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的事,現在還歷歷在目,聽着樊虎剛纔說的,趙東輝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在介紹,這事我比你清楚,說的好像和你沒關係一樣,你記着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我讓你安排的人,安排好了嗎。”樊虎陪着笑臉:“趙總,你放心,我安排好了,一共五個人,都是沒什麼文化,只知道出力幹活的人,現在都住在我的酒店裡,他們互相之間,都不認識,也沒有任何聯繫,找這些符合要求的人可是費了不少勁,我幾乎把偏遠的農村都逛了個遍。保證不會有人泄露半句的,而且我按照你吩咐的和他們都說過了,絕對不會出錯,他們都認爲在做善事。”趙東輝點了點頭:“嗯,那就好,這樣,你剛纔指的地方我看着也差不多應該是當年的地方,過會你把這塊地方外擴兩倍,做好標記,我讓工程部的人將這一塊地方圈起來,分成五段,清理完所有無關人員後,把你找來的五個人,讓他們每個人負責一塊,挖地三尺,找到爲止,這件事要絕對的保密,你找的五個人,也不要讓他們之間有任何聯繫,圈起來的地方,只有你我可以靠近,我派來的那些保安,還你帶來的人,只負責外圍的看守。”樊虎笑了笑:“趙總,還是你心細,你放心,我肯定按你說的來辦,另外我看了,這裡的還有碎石機,到時候找到的話,我們將他往碎石機一放,然後,在加進混凝土裡拿來蓋這個碼頭,可就真是天衣無縫了。”對於樊虎這個提議,趙東輝是非常滿意:”就按你說的,現在你就去安排,爭取今天晚上就開始對手。”
樊虎雖然打了那麼多包票,但是事關重大,不能有點差錯,所以趙東輝一直坐鎮指揮,有他在,樊虎做事也特別的認真賣力,跑的滿頭是汗。這裡本身就是工地吊車剷車一齊忙活,很快,就在原來圍擋的裡面,按照樊虎畫定的標記又圈出了一塊足有五百米長的,一百米寬的巨大方陣,把這個大方陣又分爲五個小的方陣,周圍全是兩米多的高的專用圍擋,從外面看不到裡面的情況的,施工的工人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怪異舉動都在納悶這是要幹什麼,不過老闆吩咐,而且還一直在邊上指揮,誰也不敢多問。完工以後,樊虎,全出幾千塊錢給他們發了獎金,就讓他們這些工人先放假了。接下來就是對人員的調配,整個個碼頭的面面積可不小,雖然有了圍擋,但真的說不定從什麼地方,就能偷偷的溜進來人,趙東輝正在民房改建成了港口項目臨時指揮部裡看着碼頭的平面圖,準備將保安和樊虎的手下重新佈置,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能走進剛纔的圍起來的方陣,之所以要用到保安和樊虎的人,說白了就是文官下轎,武官下馬,別管來的是什麼人,講理的就由保安出手,不講理的自然由樊虎的手下出手,總之是誰也別想輕鬆的進來。他正和樊虎商量着該怎麼樣安排最合適的時候,一個保安的頭,拿着對講機走進來:”趙總,門口值班的報告有一個人說有一個姓鐘的助理是咱們集團的要進來,你看讓他時來嗎。“趙東輝皺了一下眉頭,心裡想着姓鐘的助理,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那個鍾元,他來這裡,肯定是樑宏生安排的,看來集團的大事小事,這樑宏生都要過問,即使自已親自坐鎮這裡,他也不放心。沒辦法也不能不給樑宏生這個面子。看了看樊虎:”你先下去,按我們剛纔說的安排一下,讓你的人都假裝是這裡的工人,其它的事等我的通知。“
來的確實是鍾元,有一個保安陪着,這個保安就是就是上次來見過的那個保安,他認出了鍾元:“前兩天你來的時候是經理,現在怎麼成助理了。”鍾元看了看他,也認出來是上次見過的那個保安:“工作不努力,這不被下放來這裡了。”保安並沒有因爲說被下放來的,而改變態度,即使是助理也比自已高太多的級別,保安想有前途,必須要和這些高層搞好關係,說不定什麼時候提拔一下自已,而且鍾元談笑風生一點也不像是下放的意思:“你就別開玩笑了,什麼下放,我上次就看出來你不是一般人。”這保安的馬屁拍的還真不錯,微微的笑了一下,擡頭看了看遠處,發現這裡有了些改變:”小兄弟,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前面還有沒那個圍擋,這什麼時候豎起來的,怎麼圍擋裡面又加了圍擋,這是要開始施工了嗎。“本來這個保安就比較喜歡八卦,現在聽鍾元問到自已了,便開始了詳細的解釋:“你說那個啊,我也不知道搞這些圍擋幹什麼的,不過剛纔施工的工人出門,我打聽了一下,他們也不太清楚,說是懂事長親自監工讓他們乾的,圈出來挺大一塊地方,然後又分割成小塊,那些工人猜可能是要在裡面養什麼動物吧,我猜可能也是。”鍾元也挺好奇的,還真猜不透趙東輝這是想幹什麼。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不過看着這麼一大塊地方,多半是王義的遺體就在這圍擋裡面,要不趙東輝也不會親自監工。
這時候鍾元突然感覺到自已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原以爲這裡只要動工,挖出遺體只是時間的問題,就算不在工地引起轟動,也會傳出來些信息,只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媒體和警方,趙東輝的好日子也就算到頭了。現在他意識到自已能想到的,趙東輝那麼狡猾肯定也能想到。從在圍擋中再設圍擋來看,說明他已經想到了,而且做了不少準備,很有可能在自已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把所有證據就銷燬了,要是真的那樣的話,自已所有安排也都白廢了。
鍾元不斷的想着應對這個困局的辦法,現在沒有證據,警方是不會出動的,有着這一層一層的圍擋別說是外人了,就是在這個碼頭上的工作人員,也不一定能發現什麼,所以猴子做爲自已在這裡的眼線很有可能發揮不了什麼作用,自已是被樑宏生硬安排來的,趙東輝對自已會是什麼態度,還不一定,不管是什麼態度,肯定不會告訴自已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