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風馳電掣,在新加坡鬧事中的一家法國餐廳面前停了下來,不過這家法國餐廳處處透露着古怪,門口站着幾個光着頭,渾身佈滿紋身,滿臉橫肉,臉露兇光的大漢,讓人不自覺的有一種心理上的壓力。
“老大,記住了嗎?等下你就是我的老大了,到時候你發下彪,把我女朋友救出來,我就負責幫你弄一張假身份證!保證你在新加坡過得舒舒服服。”江小華滿臉緊張之色,到現在也唯有寄希望於楊天身上了,聽人家說那些偷渡客都是不要命的,過江猛龍,雖然身邊的這位有點癡癡傻傻的味道,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楊天暗自覺得好笑,雖然他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但並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
“喲,江小華,膽子挺大的,竟敢單槍匹馬前來,牛B!”站在門口的幾個彪形大漢一臉囂張摸樣的揚起手就要往江小華臉上敲去。
“砰!”一道人影橫飛,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後重重的摔到地上,痛苦的哼了一聲,吐出幾口血牙,滿目已經變形。
其餘幾個彪形大漢被這意外的一巴掌嚇了一跳,同時心下深深的爲之震撼,一巴掌就把一百多斤的人甩飛出去,出氣多過進氣,這樣的人物還是少若爲妙,望着同伴的慘狀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在我面前,從來只有我打別人,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打人!”楊天負手而行,走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彪形大漢面前,大腳對着露在外面的手指狠狠的一踩,卡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一聲痛入骨髓的慘叫聲響起,在地面的一隻手掌在楊天的這一踩之下竟然已經化爲一灘肉漿。而那位被踩的仁兄活生生的昏了過去。
幾個彪形大漢自以爲自己已經夠血腥,都暴力,但在這個一臉輕鬆寫意就能把人手掌踩爆,而且還完全不當一回事的人面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小巫見大巫了。
“前頭帶路!”楊天對着幾
個彪形大漢揮了揮手,那架勢好似他身後站着幾千人,而對方纔幾個人,但情況恰恰相反,楊天身後站的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是那種廢物類型的人物,別人兄弟成百,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提着槍,拿着刀,磨刀霍霍的等着他們。
江小華也是被眼前的情況嚇呆了,他只是一個下層的混混,這次人家抓了他女朋友也是因爲他女朋友好賭成性,借了高利貸的錢還不了,現場的血腥與楊天那一言不和就出手斬人的狠辣給了他深深的震撼,看來這隻偷渡仔不只是過江猛龍那麼簡單,說不定是剛從什麼特殊監獄逃出來的頂級殺人犯,但事已至此,唯有硬着頭皮跟上,真的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在法國餐廳的大堂上,空蕩蕩的,一個典型的熱帶外國人正大馬金刀的坐在餐廳很是優雅斯文的吃着牛排跟鵝肝醬,旁邊站着十幾號滿臉橫肉,一臉殺氣的漢子,中間還站着一個可憐巴巴,眉清目秀的女孩,不過看那浮腫的手臂跟慘白的臉色,折磨沒少受,女孩一件江小華,眼中閃過歡喜之色,但很快黯淡下來,呆呆的站在那裡。
在楊天前頭帶路的漢子快速的跑到正吃着鵝肝,喝着紅酒的老大面前,低聲說了幾句,滿臉的害怕之色,老大聽着聽着,臉色也是凝重起來,放下了手中的叉刀,隨手拿起旁邊的毛巾抹了抹手,站了起來,滿臉堆笑的走到楊天面前,笑着問道:“不知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聽到別人問自己叫什麼,楊天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轉過頭去看了看江小華,江小華愣了愣,好像這位猛將兄是失憶的,還好有幾分急智,馬上跑到楊天前面,點頭哈腰的介紹道:“虎哥,這位是我的老大白麪殺神浩東哥!”
“白麪殺神浩東?”虎哥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一閃而過,他只是高利貸的一箇中層領導,很多高級別的黑道人物他還沒有機會見過,而且他也不相信江小華可以跟這樣的人物拉上關係,但臉上
卻是不動聲色,伸出手就要跟楊天握手,“浩東哥,久仰,久仰!”
望着這個非中國人種的老大,楊天下意識的產生一種感覺,“你什麼東西,也配給我握手!”手隨身動,直接無視虎哥伸過來的手,慢慢的走到餐桌前,望着眼前的美食忽然有種食指大動的感覺,朝着身後的虎哥招了招手。
虎哥不知道怎麼的,竟然鬼差神錯的走了上去,低下身子聽楊天說話,這一切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去,我肚子餓了,叫上一份同樣的給我!”
“哇!”站在楊天身後的江小華看到楊天竟然沒有把虎哥放在眼中,徑直坐到餐桌上,而且還像招呼一隻啊貓啊狗一般讓虎哥替他叫餐,他嚇得差點尿褲子,就在他以爲虎哥必定會大發雷霆,把自己三人斬成肉醬的時候,事情卻出乎意料之外,叫他大跌眼鏡。
而江小華的女朋友林水柔不知深淺,還以爲自己的男朋友人品爆發,真的認識了一個超級牛B的老大,看來這次自己可以橫着走了!
“小子,你很囂張耶!“虎哥的得力手下蒙扎看不過眼,怒吼一聲,抽出身後的砍刀就朝楊天劈下。
楊天依然神色不變,頗有一種泰山崩於面前而色不變的感覺,只是冷冷的盯着虎哥。
虎哥在楊天毫無感情的眼睛盯視下,如墮寒冰,一股寒氣直冒,心下的惱怒竟然提不起來,下意識的喝道:“在東哥面前動刀動槍,成何體統,還不把刀收起來!”
提刀要劈的蒙扎此時已是冷汗直飆,在他舉起手中砍刀的一剎,他竟然有一種他就要死了,他的生命就要終結的感覺。聞言連忙收起了手中的刀。
“東哥,手下不懂事,還希望東哥原諒。”虎哥滿臉丟笑,虎哥拼殺不勇猛,之所以能夠爬到這個位置,最重要的還是他的觀人之術,懂得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現在他知道在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年輕人,他應該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