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越想便越得意,拿出一本雜誌,坐在沙發上翻了起來,等着祝均的好消息。
祝均那個老色鬼,被自己一鬨就去了,早就覬覦桑九青,聽說能嚐嚐味道怎麼可能還坐的住。
可是等着等着,指針都已經快轉到早上六點了,臉上都有了淡淡的黑眼圈,然而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回來。
總不能是食髓知味,回味無窮吧,一想到這,溫言便更有耐心,他折騰的越久,桑九青那賤人就越受折磨,溫言甚至恨不得觀摩現場,好好看着桑九青受辱。
慢悠悠的打開了電視,順便去切了一個水果拼盤,邊吃邊看着,只是當調到一個頻道的時候,目光頓時緊了緊。
“本臺消息,一個小時以前,統計局局長酒駕側翻,發生嚴重車禍,當場死亡……”
統計局局長,溫言手裡的托盤“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那不就是祝均嗎?怎麼會發生車禍,怎麼會呢?!
她雖然討厭這個男人,可是目前可是還得靠他養着,他要是死了,承諾自己的那些錢和別墅怎麼辦。
溫言拿出電話心急火燎的打着,無人接聽,心裡焦急的要命,無奈,打了祝洋的電話。
祝洋對她向來沒有好臉色,這次也是一樣,各種嘲諷,小三,情婦,不要臉……
溫言已經習慣了,等對方罵完了才焦急的問了一句。
“祝局長他還好麼,有沒有怎麼樣?”
祝洋拿着電話的手緊了緊,看着醫生將人緩緩的蓋上白布,嘴角嘲諷的勾起。
“死了。”
溫言臉色一白,怎麼可能會死,到底發生了什麼……
桑九青,難道是她?不,不可能,她沒有那個膽子敢殺人,況且報道已經說了是酒駕,難道真的是意外?
溫言腦海中閃過了萬千想法,到後來都不得不承認,陪了祝均這麼久,到頭來居然什麼也沒得到,牙齒咬了咬,真是晦氣,偏偏這個時候死。
電視上的新聞還在播放着,現場的照片也被破了上去,可謂是一個慘烈,儘管屍體打了馬賽克,但是那體型和衣服,就是祝均無疑。
桑九青挑挑眉,把這條新聞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眸子不由得轉向了喝着咖啡的人,酒駕?昨晚祝均可沒有喝酒。
況且他的雙手都受了傷,怎麼可能還去開車,看來是面前這個人安排的了,心裡閃過一絲柔軟。
“謝謝。”
穆冰淡淡點點頭讓服務員上了菜,優雅的吃着,舉手投足,都如古堡裡的貴公子一般。
桑九青已經完全恢復過來了,臉上的浮腫也消散了,吃完飯後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對於昨天的一切,現在想起來還像一個夢,一個噩夢。
“小祖宗哦,你可要急死我了,打電話也不接,昨晚幹嘛去了?”
安紅一看到來人,激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眼睛上掛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看起來是一夜沒睡。
“安姐,昨晚喝多了。”
安紅聽到這句話鬆了口氣,上上下下的把桑九青打量了一遍,似乎昨天
她出去的時候並不是穿的這套衣服吧。
“那套衣服上滿是酒味,已經扔了。”
桑九青邊說邊換鞋,用一根黑色的髮圈將頭髮高高的紮起,打了個哈欠,將自己懶懶的扔在了沙發上,左手開始掏煙出來,點燃後慢慢的抽着。
昨晚的事情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到底是誰在害她呢,想來想去都想不通。
安紅蹙着眉頭,似乎是有事似的,欲言又止,看着煩躁無比。
“怎麼了?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安紅嘆了口氣,煩躁的自己也點燃了一根菸。
“最近的行程空了,公司把你的代言都撤了,換了李雅倩。”
桑九青又想到了昨晚的畫面,昏黃的燈光下,男人和女人交纏的身影,心裡如被刺小小的紮了一下,痛的她拿煙的手一抖,垂了垂眼睛。
“我知道了。”
安紅蹙眉,看着面前的女人,總覺着有幾分不對勁兒。
“你和柏少是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怎麼的?”
