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胎這時候掐着張文萍的脖子,肯定是心裡咽不下那口惡氣,想想也是這任誰都咽不下,一年多的痛苦難道就這麼一抱就能化解嗎?我想不能。
可是我見那煞胎掐着張文萍的脖子時的表情並不是暗爽,而是更加的痛苦,所以我斷定煞胎並不想殺了張文萍,只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我走這步棋也是兵行險招,煞胎如果往張文萍的脖子上咬上一口那張文萍保管一命嗚呼,可是如果不化解煞胎的心中的那口怨氣,我和煞胎肯定有一場惡戰,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在煞胎掐着張文萍的時候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我也準備好張文萍快不行了的時候就出手攻擊煞胎,畢竟人還是人,不管做的多麼的不對,我總不能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
李松竹,王明見我沒有動彈他們也沒有攻擊,因爲他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煞胎的對手,一切都要聽我的。
漸漸地張文萍的掙扎沒有之前的那麼激烈了,慢慢的停了下來,可是煞胎此時卻還抓着張文萍的脖子不放,無奈我只好將之前的計劃拋之腦後,畢竟救人要緊。
想到這我毫不猶豫的將火行符朝煞胎丟去,在我剛要喊出咒語的時候,我卻看見煞胎就此放手了,我硬生生的就那個“疾”字憋回肚子裡,警惕的看着煞胎的一舉一動。
煞胎看了看地上的張文萍,揚起腦袋對着天花板發出嗷嗷的叫聲,煞胎的聲音很大,震得我耳膜生疼,我和李松竹,王明,張文萍都不得不把耳朵堵上。
煞胎叫完之後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張文萍。此時我看見煞胎的身上的黑色的皮膚正在一點點的變白,身後的怨氣也在慢慢的消失。
王明看到煞胎身上原本黑色的皮膚慢慢的變白了吃驚的說道:“我靠,它這是染上去的啊?”
我看了一眼王明,瞬間把他鄙視到的心底。張文萍看着煞胎慢慢的變成的正常的孩子,連忙爬了過去,抱着煞胎痛苦道:“孩子,我的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都是媽媽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年苦。”
我明白煞胎的怨氣一消,過不了多久就會灰灰煙滅,而且是要受烈火焚身之苦,因爲煞胎就是靠怨氣存活的,上天曾經給了它這麼大的本事,可是一旦快要死的時候,就會受到烈火焚身。或者可以理解是煞胎跟上天做了一筆交易,讓這個本不應該存在的靈體存在與天地之間,而交換的代價就是要受烈火焚身死去。
看着煞胎那可憐的模樣我之前的脾氣也煙消雲散了,於是我對張文萍說道:“現在後悔當初要打掉它嗎?好好地抱抱它吧,也讓它享受一次母愛吧。”
張文萍沒有理會我,依舊死死的抱着煞胎,自言自語的說道:“孩子,媽媽對不起你,都是媽媽的不好,可是媽媽也是被逼無奈,要不是那個負心人媽媽怎麼忍心傷害你。”
王明見張文萍說這話,頓時吃驚的說道:“我草,這還有故事?”
我也驚訝的看着張文萍,張文萍不是一個被包養的小三嗎,還有什麼被逼無奈?張文萍抱起了煞胎,慢慢的走到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對我們說道:“師傅們之前我不知道這就是我的孩子,要是知道了我就是被掐死了,我也不會找你們的。”
我看着正在張文萍懷中嬉戲的鬼孩子,這鬼孩子退了色之後還是挺可愛的,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這要是沒被打掉長大之後一定是一個帥哥。
那鬼孩子見我在看它,竟然對我笑了笑似乎在感謝我一般,我見狀對張文萍說道:“我就覺的你們的心比鬼還可怕,這孩子之前被你打掉卻不忍心殺你,而你當時怎麼忍心殺了它呢?”
