卻見師傅似笑非笑一臉淡然的看着他們三人,眼中的意思跟師傅相處了十數年的師兄妹三人自然都看得懂—平常心。
看着師傅那自然淡泊的眼神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師兄妹三人憤怒的心情霎時又轉向平靜,然後師徒四人一起默契的無視那挑釁的青年,大步往大殿裡面走去。
那出來故意挑釁的青年頓時傻眼了,出來挑釁之前,阮太軒會有何種反應,他都預先想了一遍,卻萬萬想不到人家連看他一眼都欠奉,這就是赤裸裸的無視以及蔑視他啊~~~
只是,人家長老的身份擺在那裡,別說是他了,就是他師傅來了,人家也未必放在眼裡。當然,他師傅也不會懼怕這長老的身份,否則他也不會想着來挑釁打算給阮太軒難堪了。
青年人憤憤看着四人鳥都不鳥他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閃身往宗內一座獨立殿宇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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