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愛的代價

葉飛當然不是沒看到山裡紅焦急的樣子,但是作爲偵察隊伍的首領,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的,這一點他還是很有紀律操守的,在處理完身邊爛事爛人之前,他還真沒什麼時間去跟小情人蘑菇。

打發走大林子和老柳就讓他破費心思,一開始想要這些人對自己見到的人和物回去之後一定保密,後來想想,就這些人的散漫性子,拍胸脯保證一定保密,估計回去一泡屎拉出去,就什麼都忘了。

獨輪車又造了幾輛,給那倆部落一家一臺,剩下的留給蝦米溝。估計給多了也留不住,飛鳥城一定會派人來覈查,這麼個小部落,還不配擁有這麼高端的工具。不過這就跟葉飛無關了,仁至義盡,總算先結個善緣,將來人馬過河也有了落腳點。

等秋收讓蝦米溝的人見識見識畝產二百斤什麼樣,想必一冬天時間,畝產翻番的消息足夠傳遍河邊各部落,甚至可能傳到飛鳥城酋長耳朵裡。信不信就隨他們了,只要有第一個信的,就會有第二個,估計黑林子和紅果這倆部落能相信大半。只要聽說了,人心就會浮動,那就會給天狼國伸手的機會,到時候韓天王再給他們施展幾個神蹟,不愁收服不了這裡的人心。

既然不能指望這裡人自覺的操守,來保守秘密,那就莫不如聽之任之。反正最早冬末,最遲明年仲春,韓天王一定會領着大隊人馬,前出到這裡。中間只有半年多時間,還夾着一個冬天,讓他們準備也沒什麼用處,差着好幾個節氣呢。

找來留守的手下,分派他們跟着那兩個部落回去到他們那裡探訪,順便傳授一點大衆化的技術,改良一下那裡人們的生活。再派出三隊人,分別前往“雷公城”、“雨神城”和“火鳳城”,實地考察那裡情況,看看是不是風牛說的那樣。偵察不能只聽人說,主要還得親眼看見,眼見爲實麼。還要安排人過河,偵察南岸那些山賊的消息,那些人可能比飛鳥城的人難對付。

跟手下正說着注意事項,這也是老生常談,這幫傢伙出任務不知多少次了,葉飛總是免不了事先要提點幾句,這也是韓冰教訓出來的毛病,每次出門韓冰都要把注意事項嘮叨一遍,因爲在韓冰心裡,葉飛就是個毛孩子,他自己可是心理年齡快五十的大叔。所以葉飛也學的有些磨叨,愛不愛聽這些手下都得假裝認真聽着,還得不時點頭稱是。葉飛完全不看這幫傢伙不耐煩的表情,每次不講完不罷休。

這回正講的激昂,忽然聽得耳邊有人大聲喊:“報告!”

“講!”葉飛不情願地停下。

“報告隊長,呃,外邊,外邊,有人找。”衛兵報告的有些含糊。因爲是遠程偵察,葉飛一行冒充的是商隊,所以葉飛讓所有人稱呼自己爲隊長,而不叫官稱:大都督。

“好好說話!什麼人來找我?”葉飛有些生氣,他不認爲這地方能有人值得自己士兵低三下四,還居然敢打斷自己講話。面對着衆多手下,冷着臉問道。

“是!報告隊長,是,小紅姐求見!”衛兵說完站在那,身體筆直,再不吱聲,目不斜視。

“哈哈哈——!嗷——!”大帳內發出一陣鬨笑,還有人發出狼叫起鬨。葉飛和山裡紅的事,跟着去的衛兵都已經當做故事,散播到隊伍裡。而在家留守的士兵也不傻,這倆天山裡紅沒事就問葉飛什麼時候回來,就差明說“我是他老婆”了。大家都混熟了,都叫她小紅姐,確實單論年齡也比他們大一點。再加上葉飛這一層,自己老大的女人,當然得叫姐才合適。

葉飛也少有的小臉一紅,無奈這事的確自己沒掩飾好,早早曝光了。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燈,但願回去別亂說,他可得求着這些傢伙跟姐姐姐夫保密,起碼不能太早揭開,他是真怕韓冰按照法規收拾他。

那串玉石手鍊他是準備回去賄賂葉楓的,看現在這情形,一串手鍊恐怕打發不了自己老姐,趕緊想辦法再準備點啥。整不好這丫頭會跟着自己迴天狼城,沒看她爹都回去,她還不走,這就是野豬吃門槓子——橫下一條心,打算跟自己跟到底了。

“笑個屁!都給我注意點自己的嘴,回頭讓我知道誰瞎白呼,傳到天王和我姐耳朵裡,老子不好受,我讓你們全都不好受。好了,聽明白了就趕緊滾蛋!把活兒給老子幹好,別的少參合,解散!”葉飛攆跑了這羣沒心沒肺的傢伙,然後吩咐衛兵讓山裡紅進來。

頭疼,自由散漫了這麼多年,突然有個姑娘要跟着自己,沒吃過豬肉,光看見豬跑了,這方面知識學校和老姐都沒教過,該咋辦尼?

