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你有什麼強過我的?耳邊總是響起這句話。

我和珍很要好,非常好,至少我這麼想。我識珍很久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說有笑的。珍長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追她的男孩子很多。都是她告訴我的。她對我什麼都說。她笑起來很甜,聲音也很甜,總是喜歡盯着我說:“是真的嗎?”她學習很好,總是學校的前幾名。她什麼都好。我不喜歡體育活動是她教我打籃球,自習課上下五子棋我總是輸多贏少。是,我沒有一樣強過她的。我又有什麼長處呢?上課時睡覺、別人學習時我不是看小說就是和人說話。放學時看見胡通裡有個膀大腰圓的人影也會繞道走。能和她做朋友我以經很滿足了,唉!我還要求些什麼呢?

珍在學校裡有很多男友,她在每個人之間周旋回來後和我說每個人對她怎樣怎樣,她又做什麼讓我給她出主意。我心裡並不嫉妒因爲我知道她不過是圖好玩罷了並不認真。我也常出些主意讓她去整那些男友。和珍交往最久的一個男友叫李猛,校裡團伙的頭目。(我小學的時候就知道他,也見過幾次不過他一定不認識我。)有他在別人當然不敢纏着珍了。不過別看珍長的象個水晶洋娃娃脾氣卻很不好,性格又倔強(說也奇怪她從沒對我發過脾氣)所以總是和李猛吵架,吵架的結果就是間歇性分手。直到李猛忍不住回來道歉爲止。其他人也就只好趁這機會來打個短平快。

珍是學校的校花,她的傳聞每天都有這天課間我正趴在窗臺上望天聽見身後有倆人在談論。

“聽說鷺貞又和四班的程陽……”

“真的!哇這回可有戲看了。”

……

我轉過頭想問個清楚,那倆個人也注意到我了。他們知道我是珍的同桌轉身走開了。我知道他們是怕我說他們背後講究人,而且估計他們也知道的不多。程陽,我心裡念着這個名字。走回座位。這時珍從外邊回來了。

“聽說你在和程陽交往?”沒等珍坐穩我就問起來,珍什麼都不瞞我這種事我也就直截了當的問了。

“嗯,你認識他嗎?”

“認識,我和他是小學的同學,不過他六年級時才轉來的相處的時間不長,他在校的時候和李猛打過一架他的腿還骨折了呢。”

“真的嗎?”珍盯着我問。那眼神不是不信任而是在說快給我講講。

我對這事瞭解的也不多,只是知道程陽由於缺鈣骨頭沒有常人結實,被李猛踢了一腳就骨折了,那時說人缺鈣又常指缺心眼所以真的缺鈣反覺得說不出口。

我對珍講了之後又問“那你和李猛?”我雖知她又和李猛吵架了不過還沒有聽說她們分手的消息。

“誰管他。”珍的神情就象是在說一個站在門口要不到飯的乞丐。

正說着程陽從門口探出頭衝着珍喊“XX你放心他要找我,我就和他打。”那神情夠堅決,話也說的夠狠夠膽不過我聽來只覺的他是在向別人說珍是他的,他連李猛的女人也敢搶。(我不想聽見他叫珍的名字。故用XX代替。以後如有此種情況也和此相同)

幾天後程陽轉學了。李猛送來了一個筆記本,面寫滿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幾個字。寫了滿滿一本,正反面都有。珍拿了那本子給我看。

“你看電視上的辦法也被他用上了。”臉上很是得意。

珍還是那樣,喜歡新鮮,愛熱鬧。也還是那樣壞脾氣。和李猛和好沒幾天就又吵架分手了。由於程陽的離奇轉學這段時間竟然沒有人和珍交往。我忽然發現珍身旁似乎只有我一個人了。這段時間我很高興,珍從沒有象現在這樣在我身邊的時間這麼多。我和她總是有說有笑的。我真奇怪如此溫柔可愛的珍誰會惹她生氣呢?一定是那些人不好。

珍和我是同一天生日。我居然才知道。她一直說她是六·一節過生日,我也是每年六·一向她祝賀。我笑她小朋友過節她也跟着慶祝她也不惱,神氣的說:“怎麼了,免的你說我又老了一歲。”

我的生日從來不慶祝所以沒人知道我的生日,這天珍和我聊天的時候說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你不是六·一過生日嗎?”

“啊!……”珍慌忙捂住嘴。

“原來你一直騙我……”

“噓!小聲點。”珍不讓我說完就趕緊扯我的衣袖。

“我不想過生日的時候來好多我不喜歡的人,所以乾脆誰都不告訴了。你是第一個……不,你是很少幾個知道我生日的人,你一定要保密。”

珍的臉好象紅了。我不確定,珍的臉本來就是白裡透紅的。仔細看看又好象沒有。

天漸漸熱了,回來家還要裝模作樣學習。爲了晚回一會家我開始走路上學。我的家和珍住的很近騎車到校要二十分鐘。我對珍說我以後都走路回家不騎車了。

“我纔不信,我打賭你一定堅持不了一學期下來。”

明天就是六·一了,珍的生日以經過完了。當然只有我知道。放學後天以經很黑了。不過一個人一邊看着街影一邊胡思亂想的往家走也滿有趣的。快走到家的時候前方看見了兩個人非常眼熟。仔細一看原來是珍和李猛。

他們在說什麼呢?沒聽說他們和好了。我心裡胡思亂想着。腳下卻沒有停,漸漸走近二人,珍背對着我沒看見我,李猛雖看見我卻根本沒有睬我。離二人越來越近了,兩人的對話也漸漸聽的清楚了。大概意思是明天是珍的生日李猛要給珍慶祝生日。珍說了什麼我聽不清楚不過我想並沒聽珍說兩人和好了,那麼一定是李猛想趁珍的生日之機和好。

腦海出現電視中漂亮女孩被自己不喜歡的男友纏住看見過路的默生人於是拉了來墊被脫身的情節。我比起默生人來可能性或許更大些吧?我邊想邊向前走着。已走到兩人的身邊了……

“……給我個面子……”李猛看了我一眼。

“……………………”我經過兩人身旁的時候珍一直沒有說話,我低着頭從兩人身邊走過。一直沒敢擡頭向她們打個招呼,我用眼角餘光偷瞄珍,她一直在看着我。我不敢加快速度走過去更不敢慢下來聽她們說些什麼。只當是什麼也沒看見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轉過彎知她們看不見我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以前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總是幻想有個美女被壞蛋打劫自己去英雄救美之後這美女一定會如書中情節一股……唉!今天只不遇見了珍和一個校園小頭目在一起自己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敢打。看來就算是遇上了珍被打劫我最多也就是去報警。至於見義勇爲、英雄救美只能想想罷了。唉……

第二天珍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雖然我和珍的對話百分之八十是我提的話頭、雖然我今天一句話也沒主動和珍說、雖然珍正忙着收禮物和慶祝生日,但我仍覺得一定是受昨晚的事的影響,雖然影響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一定是,一定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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