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大馬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以希一眼,那一剎那,他的心突然莫明其妙的顫了一下,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從心頭掠過,那是什麼感覺,他已經想不起來
上荷畫。直到不久之後,當他再次想起這一幕,才知道那種感覺叫作慌亂,那是他十幾的都不曾有過的感覺,當他知道以希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懊悔不已,捶胸頓足,心如刀割,他親手掐斷了自己最奢望的親情,親眼看着自己的親生女兒徘徊在生死邊緣,卻見死不救,他的冷漠無情,將會讓他悔恨終生,孤獨到老。
奧大馬一行人剛剛從後門離開,一輛銀魅色賓利就像一道幻影飛馳而來,在顧家大門外打了個漂亮的旋兒,車門打開,一道身影從車裡下來,筆挺的銀灰色西裝襯托出他挺撥的身影,邪魅的混血容顏巧奪天工般精緻,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脣,細長的雙眼,還有那對琥珀色的瞳孔,讓他顯得深不可測,高不可攀,而他脣角那抹邪惡的冷笑,更讓人望而卻步!前來詢問的顧家保鏢怔住了:“炎少!!!”
上次槍戰事件心臟病復發,對左炎的身體是一次致命打擊,以致他已經不能僞裝成正常人,就連正常行動都有些艱難,他做完手術之後,還倔強的留在夢城半個多月,四處尋找以希的下落,可是冷若霜在暗中做了手腳,不讓他找到,再後來,他的身體實在無力支撐,只好在冷若霜的強勢安排下回法國接受治療。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法國左氏集團旗下的醫院靜養,身體日漸好轉,正當他準備再次迴夢城找以希,卻意外收到了一短信,那是一個來自夢城的新號碼,短信內容只有二個字:“救我!”。
憑直覺,他知道這條短信一定是以希發的,於是,他瞞着冷若霜,暗自調查以希現在的處境,當他知道以希這二個多月來所經歷的事情時,只覺得心在滴血,沒有他的保護,以希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和悲痛,他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然後,他瞞着冷若霜,偷偷溜回了夢城,來救他心愛的以希!
“以希在哪裡?”左炎一邊快步走進別墅,一邊冷厲的質問顧家保鏢。
“在樓上。”保鏢指了指二樓。
左炎徑直向二樓走去,兩個隨從跟在身後,剛來到二樓走廊,顧之天就迎了出來,他聽見聲音,知道有人來了,還以爲是冷亦寒,卻沒想到是左炎!
顧之天微微一震,驚訝的喊道:“左炎,你怎麼來了?”
“顧叔叔,我來接以希。”左炎徑直走進房間,推開門,看見以希安靜的躺在,心臟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動,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以希,可憐的以希,沒有他的保護,看看,都被折騰成了什麼樣子。
“左炎?”顏以誠看見左炎,也感到特別驚訝,他收到消息,冷亦寒的專機在半小時之前已經抵達夢城,他聽見外面的車聲,也以爲是冷亦寒來了,沒想到先到一步的是左炎,冷亦寒想必是要帶着警察一起來吧?一起看着了顏以誠徹底垮掉,想要再次將他踩在腳下。
“顏以誠”左炎平靜的看着顏以誠,指着不省人事的以希,沉重的問,“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顏以誠低着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果左炎像其它人那樣罵他打他,也許他會理直氣壯的跟他打一架,然後張狂的說一句“關你屁事”,可左炎用這樣的方式質問他,他感到無底自容,他很想回答左炎,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想要的結果是以希真心喜歡上他,開心快樂的跟他在一起,而不是現在這樣,用死用鮮血證明她的決心。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恐懼。
如果老天爺給他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寧願從來不曾遇見以希,也不願她這樣憎恨他
左炎走到牀邊,輕輕握住以希的手,將她冰涼的掌心貼在他溫熱的臉上,嘲諷的對顏以誠說:“顏以誠,其實你一點都不愛以希,你愛的是那十年的感情,愛的是你的自尊心,你的佔有慾,和你自己想象的理想生活,爲了你想要的那種生活,你不惜殘忍的傷害她,現在,你已經親手毀滅了一切”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顏以誠不停搖頭,不甘心的說,“我愛她,是我是愛她的,我只想跟她好好在一起,可是”
“你愛她,可她並不愛你。”左炎冷笑,“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不是你先認識她,她就必須愛上你,她對你只有親情,沒有愛情,可是現在,你連這份親情都毀了,這一生,她永遠都不會再原諒你。”
顏以誠無言以對,頭垂得更低
這時,阿虎匆匆跑來,心急如焚的說:“顧總,誠少,糟了,冷亦寒帶着幾輛警車來抓人了。”
“以誠,你快走吧,這裡有我和顧總,你現在馬上去英國。”葉權焦急的推着顏以誠。
顏以誠深深的看着以希,眼中逝過一樓複雜的光芒,突然說:“你們都出去,我有事要跟左炎談。”
“誠少,還談什麼啊?冷亦寒他們的車都快到別墅了。”阿虎焦急的說。
“我叫你們出去!!!”顏以誠冷厲的喝道。
“出去吧。”顧之天愁眉不展的低着頭,轉身往外走,葉權揮揮手,其它人也都離開了房間,貝蒂將房門關上。
“你要說什麼?”左炎尖銳的盯着顏以誠,冷冷的說,“不要奢望冷亦寒這次還會再放過你,他的個我很瞭解,一旦真的要將一個人趕盡殺絕,就絕對不會罷手。”
“左炎,你愛以希嗎?”顏以誠突然問。
“當然愛。”左炎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是我的愛跟你不一樣,我只希望她過得幸福,我不會強求她做任何”
“如果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呢?你還要她嗎?”顏以誠陰沉的話打斷了左炎。
左炎怔了一下,轉眸看着以希,沉默了幾秒,他的脣邊展開釋然的淺笑,認真的說:“從她跟冷亦寒的第一天起,我就料到這個結果,既然從一開始我都沒有介意,現在,又爲什麼要介意?我只希望她幸福,爲了這個希望,我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