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蕭鐵鷹站起來,朗聲笑道:“你可算回來了!”
“大公子!”楚離抱拳行禮。
諸人皆抱拳跟他行禮,楚離一一還禮,熱鬧非凡。
那粗獷青年也笑着抱拳。
楚離停住,疑惑的看他一眼,看向蕭鐵鷹。
“呵呵,來來,我來介紹,這位是新加入咱們國公府的供奉,姓荊,荊治學。”蕭鐵鷹笑道:“楚離,別看荊供奉了年紀不大,卻已經是天外天高手!”
“幸會。”楚離抱拳微笑。
“來來,上座!”蕭鐵鷹把楚離推進上座。
楚離推辭了兩下,最終坐下。
荊治學坐在最末座,看楚離大咧咧的坐下,周圍諸供奉也沒異色,習以爲常,暗道可恨。
他如此年紀,還僅是先天高手,竟如此大的架子,渾不把自己這些天外天高手放在眼裡!
蕭鐵鷹笑道:“楚離,出去歷練大有收穫吧?……我看你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越發成熟內斂!”
“算是有些經歷吧。”楚離笑道。
林全招呼侍女們上菜端酒,然後一一斟滿。
“來,我們要敬楚總管一杯,在外歷練可是一件苦事。”蕭鐵鷹端起銀盃,站起來,呵呵笑道:“楚總管能安然歸來,可喜可賀,對咱們國公府更是一件大喜事!”
他平時多以三妹爲智囊,聽她出主意,如今三妹一走,他便捉蝦了,想找楚離,偏偏楚離也走了,讓他焦頭爛額,疲憊不堪。
如今楚離終於回來,他也能鬆一口氣。
衆人笑着端杯。
楚離笑着一飲而盡。
看他這般大的架子,面對大公子也倨傲異常,荊治學暗自冷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怎麼有功勞,也是屬下,怎能與大公子平起平座?
他站起身,端杯笑道:“楚總管,我敬你一杯,這杯是賠罪的!”
楚離笑看着他:“哦——?荊供奉何罪之有?”
“我實在不知蔣護衛是楚總管的朋友。”荊治學搖頭嘆道:“我事後也很後悔,又怕登門道歉反讓他誤會!”
楚離微笑:“蔣兄學藝不精,被打也是無話可說,荊供奉初來乍到,沒把府規放在心上,也可以理解。”
“不不,我當然知道府規。”荊治學忙打斷他,擺手笑道:“只是當時喝了點酒,沒能控制住,本以爲他會閃過去,嚇唬他一下,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不曾想他沒能避過,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楚離把玩着銀盃,微笑道:“哦,原來是玩笑,那我想知道,荊供奉到底說了什麼話,讓蔣兄如此氣憤,敢罵你這位供奉?”
“呵呵,一些玩笑話。”荊治學暗叫好一張利嘴,暗怒他盛氣凌人。
楚離笑道:“是我的壞話吧?背後說我的壞話,當面還能跟我說說笑笑,荊供奉的城府真讓本座佩服!”
荊治學訕訕笑道:“那天多喝了幾杯,犯糊塗,就說了一些醉話,楚總管不會見怪吧?”
“我倒沒什麼。”楚離始終面露微笑:“不以言罪人,這點器量我還是有的,說我的壞話也沒什麼,不過聽說荊供奉說了一些三小姐的話?”
“這是誤傳,謠言,絕對是謠言!”荊治學忙不迭的擺手,看蕭鐵鷹臉色一沉,心下暗叫糟,忙道:“只是順嘴一句,被有心人聽到,以爲我說三小姐壞話呢。”
“原來如此……”楚離點頭:“不知荊供奉是哪裡人?”
“荊州。”荊治學鬆一口氣,差點兒招架不住。
這個楚離果然如傳聞所說,精明厲害!
楚離緩緩道:“那師從何人呢?”
“唉……,我沒什麼師父,是得了一個奇遇,掉進了一座山谷,做了一夢,醒來後就有了這一身武功,當真是莫名其妙!”荊治學不好意思而又帶些得意的笑道。
衆人驚奇的看他。
蕭鐵鷹呵呵笑道:“竟有這等事?!”
“說來我也不信。”荊治學不好意思的道:“可偏偏就是這樣!”
楚離似笑非笑:“那荊供奉先前就沒去別的國公府?咱們國公府如今勢微,不受天外天高手們待見,良禽擇木而棲纔是正理。”
荊治學忙道:“我跟別人的想法不同,去強大的國公府,豈不是沒我用武之地,況且大公子賢名在外,公正嚴明,光明磊落,我很敬佩,就過來了。”
“呵呵,謬讚謬讚。”蕭鐵鷹擺手笑道,陰沉的臉色稍微恢復。
“荊供奉是孤身前來?”楚離笑道:“就跟朋友一起?”
“唉……,我就一個人。”荊治學笑道:“當然,如果能呆得住,我也有三四個朋友,會介紹過來。”
“哈哈,那最好!”蕭鐵鷹大笑。
楚離笑容古怪:“既如此,那大夥還是開吃吧,別淨說話!”
“來來,吃菜吃菜!”蕭鐵鷹心情極好。
他看一眼楚離,楚離搖頭。
蕭鐵鷹雖然光明磊落,卻不是傻瓜,不會輕信一個天外天高手,讓楚離見荊治學一面,也有考察的意思,如今楚離的天靈院主管這一塊,蕭琪離開,只有借重於他。
——
荊治學回到自己小院,站在院子裡看明月,不停的吐粗氣
他開朗的臉龐如今猙獰嚇人,咬牙切齒的瞪着明月,冷笑着哼道:“笑吧笑吧,明天就讓你哭!”
蔣槐是楚離的朋友,打傷了蔣槐,便損了楚離的顏面。
自己再向他賠罪,若他接受,蔣槐那邊會不滿,衆人也會懷疑跟着他會不會吃虧。
他若不接受,也會在大公子跟前留下心胸狹窄,不能容物之感,也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哼,什麼年輕俊傑,難得一見的英才,我倒要治一治你這個英才!
明天去演武殿等着他。
他一出現,便拉住他,要切磋一下武功,好好落一下他的面子,位子再高有什麼用,沒有足夠強橫的武功,大夥還是暗地裡看不起。
一旦他不能服衆,那做事會束手束腳,也會失去大公子信任。
到那時,自己纔是雄起之機!
想到這裡,他嘿嘿笑了兩聲,得意無比。
再厲害的英傑,還不是被自己算計得灰頭土臉?!
他腦海裡浮現雪凌清麗逼人的臉龐,讓人心跳加快的曼妙身段兒。
嘿嘿,扳倒了楚離,憑自己的地位,把這個小美人兒要來,日夜把玩,那才真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想到這些,酒席上得來的鬱氣慢慢散去,粗獷臉龐又恢復了開朗,笑呵呵的進了屋。
楚離隨後幾天沒去演武殿。
他住進了自己的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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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琪島住下去,睹物思人,徒增傷感,索性搬到了自己的島。
天靈院內的所有靈樹靈草隨他一起,皆移至島上。
原本住於島上的宋玉寧已經搬到了鐵鷹島,雙宿雙飛,讓楚離暗歎大膽。
第二天傍晚,宋玉寧親自下廚,只有蕭鐵鷹與她,單獨宴請了楚離。
回來之後,楚離呆在小院裡精研神刀七式,要一鼓作氣化爲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