誰說墮胎就不是殺人?我一直認爲墮胎比殺人還要可惡,這孩子在你的肚子裡招誰惹誰了,還見過世界是什麼樣子就被母親殘忍的殺害。墮胎一直被人們譴責,可是她們不知道,墮胎是個很嚴重的罪過,陰間十八層地獄裡明文規定惡意墮胎的惡婦,死後須打入第八地獄:冰山地獄,令其脫光衣服,裸體上冰山,終日受盡寒冰刺骨之苦永不翻身。
有很多人都說無奈纔會做着這個決定,可是你沒有那個能耐,何必要去瞎搞呢?你的孩子無情的成了你的瞎搞的犧牲品,你於心何忍?
張文萍見我這麼說,底下頭跟我說起了她的無奈。
話說五年前的的張文萍那時候還在家鄉小縣城裡念初三,當時張文萍的成績優異,也是學校裡公認的校花,一直是很多男生追求的對象,也是男生心中的女神,可是由於張文萍家中的家教極嚴張文萍一直也不敢造次,直到當時轉來一個男生,那男生叫郭海峰。
那郭海峰簡直說是帥的天理難容,在學校裡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很多女孩都犯了花癡病,一個個看那郭海峰都神魂顛倒。張文萍也是其中的一個,但是礙於家教以及面子張文萍不敢有何動作。
郭海峰來到學校收到不少女生的情書和約會,這讓郭海峰很是頭大,但是郭海峰都一一拒絕了,直到看到張文萍,一校草碰上一校花,而且還是單身的花草所以瞬間擦出了火花,這算是一見鍾情嗎?
郭海峰看到張文萍後心裡就容不下其他女孩了,沒過幾天郭海峰就火力全開開始追求張文萍,張文萍之前就被郭海峰迷的神魂顛倒,這次被郭海峰追求更是將家教忘與腦後,開始秘密的跟郭海峰交往。
當時流行開房,我初三的時候還不知開房爲何物。郭海峰與張文萍交往半年以後張文萍卻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張文萍嚇壞了,這要是讓自己的父母知道了還不把自己的腿打斷了,於是便把這個事情告訴了郭海峰。
郭海峰知道後也嚇壞了,不知所措於是就想到了打胎,可是張文萍當時死活就是不肯,郭海峰無奈只好另想一個辦法,那就是私奔。
兩人商議之後便叫張文萍先去哈爾濱自己安排一下事稍後就來,沒有辦法的張文萍只好同意,第二天真就收拾了幾件衣服直奔哈爾濱而去。
我當時就在想這張文萍的膽子還真不小,這都敢自己去?果然第一次出遠門的張文萍在哈爾濱裡舉目無親,不知如何是好。
張文萍在車站的旁邊包了個賓館後,整天都在車站裡等着郭海峰,可是一等就是半個月,郭海峰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自己的錢也都已經花完了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更不敢告訴家人,這才意識到了郭海峰騙了自己。
於是乎張文萍就在大街上晃悠,看能不能找到工作,然後就被吳正德看到了,無措之下竟然被吳正德包養了,就藏在這小區裡。張文萍說當時只是爲了生活,那時候更是心灰意冷根本不在乎吳正德的年齡。
吳正德要求張文萍去打了孩子,張文萍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一想郭海峰竟然騙了自己自己卻爲什麼還要留着孩子呢,於是張文萍哭了一宿最終還是打掉了孩子。
我想起很久之後一個女孩說的話,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我想這郭海峰就是這句話的專業代言人吧?
看着張文萍手中的煞胎說道:“這也怪你自己太笨了,你也別太傷心了,人鬼殊途讓我送你孩子一程吧,這樣它也少受點苦。”
張文萍說:“不,大師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吧,我要和它過一輩子。他已經夠可憐了,大師您就放過它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我不放過它,它剛剛已經散了怨氣,已經活不成了,等一會還要受烈火焚身之苦,我幫它就是爲了它少受點苦楚,你看開點吧。” шωш_ttκǎ n_co
王明和李松竹見我這麼說立刻伸手奪下了張文萍手的孩子放在地上,地上的煞胎,看着我又對我笑了笑似乎有再一次的感謝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