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聽到許仙的話,臉色微紅,輕輕地點了點頭,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
許仙笑道:“我來替娘子更衣吧!”
“啊,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白素貞臉色紅潤,早就不見了平日裡的端莊大方,新婚之夜,與尋常的懷情少女沒有什麼區別,聽到許仙要爲自己更衣,心中更是慌亂不已。
許仙卻道:“娘子難道不聽爲夫的話嗎?”說着臉上故意露出憂傷心碎的表情來,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白素貞縱然知道許仙是假裝的,但見他這幅傷心的模樣,心中還是不由一慟,自己已經是他的娘子了,怎麼可以再這般任性呢?夫妻之間,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於是點頭,咬着紅脣道:“那,那就麻煩官人你了。”
紅燭靜靜的燃燒着,光芒躍動,許仙聞言擡起手來,輕輕解開腰間的玉帶,將最外面的喜服除下,放到牀頭上,便露出內中的裡衣來。
微微一笑,便俯下身去,捉住她的蓮足,白素貞嬌軀不由輕輕一顫,道:“官人……”卻繃直了身子,不敢再動。
許仙替她將繡鞋羅襪除下,頓時露出一對欺霜賽雪玉足,小巧晶瑩,十顆玉指如豆蔻,微微帶着可愛的粉色,好不嬌俏,恰好盈盈一握。
雪足柔弱無骨,猶如白玉,彷彿玉石雕刻而成,沒有一絲瑕疵,此刻被許仙握在手中,不時就有些不安的稍稍勾動起來,更是顯得十分可愛。
許仙呼吸不由爲之一滯,忍不住輕輕一勾,白素貞嬌軀便不禁一顫,足弓勾起,近乎哀求道:“官人……”
這女子最爲私密的玉足落入了許仙掌握之中,讓她情難自已。
許仙知她麪皮兒薄,縱然想要做些什麼也不急在這一時,淡淡一笑,有些不捨的將玉足放開。白素貞的蓮足終於逃脫許仙的魔掌,終於忍不住長舒一口氣,但卻又要面臨最爲窘迫羞澀的一關。
貝齒緊緊地咬着紅脣,卻不肯躲避,任由許仙替自己將最後的衣衫一點點的除去,終於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臉色紅的已經是要滴出血來,雙臂緊緊抱着肩膀,蜷着雙腿坐在牀上,微微低着頭,像是受驚的小獸一般不安。
許仙將自己身上的衣衫除下,吹熄紅燭,又將牀簾放下,將榻上圍成一個私密狹小的小空間,一股異樣的情氛在空氣當中涌動。
雖然簾中黑暗,但是兩人都是強大的修行者,早就視黑暗如無物,與白晝無異,每一點,每一滴都看的清清楚楚。
許仙明白她心中的不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慾望,笑道:“我們安歇吧!”
白素貞點點頭,連忙鑽入鳳被當中,將自己的身子蓋得嚴嚴實實,終究是不能十分坦然的面對他,許仙剛纔的那熾熱的目光,一寸寸的落在她的身上,彷彿要吃人一般,讓她心中又慌又亂。
許仙扯過被子的另一邊,同樣蓋上被褥,白素貞的身子微微與他相觸,便是不由的輕輕一顫,側着身子,一雙大大的眸子盯着許仙,有些緊張道:“像這樣,同被而眠,我便是你的娘子了嗎?”
她雖然有一千七百年的修行,但在男女方面着實如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般,自然根本不懂得夫妻之間的事,對於閨房之樂更是一無所知。
許仙卻搖搖頭道:“還不是。”
白素貞眸中露出濃濃的疑惑之色,不解道:“不是嗎?可我現在不就是你的娘子嗎?”忽然想起了什麼,將一塊雪白的布帛從枕下取出,有些疑惑道:“這個是姐姐之前交給我的,有什麼用處啊?”
許仙淡淡一笑,身子向前湊了湊,嚇得白素貞身子往後一縮,後面卻是邊緣,已經退無可退,許仙將嘴湊到她小巧精緻的耳廓邊,輕輕說了些什麼。
白素貞臉卻漸漸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根處,道:“真的要那樣做嗎?”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頸間紅被。
許仙卻微微嘆氣道:“你說呢,姐姐。”
白素貞臉色更紅,有些結巴道:“別,別喊我姐姐……”這平日裡的稱呼在這閨房之中便顯得極不合適起來,可心裡又明確的知道許仙是故意以此稱呼,終於是微微咬牙,道:“便,便隨你去了……唔!”
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剩下的話被直接堵在了喉間。
紅燭帳暖,被翻紅浪。
漸漸的,有一聲聲極壓抑的動情鶯啼聲一般自簾中傳出,蘊含了無盡的情意與誘惑,久久不止。
雄雞一唱天下白,暖暖的陽光灑落下來,透過窗帷照到室內,灑下一片明亮的光輝。
許仙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低頭看去,卻見白素貞正伏在自己的胸口睡着,臉上猶自帶着幾分醉人的酡紅,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嬌小的鼻翼隨着呼吸輕輕起伏,說不出的可愛動人。而身上的紅被早已被擠到了角落。
看着懷中這個安然入睡的女子,許仙驀然生出一股不真實的感覺,從今往後,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娘子了,何其幸也,這樣一個宛如天仙般,美麗到近乎不真實的女子居然能嫁與他許仙爲妻,手指輕輕勾動她頰邊沾染的青絲。
白素貞睫毛輕顫,卻是緩緩地睜開雙眼,一對剪水般的眸子裡帶着些許惺忪之色,待得仰頭看到許仙之後,不禁嚶的一聲,臉色又變得血紅起來,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腦中卻不禁回想起昨夜的種種。
一開始還在刻意着有所堅持,但後來意識迷濛之下,實在禁不住許仙的軟磨硬泡,陪他胡鬧了一整夜,直到天將亮時方纔睡去,現在猶自渾身痠軟不已。
許仙輕撫她的秀髮,笑道:“醒了?”
白素貞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忽然擡起頭來,望着他,有些緊張道:“官人,我,我是不是很丟人……”
許仙哈哈笑道:“哪有,昨晚的你是在爲夫心中是最美麗的。”
白素貞臉色羞紅,道:“真的?”
見到許仙點頭,一顆懸着的心方纔放了下來,現在想想,她簡直不敢相信昨夜的自己居然會表現的那般不堪,簡直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