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很熱鬧,更熱鬧的韓冰沒看見,因爲晚會還沒結束他就喝斷片睡着了。一看大領導被某個女孩扶出去睡了,這幫牲口開始藉着酒勁大發神威。
泰山對這事最有發言權,當初兩位花姐就是這種場面下,被他“感化”來的。一看旁邊早早就蠢蠢欲動的大女人小女人們,再不明白那可就白活三十來歲了。心裡正癢癢,這時一見韓冰被扶走了,還是兩個小南山族人公認的美女攙扶着,這老流氓就知道幸福時光來臨了。
好在鹿天震還算清醒,帶着一隊御林軍護送韓冰離場,剩下這些人就嗨了。韓冰剛離開,就有膽大的女人拉扯天狼軍兵士。三位首領笑呵呵看熱鬧,不但不阻止反倒起鬨鼓勵被拉扯的士兵起來,答應女人邀請。泰山咧着大嘴邊大口吃肉,邊笑罵手下士兵“孬種!”
一看二領導都沒意見,吃了兩個月素的兵士們立馬激動起來。不就是找個沒人地方比劃比劃麼?來啊,誰怕誰是孫子!於是衆官兵都被從坐席上拉走,有的更是跳着舞就沒影了,過了一會兒又出現在舞蹈隊伍裡。小南山的男人們同樣神出鬼沒,男女看對眼了就拉手消失,一段時間後又會出來繼續狂歡。
青玉族長很開心,跟泰山碰了一杯說道:“哎呀好多年沒有遇上這麼多外鄉人一起過豐收節了,看看部落裡的姑娘們多開心,明年又會有一大堆小崽子出生了,來,爲了種族壯大幹一杯!”
七八個族長,七八個酒鬼樂呵呵喝酒,一位大姐颯颯地跑到泰山面前,紅着臉邀請泰山跳舞。這哪是跳舞,分明是邀請入幕嘉賓。泰山輕車熟路,看看旁邊幾位沒反對,還笑着示意趕緊去,泰山一口乾了杯中酒,豪氣頓生。
一下子跳起來,扛起面前的大姐,扭頭鑽進後邊樹叢。不一會兒靡靡之音傳出來,悅耳動聽。立着耳朵偷聽的族長們,一聽就知道戰鬥開始了,於是無良地大笑着繼續飲酒。
過了好一會兒,泰山滿頭大汗走了出來,繼續坐下喝酒,一羣飲食男女紛紛誇讚泰山好本事。泰山謙虛的說,“不行了,想當年……”可也是,當初他可是帶回倆老婆的主。
這一晚本來應該住進兵營的將士們,被熱情招待到各個居民茅屋中,盛情款待,深入交流。次日這種交流繼續進行,韓冰很清楚在這個時代,豐收節就是相親節,連續三天,周圍認識的部落成年男女都會集中到這裡。
有外來人只要表示出友好態度,就更受歡迎,原始人也知道避免近親繁殖,也知道相隔萬里的男女歡好,生出來的孩子更優秀。所以韓冰也沒過問,只是要求手下不能亂來,必須兩情相悅,誰敢硬上定斬不饒。
頭疼的是他自己被睡了,還是兩枚。這讓原始人的身體卻有着現代人思維的韓天王十分不安,擔心回去怎麼跟葉楓解釋,倆人同牀共寢二年了,一直守身如玉,看來這次回去得當把禽獸了。反正回去就是新年了,十八歲也滿了,失身就失身吧。
那倆女孩開始他還擔心像倆花姐對待泰山似的,跟着自己回去,擔心了好幾天。後來一看,想多了,自己就是一優良種馬。每天唱着“今夜你會不會來”,倆女孩分別陪了幾天,之後人家姐倆各忙各的,臨走連惜別眼淚都沒撒一滴,韓冰暗自罵道:“這特麼誰睡誰啊?!”
