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悲哀總之年還是要過的,過年時以前的老朋友都回來了,有的穿的花枝招展,有的則是狼狽不堪,但是當年的情誼不管怎麼樣都是不會忘記的。
王峰這貨特仗義,一回來就來找我,找上我之後非要請我喝酒。這些天晚上基本都是喝酒,喝到三更半夜,白天則是使勁的睡覺,日子過得很快。
我記得初六那天晚上,我和幾個朋友喝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已經到了深夜,我們幾個走在回家的路上。正聊着天突然一道亮光閃過,接着震耳欲聾的雷聲響過。
原本寂靜的小山村開始沸騰,狗叫雞叫吵得家家都開啓了燈,看來被嚇到了。我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老半天一個朋友才說道:“我去,誰家的煤氣瓶爆了?”
當時大家都已經喝醉了,春節過後就是春天,偶爾響幾聲春雷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衆人沒有多想都回了家,反正事不關己己不操心,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姚明頂着。
回到家後我腦袋暈暈乎乎的早就忘了那什麼八十年一劫的事,只覺得那是春雷,所以也沒多想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到中午才醒來,剛走到廚房準備吃午飯來着,可是我母親卻拉過我的手認真的對我說:“你昨天幾點回來的,今天晚上不要出去了。”
聽到我媽的話後我隱隱覺得似乎出了什麼事,過年的時候我母親根本不管我幾點回來的,也不管我晚上去哪裡瞎混,可今天怎麼了?我問道:“過年幹嘛不讓人出去?”
我母親說:“叫你別出去你就別出去,現在村裡不知道來了只什麼東西,昨晚老光頭家的豬都被咬死,全村的狗都帶着血,還死了好幾只,有人說是有老虎。”
“啥?老虎?有沒有人被咬死?”我問道。
母親說:“人倒是沒有,今天早上村裡的男人都去山上了,你爸都去了,你說怎麼現在還不回來啊。”
我母親這是在擔心我爸的安全,我說道:“沒事的,你就瞎操心了,他們那麼多人,沒事的,可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這時爸打回電話說要晚點回來吃飯,叫我們先吃。母親和父親說了好多的話才掛的,大概就是叫我父親有事不要強出頭,不要一個人走遠。
吃飯的時候我在想,我從小到大也沒聽說過這有老虎啊,也沒聽老人說過,而且村內有兩個獵戶,兩個獵戶的狗加起來沒有二十條也有十八條,再加上村裡的土狗起碼有三十多條,就算真是老虎被三十條狗圍攻估計也難以全身而退吧?
我想起了白鬍子老樹仙說的八十年一劫,難道就是這個嗎?要是真是野獸我就一把火燒了老樹仙那脫離地心引力的頭髮,丫的他給的“擀麪杖”老鼠都打不死怎麼打老虎?
吃完飯我悄悄的溜了出去,我去看看老光頭的豬是怎麼咬死的。這老光頭是我們村頭的一個老人,人如其外號。倆兒子都很有錢可是這老頭就是閒不住非要種田養豬,老光頭在村裡的人緣很好,平時總是笑呵呵的而且還愛開玩笑,只要是玩笑不管怎麼開都不會生氣。
我走向村口的是時候遇見了我父親,我父親看見我問道:“去哪裡?”
我說:“沒去哪,就走走一會就回去。”
父親說:“走什麼?現在村裡不太平不要出去了,跟我回家。”
我問道:“那老虎你還沒給打死啊?”