山裡紅可沒這煩惱,笑嘻嘻快步走進大帳,直接站在了葉飛面前,大眼睛直視葉飛的眼睛,眉彎裡滿是愛意。衛兵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順手把門關上。

葉飛被看得很不好意思,山裡紅比他個矮半頭,此時姑娘仰着頭,紅紅的嘴脣微微張開,一副任君採頡的架勢,任誰也得心猿意馬,何況他這個熱血青年?於是乾柴遇烈火,巫女遇襄王,霎時間狂風呼嘯,電閃雷鳴......

門外的衛兵站在離門三米遠的地方,都是熱血青年,受不了這刺激。離遠點看看遠山近水,還有水邊採摘野芹菜的女人們,不禁爲山峰聳立而心潮澎湃。這些近衛軍士兵大多數年紀在十五歲左右,因爲到處跑,在外邊沒人管,大部分都不是初哥。

有沒有留下野種都不清楚,反正這年頭平原地帶還好些,都進入原始文明,一夫一妻也都開始施行。山林裡沒這麼多講究,本來生活環境就艱難,成活率也低,四里八鄉也很難遇上外族人。因此遇到外來人,都會熱情招待,自薦枕蓆也是常有的事,就爲了有機會留下一個強壯的孩子。至於孩子父親是誰,這不重要,一輩子見不着能咋的,能讓部落繁盛纔是目的。(這習俗在後世近代蒙古草原依然存在,既是生存需要,也是待客禮儀,可惜韓冰師戰都生不逢時,沒趕上好時候。)

近衛軍都是偵察部隊,身體素質沒得說,外表乾淨利索,都屬於搶手貨,只要願意就不乏上趕子的,而且還是部落最健康最優秀的女子。像葉飛這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還真沒幾個。

這幫小子老早就想拉葉飛下水,總不得機會,所以這次一見山裡紅來找葉飛,立馬清場讓路。誰讓這位老大一直遵從天王和他姐吩咐,保持底線不跟他們同流合污,這回好了,大家終於可以在一個起跑線上了。

那衛兵一直色迷迷看着河邊女人的風光,沒留神後邊後人拍他肩膀一下,“看啥呢這麼入神?”回頭一看,我去!老大出來了!這麼快麼?旁邊跟着小紅姐,小臉紅撲撲,怎麼還撅着嘴,這是成了還是沒成啊?剛纔聽大帳裡傳出來的聲音很耳熟啊,沒見過開心完了還撅嘴的,這幾個意思這是?

葉飛順着衛兵目光看過去,剛剛開過光,這一看就明白這小子在幹啥。罵了一句“沒出息!”,也不管糊里糊塗的衛兵,拉着山裡紅的手,倆人向着河邊走去。

葉飛不是去看什麼景緻,他只想出來吹吹風,冷靜冷靜。不是他而是山裡紅,這姑娘太熱情,大概也是初嘗雲雨,食髓知味地躺在情郎懷裡不想起來。葉飛可是總聽姐姐和韓冰嘮叨,年紀太小,破身容易傷身,尤其女人一旦懷孕,因爲身體發育不成熟,將來生孩子就是走鬼門關,韓冰再有本事也對生孩子這事束手無策。

所以激情已過,趕緊收心,畢竟是偷吃,這會兒想起倆老大的警告,爲時已晚。但也不免忐忑不安起來,於是提議倆人出去一起走走。山裡紅當然不願意,又拗不過葉飛,加上第一次,破瓜之痛還沒消散,於是不情不願地起來,洗漱穿戴整齊,撅着嘴跟着葉飛離開大帳。激情過後,反倒一時間無話可說了。

天已見晚,出外勞作的人都陸續在返回,河邊的女人們也一夥一夥地往回走。走到倆人近旁,還有熱情的大姐大媽,給他們手裡塞野芹菜等野菜。葉飛笑呵呵地接受,握在手裡,說着感謝的話,繼續領着山裡紅散步。

藉着野芹菜,葉飛終於有了話頭,跟山裡紅介紹天狼城芹菜餡的餃子,於是一發而不可收拾。當壓箱底的紅燒肉講完,姑娘的口水都快成河了。說啥也要葉飛當晚就給她做,這就難爲人了,蝦米溝除了燻肉幹就是魚肉新鮮。前幾天剛殺了豬款待他們這些外鄉人,總不能爲了解饞就再殺一頭吧,人家總共也沒幾頭豬,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山裡紅建議葉飛跟她去紅果部落,她家裡還有豬羊,可以殺來吃肉,何況他這個帥氣又有本事的女婿上門,她爹肯定會好好招待。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帶來的調料沒多少了,特別是醬油和糖,沒這兩樣做個屁的紅燒肉!

於是姑娘很不開心,沒辦法,葉飛哄女孩子真不是強項。直到晚上再次以身試法,纏綿良久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早起出去跑步鍛鍊時候,葉飛才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愛的代價,沒個好腰真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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