桑九青淡淡的閉了閉眼睛,將菸灰彈了彈,嘴角扯開一抹嘲諷的笑容。
“能有什麼事啊,人家不過是有了新歡罷了,我這個舊愛還不得靠邊兒站。”
安紅一愣,原來是這樣,撇了撇嘴兒。
“得,那我們就休息幾天,總不可能把你雪藏了。”
桑九青不再說話,一根菸抽完後,躺沙發上開始發呆,柏洛城,和那些男人沒有區別,她不過是他心血來潮時養的寵物而已,又何必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不在意的笑了笑。
又休息了一會兒,纔出門開車朝皇朝駛去。
到了頂層,還沒有進柏洛城的辦公室,便感覺到今天的南時目光不太對,那種埋怨和不贊同,如一束激光一樣直直的朝她射來。
桑九青眉頭蹙蹙,手一伸推開了門。
李雅倩正在裡面和柏洛城談着什麼,滿眼嬌羞,眼裡滿足,一張小臉微紅,淡藍的裙子襯托的整個人如不染俗世煙火的仙女兒一樣。
腳步輕微的頓了頓,又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洛城哥,那今天就談到這,我先走了。”
李雅倩得意的看了桑九青一眼,昨晚她可是和喜歡這麼多年的男人上了牀,纏綿一夜,現在腿都還軟着,所以起身的時候直直的朝柏洛城摔了過去。
柏洛城蹙着眉頭扶着人,淡淡的薄脣緩緩吐出兩個字。
“小心。”
李雅倩的臉紅的更厲害,眼角餘光瞥到桑九青,臉上的紅暈更紅了一些。
“洛城哥,都是你了,人家現在腿軟的厲害。”
撒嬌了這麼一句,就緩緩的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臉上重新帶了乖巧的笑意,對着桑九青點了點頭。
柏洛城聽到李雅倩那句話,眉頭蹙了起來,她在說什麼,難道是故意氣桑九青的,想到這也沒有反駁,等到人走後,一雙冷眸看向了桑九青,嘴脣緊緊的抿着不說話。
倒是桑九青先開口了,自顧自的尋了沙發坐下來。
“柏少,真是不好意思啊,大早上的就打擾了你的雅興。”
桑九青的態度吊兒郎當的,看起來哪兒有一絲吃醋的樣子。
柏洛城的眼裡閃過一絲怒火,看到面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嘴角嘲諷的勾起。
“她可比你強多了,至少不會水性楊花,見一個攀一個。”
桑九青一頓,難道是因爲她和祝洋的新聞,所以這個人才說她見一個攀一個,心裡如刺紮了一下,淡淡的疼。
“桑九青,昨晚你幹嘛去了?”
柏洛城漫不經心的問着,她會如實的回答麼,她和穆冰昨晚去了酒店,孤男寡女相處了一夜。
桑九青嘴角扯了扯,幹嘛去了,這個人會關心麼,壓根兒不會。
“在房間裡睡大覺唄,畢竟柏少可是把人家最近的行程都取消了,除了睡覺我還真不能幹什麼。”
柏洛城手中的筆“啪”的一聲被折斷,好一個桑九青啊,原來她以前就是這樣騙他的,一邊勾着他,一邊和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把他當個傻子是吧?
柏洛城的臉很陰沉,眼裡帶着猩紅把桑九青看着,昨晚她和穆冰幹了什麼,他的腦海裡有千萬個畫面,可是每個畫面都讓他受不了,一想到她和穆冰做着同樣的事,想到她那嬌軟的身體在穆冰的身下輾轉承歡,一顆心就像被撕扯似的,泛着疼,也翻滾着怒氣。
所以說出的話也是絲毫不客氣。
“你確定是在自己的房間,而不是出去與其他的男人廝混,畢竟你這種人,飢渴的要命,指不定就主動去爬別人的牀了。”
柏洛城說完,嘲諷的把桑九青看着,看到對方明顯僵住的表情,心裡更是嘲諷,謊言被拆穿了吧,呵,真能裝。
桑九青也只是愣了一下,看着面前滿臉嘲諷的人,嘴角不屑的勾了起來,男人啊,果然都一個德性,明明自己出去偷吃,這個時候居然還這麼義正言辭的指責着她來了。
“是啊,就像柏少你說的,我太飢渴了,昨晚忍不住和別人去開房了,纏綿了一夜呢,到現在都還在回味。”
柏洛城的臉完全黑了,一把將文件摔在了地上,從皮椅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渾身噴着怒火的走到桑九青,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隻手毫不憐惜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因爲太用力,白皙的皮膚上有了紅紅的印記。
“你就這麼不要臉?你就這麼賤?桑九青,我以爲你以前的浪蕩只是裝的,沒想到你骨子裡就是這麼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呵,爬男人的牀就那麼好玩麼?”
柏洛城的語氣嘲諷不堪,就連眼神都像看一個垃圾把桑九青看着。
他嫌她髒……
桑九青的心裡泛起大片大片的華涼,這個人憑什麼來指責她,不可笑嗎?!真是可笑死了。
一把扭過了頭,將自己的下巴解放了出來,嘲弄的眼神把柏洛城看着,紅脣輕啓。
“爬男人的牀那也是本事,各取所需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計較這個幹什麼,柏少,你說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