我父親說:“哪裡是老虎啊,這次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不要出去了,光頭家的豬都給咬死了,連狗都像發了瘋一樣,在山上到處亂跑亂叫。”
看來我父親的想法跟我一樣認爲不是野獸,我連忙說:“我去朋友家拿點東西一會就回來,你先回去吃飯吧。”
父親說:“快點回來,不要去山的旁邊,不要出村。”
我點了點頭後父親便往家走去,看來是餓壞了。我繼續往村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看見村裡的狗幾乎都掛着傷,一條條都無精打采的耷拉着尾巴。
當我到老光頭家時發現他的死豬還沒來得及埋,就丟在房子旁邊的空地上,我知道老光頭他是在糾結這肉要不要拿回家吃。
當我走到豬的身邊時纔看到豬的慘樣,真的真慘,頭部已經沒有一塊好的皮膚,被咬的血肉模糊,肚子被刨開了,腸子流了一地,有的腸子已經被捅破了,露在外面的腸子沾滿了泥土的,別提有多噁心了,再加上那腥臭味我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
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味道剛想撤退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我發現了很多單個的小傷口。這些小傷口是被咬傷的,且不像是動物咬的,因爲敢咬豬的動物不可能嘴那麼小。
我看着看着我覺得這些傷口的大小跟人的嘴巴大小差不多,原本我還不大相信,可是我用手衡量了一下驚奇的發現這跟我的嘴巴大小差不多。我去,這是人咬,這是哪家變態做的好事?
我還發現一個事,尼瑪的我在比劃嘴的時候老光頭出現了,這老傢伙無聲無息的站在我的身後,等我發現時已經晚了,只見這老頭笑的前俯後仰,邊笑還邊對我說:“小子偷我的豬肉吃啊,好吃嗎?”
我知道他又在開玩笑了,我認識他,他也認識我,我也笑着對他說道:“哈哈,光頭現在你有肉吃了,你親戚應該有兩百多斤吧?夠你吃一個月了。”
老光頭笑着說:“可不是有兩百多斤嘛,我餵了它五個多月了,本來想過段時間殺了買件衣服的,現在什麼都沒了,你個小屁孩跑這來看什麼?”
我不能對他說那八十年一劫的事,免得他把我的智商跟躺地上那位相比,我只能撒了個謊對他說:“我在大學裡就是學動物的,我來看看你親戚被什麼咬死的。”
老光頭見我是文化人,對我的態度立馬不一樣了,給我分了根菸問道:“那你看出來被什麼咬死的沒?”
我想了想尼瑪的我哪裡看得出來?我說是人咬的老光頭估計接受不了,我只能將那個謊給撒圓了,我說:“當然看出來了,咬死你親戚的叫‘塔門偏尼斯老虎’是種很兇猛的老虎。”
我去他大爺的“塔門偏尼斯老虎”至今爲止我還沒見過老虎呢,哪知道這高級貨?其實我想說的是“他們騙你是老虎”。
可是一個樸實的農民哪聽得出我的話外音,見我說出了名字又不認識只能繼續問道:“是老虎啊,我也覺得是老虎,你真準。那這肉還能吃嗎?”
我就知道老光頭捨不得丟了這肉。在沒有查出兇手之前絕對不能吃,再說在老光頭有錢,又不是沒吃過肉,我繼續撒謊道:“不能吃不能吃‘塔門偏尼斯老虎’嘴巴有細菌,也就是傳染病,不能吃,吃了會得病。”
老光頭一定是覺得可惜了,他說:“真可惜了,那我一會就把它埋了算了。”
我見這個謊已經撒圓了就該轉移下一個話題,我對老光頭問道:“對了光頭,你家豬被咬死了你都不知道嗎?”
老光頭好像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表情複雜的對我說:“誰說我不知道啊,那晚上豬叫狗叫還有那老虎叫,我不敢出去啊,我只能呆家裡乾着急啊。別提多難受了。”
我知道一頭豬對於一個農民來說那是多麼的重要,我安慰道:“沒事光頭,以後再養嘛,那老虎吃了你家的豬纔沒吃你啊,要不你還能活到現在?”
老光頭似乎也很同意的觀點,他對點了點頭。我見沒什麼事我便回家去了,在路上我在想這是什麼人竟然還會去咬豬,甚至還把三十多條都給打傷了,甚至打死了。
要說是鬼吧我覺得不可能,因爲鬼不會咬豬,咬人多好啊。突然我想起了當年看過的英叔的電影,我覺得可能是殭屍。因爲殭屍的可能性很大。
(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停電,夜貓利用筆記本的自帶電池碼了一章,又用手機熱點更了上去,今天實在是沒辦法了,各位見諒,夜貓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