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慧生怕鬱鳳榮等得着急了,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完手頭的工作,離趙東輝安排的接待晚宴還有一段時間,瞭解一個人,其實也就是我們俗話講的摸住一個人的脾氣,從而抓住一個人的心,比如對方是一個人秉性剛直的人,那麼在有些事情上,多維護其剛直的一面,即使有時候有不對的,也應該注意用柔的一面來勸解對方,而不是硬對硬的對抗。對方剛硬,自己就軟,往往越是脾氣剛直的人,心卻容易被融化,這樣方法也最容易抓住他(她)的心,但更好的方法是知道對方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現在鬱鳳榮最想要的應該就是李修成能結婚成家這一件事吧,要不她也不會經常的到醫院裡逼着李修成去相親,趙天慧微笑着看鬱鳳榮:“阿姨,真不好意思,你大老遠的來一次,我只顧着工作,都沒能好好的陪你,其實如果你能留在東海不回去,那就最好了,這樣我們就有更多時間遊玩了。”趙天慧雖然聰明,可在鬱鳳榮面前還嫩了不少,鬱鳳榮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哪裡是想留自已在東海,分明是想讓她把兒子帶來,看破不說破,那纔是大智慧,她能看出來趙天輝對兒子有好感,但是具體到什麼程度還不清楚,一定要讓她親口說出來,才能放心,她笑了笑:“你們這麼招待我這個老太太,我就非常滿意了,我倒是挺想留下來的,不過豆豆還這麼小,需要人照顧,他爸爸工作也忙,身邊也需要人照顧,我不能把他們扔下,自已跑這裡來享清福啊,你說是吧。”趙天慧忙接住這個臺階:“阿姨,這還不簡單,直接讓李醫生也來東海不就行了嗎,我相信像李醫生這樣的專家,到哪家醫院他們會都搶着要的,而且豆豆也快到了上小學的年齡,東海這邊的師資肯定要比海州那邊要好的多。”鬱鳳榮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個辦法,可是兒大不由娘,我的話他現在也不聽了,要不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孤身一人,說句話不怕你笑話, 自從他離婚以後,我可沒少給他張羅這事,可是他總是找這樣或者那樣的藉口全給推脫了,這也許就是命吧。”趙天慧從老闆椅子起來走到鬱鳳榮的身邊:“阿姨,那是緣分還沒到,你彆着急,像李醫生這麼優秀的人,還怕找不到嗎,只要他願意,你家的門檻都可能被踏破了,你說是吧。”鬱鳳榮看着她,笑了笑:“是嗎,天慧,我看你就挺好的,說句實話,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相中你了,不知道你對我兒子是什麼感覺。”趙天慧臉立刻就紅了,低下頭:“阿姨,我可沒這個非分之想,我怎麼能配得上李醫生呢,你別笑話我了。“鬱鳳榮拉着她的手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看來確實和自已想的一樣,那這就好辦了:”如果像你這麼好的姑娘還說配不上,那我兒子真要一直打棍了,如果你真的願意,他的思想工作我來做。“
鬱鳳榮所說的,也正是趙天慧心中想聽的,打鐵要趁熱,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雖然有點難爲情,可是還是說了出來:”阿姨,我願意。“鬱鳳榮心裡自然也非常高興,立刻表了態:“那好,有你這句話,這事就算定了下來,我兒子那,我就可以替他做主了,對了,不知道你父母是什麼意思,畢竟這事不是我們說好,就行的。”趙天慧心裡確實也有一些擔憂,因爲趙東輝一直的希望是他能和秦風在一起,所有人也都是這樣認爲的,自已也知道和秦風在一起對集團以後的發展,是非常有利的,可是自已已經對秦風沒有了感覺,趙東輝會不會爲了集團堅持讓自已和秦風在一起呢。現在鬱鳳榮已經同意了,如果趙東輝不同意,那自已的努力不全白費了“阿姨,你等我一會,我這就去問問我爸爸,看他是什麼意思。”鬱鳳榮心裡也拿不準趙東輝是什麼態度,自已家的素養和條件是不錯,也完全可以配得上趙天慧,可是外人不一定會這樣看,通過今天的參觀,可以看出來中泰集團的實力,地位和財富實實在在的在那裡擺着,趙天慧做爲中泰集團的大小姐,追求她的人肯定少不了,相比之下,自已的兒子不但結過婚,而且還有孩子,趙東輝如果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她才讓趙天慧主動說出願意和自已兒子在一起,不論是談戀愛還是結婚,主動的一方往往會是被動的一方,如果能成那是最好,如果不成,自已也可以有迴旋的餘地。
趙天慧既激動又有點擔心的來到了趙東輝的辦公室,牧洪一直在這裡沒有離開,因爲趙東輝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請他幫忙,眼下的公安局那邊的事情還像一把懸在他頭上的劍,牽扯不到自已這是最好的,一但讓警察找到蛛絲馬跡,結果會是什麼樣,他也不清楚,現在就要未雨綢繆,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牧洪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讓他立刻得到了解脫,即使警察現在找到證據能證明王義是被趙東輝所殺也不會有什麼麻煩,因爲殺人案件是屬於嚴重的刑事犯罪,而刑事犯罪是有追訴時效的,殺人案件最長追訴時效是二十年,而今年剛好是第二十年,所以趙東輝完全可以放心。在聽到了牧洪的肯定回答後趙東輝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老牧,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一直擔心了這麼久,訴訟時效,我怎麼就一直沒聽過這條法律呢。”牧洪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趙總,怪我才疏學淺,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做企業訴訟,忽略了對刑事訴訟的研究,剛纔和鬱老師談話的時候,聽他說過類似的案例,我拿這件事做了個例子,在她那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這纔敢告訴你。”趙東輝不住的點頭,看來這個鬱教授真沒白接待,她這一來就解決了困擾自已多年的問題,王義這事都有訴訟時效,那其它的不管是鍾馨蘭還是秦思琪所有的事都完全不用擔心了,頓時感覺到天空更亮了,說話也有了底氣:“不管怎麼,現在知道也不晚,滿天的烏雲都散了。”
牧洪的眼光可要比趙東輝看的遠的多:“趙總,審判是法院的事情,查案那可是公安局的事,雖然說不論查的結果是什麼,你都可以安然無恙,可是有一件事,你不得不考慮,那就是中泰集團的未來,如果警察硬要查下去,萬一查到了你的頭,這件事對中泰集團會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接下來的話,牧洪就沒往下說,趙東輝也能猜得出來,確實如此,雖然自已不會因爲這事進監獄,可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一個堂堂的中泰集團懂事長是殺人犯,那中泰集團還能在東海立足嗎,自已也沒臉呆下去了。就在這裡趙天慧進來了,牧洪馬上站了起來:”天慧,你來了。“趙天慧點了點頭:”牧叔,鬱老師在我的辦公室裡,能麻煩你去看照應一下吧。“牧洪心想,這個小丫頭心眼真多,讓自已離開說的都這麼好聽,反正自已該說的都說完了,以趙東輝的爲人,現在肯定開始考慮讓權的事情了,而權力很有可能就交給這個趙天慧:”那好啊,剛纔和老師還有許多話沒說完呢,我這就去。“說完笑着離開了趙東輝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