經過幾天走訪觀察,韓冰對小南山附近各部落狀況有了大致瞭解。這裡匯聚了十幾個部落,加一起有一萬多人。最大的青玉部落,歷任族長都叫青玉,族人兩千多。這些部落都種植莊稼,產量不高,狩獵捕魚依舊是主要生存方式。各部落各有長處,遠處水網平原地帶,有部落以放牧爲主,擅長肉類和皮毛加工處理,柳條麻桿多的部落擅長編織,黏土好的部落擅長製陶,青玉部落擅長琢磨玉器。
在這個時代,玉被視爲可與天神通靈的神器,經過加工琢磨的各種玉件,掛着身上,被認爲具有保命安康的功效。原始人壽命短,山林裡生存環境惡劣,吃的喝的不太講衛生,頭疼感冒都可能喪命。
特別是女人生孩子,就算天狼國文明瞭十幾年,這個問題依舊是個問題,只能從加強營養和衛生入手,解決外部原因。婦產科早就建立了,經驗不足,死亡率依舊不低,就這已經比同時代其他部落強百倍。
天狼國這些年出生率逐漸走高,適齡男女日漸增多。韓冰估計未來十年將進入一個生育高峰,但同時生孩子的死亡率依舊讓他膽戰心驚。小南山這就更不用說了,所以這裡每一個成年人都至少有一件玉器,保佑狩獵時候安全,保佑祛病消災。
更重要的功能是供給部落祭司就是薩滿,在祭天請示神仙意志和治療族人疾病時候,作爲與天神溝通的祭器工具。每次大型祭天活動,還要往烏蘇里江中投入九塊精美玉器,如玉珏、玉環、玉璧等,以求得天神、河神保佑,風調雨順,旱澇保收。
用途多玉的需求量就大,而玉器的加工非常困難,需要用花崗岩做成鑽頭,配合石英砂在玉石原料上琢磨。切割也是用皮繩混合石英砂來回拉扯磨削,對此韓冰也沒有更好辦法。常言道: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除非能找到更硬的金剛石,或煉製出高硬度合金鋼。
普通鋼都沒研究明白,合金鋼只能在夢裡實現。金剛石東北好像沒聽說哪裡產這東西,韓冰只知道非洲的南非盛產金剛石,隔着十萬八千里,沒有孫猴那兩下子,還是繼續做夢吧。
所以玉器的加工就留給青玉部落自己研究去吧,一種工藝的發展總是要經歷長時間積累。韓冰的金手指能幫一事,不能解決一世,該時間解決的就得交給時間來解決。就像文明的傳承,沒有幾千年歷史,你好意思跟中國人聊文化?
韓冰這次到這裡,一是想了解這個考古傳說中的萬人大部落,另外想跟這些人合作聯盟,最主要是想要鼓動幾個部落遷到錦江城,這樣可以節省開發時間,儘早實現南北平原中軸線戰略。
有了這一線,再加上天狼城到楓葉城一條分支,如果能再聯合小南山,加入錦江城到小南山這一條北方支線,整個東北膏腴之地就被完全控制在聯盟手中。韓冰相信有了整合一體的東北各部,加上他的金手指,給他三十年時間,有希望把東北再次打造成全國老大哥。
談判不算順利,禮物接受的很痛快,要人離開家園就很難過了。爲此韓冰不惜展示才藝,傳授製陶技藝,教授音樂繪畫,示範炒燉菜手藝。天狼國的好東西是真能降人,一開始韓冰送給青玉族長的銅鏡,一面可以照人,纖毫畢現,另一面確是凹面鏡,照出人來惹人發笑。
青玉等族長以爲這就是一個玩物,擺在茅屋裡地坑邊上。韓冰卻帶着他們拿着那塊銅鏡走到陽光下,一手持銅鏡背後圓紐,一手拿着一個幹麻團。凹鏡對着太陽,就在青玉衆人眼皮底下,韓冰手上那團麻只用一個呼吸時間居然自燃了!
神奇的操作,刺激了所有人神經,沒人明白這簡單的凹鏡聚光原理,就連薩滿都跪在地上,向天祈禱。韓冰不禁撇嘴,謝老天有屁用,該謝的是我。這話能想不能說,交給青玉,讓他試試,青玉一開始不敢,神器凡人哪能隨便碰。
於是凹鏡交到薩滿手裡,老傢伙四十多歲長的跟八十多似的,哆了哆嗦拿着凹鏡,學着韓冰樣子,兩手擺開距離。這次稍微近了點,焦點匯聚在了麻團裡邊,就見剛剛對正,就有青煙出現,隨後一聲“嘭!”,明火就在薩滿手上出現,聲音並不大,仍嚇得薩滿一哆嗦,銅鏡和燃着的麻團都掉在地上。
韓冰知道解釋不清,他還沒興致給這些一加一等於二都不懂的人,普及初中物理課程。於是順嘴胡編道:“這是我在山洞中冥想數日之後,得天神啓示,採銅山之精,和煤山之華,熔鍊七七四十九天,才最終煉製出的寶物。天神告訴我此物名‘陽燧’,可在日光下瞬時取火,百試百靈,讓我勿要外傳。今日見青玉族長衆人以誠待我,韓冰不勝感激,特此將此寶物贈送,希望能讓衆位與我天狼國永結盟好。”
青玉等人見薩滿都誠惶誠恐的樣子,那還敢質疑,於是都學着這幾天學會的拱手禮,向韓冰躬身施禮,韓冰也似模似樣地還禮,於是衆人把臂而還。這次再商談遷移部落的事就少了阻礙,不過原始人都崇尚武力,野牛部落大部分人都是以放牧牛羊爲生,野性難馴。
對他們來說到哪生活都一樣,本來就是遊牧,能定居沒準還是好事,但就這麼聽話有損他們的勇士風度,於是提出要跟天狼國軍將比武,天狼國打贏了,野牛部就答應跟天狼國走,搬到錦江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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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作陪的泰山和鹿天震一聽眼睛當時就亮了,打架好啊,老子們好久沒打架了,這些日子淨跟女人戰鬥了,這身上筋骨是該找機會抻練抻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