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天后。
巍峨的藍道城城牆,赫然是出現在了江成玄和沈如煙的視線之中。
此刻兩人對於自身的氣息,並沒有太多的掩飾。
所以,當他們在靠近藍道城一定範圍後,立即便有駐守修士,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
“敢問來者是哪個門派或者家族的道友?”
頓時,藍道城之上,便有駐守修士出聲詢問。
江成玄和沈如煙,各自從身上丟出一塊令牌。
那令牌在空中立時幻化出兩個圖案。
看到那兩個圖案,駐守修士的面色頓時一肅,隨即再次出聲道:
“原來是浩然宗和驚雷谷的道友,還請兩位道友裡面請。”
說着,那位駐守修士,便打開了藍道城的城門。
也就是打開了大城的陣法。
江成玄和沈如煙也沒有猶豫。
身影一閃,便已是入了那藍道城內。
進入藍道城後,江成玄和沈如煙,立即便找到了浩然宗和驚雷谷在此的據點。
兩家的修士,幾乎就是挨在一起。
所以,當他們到來之後,兩宗一些熟悉的面孔,頓時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其中,便有他們浩然宗的遠峰長老和赤炎長老,以及驚雷谷的千雪神君和嶽嬋娟。
“江師弟,沈師妹,你們也接取了這個任務嗎?”
顯然,在場的遠峰長老和千雪神君等人,對於江成玄和沈如煙的到來,都略略有些驚訝。
“嗯。”
江成玄和沈如煙都是點了點頭。
雙方略略寒暄了一番,隨即,便聽江成玄道:
“各位師兄師姐,眼下我們這邊,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攻打那天海魔城,大概什麼時候開始?”
聞言江成玄的問題,遠峰長老頓時回答道:
“目前爲止,各派的修士,基本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我們最多再等上幾天,便會對那天海魔城發動進攻。”
一旁的千雪神君,也是點頭附和道:
“遠峰師兄說的沒錯,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進攻那天海魔城,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另外,江師弟還有沈師妹,你們也要做好準備。
此次我們各家如此的大動干戈,天海魔城那邊,必然也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到時候,肯定不會太過輕鬆。”
“嗯,這個我已經想到了。”
江成玄點了點頭。
隨即,他語氣略略一頓,不由開口道:
“對了,乾坤殿的太蒼子,他有來這藍道城嗎?”
乍然聽江成玄提起這個名字,遠峰長老和千雪神君幾人,表情不由都是微微一變。
但很快,赤炎長老便搖了搖頭道:
“那傢伙,他這會還沒有到。
不過按照我們的估計,因該也快了。
江師弟……”
話說到這,赤炎長老有心想要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又被他給吞了回去。
江成玄明白他的意思,甚至是明白在場所有人的意思,見狀不由是呵呵一笑道:
“大家放心,我與那太蒼子之間,雖然有舊怨,但卻絕不會因爲這點,而不顧大局。
最多,就是在這之後,向他要一個說法而已。”
江成玄自己心裡顯然也很清楚,私怨是私怨,大局是大局。在如今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他不可能因爲私怨,而忽略了大局。
那也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要麼不做,要做,便是堂堂正正,然後將事做絕,並讓人從明面上,指不出任何的馬腳。
對於江成玄的這個表態,在場的遠峰長老和千雪神君幾人,明顯都是暗鬆了一口氣。
很快,就聽遠峰長老還有千雪神君他們道:
“江師弟你放心,等解決了那天海魔城的事情後,我們也會和你一起,問那太蒼子要一個說法的。”
“嗯,那就謝謝各位師兄師姐了。”
對於大家的好意,江成玄並沒有拒絕。
雖然現在的他,對付合道以下的修士,並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就在幾人正相互說話間,在藍道城外,忽而又飛來了一些人。
爲首者,赫然是坐在一座無比恢宏豪華的宮殿之中。
陣陣強悍的氣息瀰漫,頓時便讓位於城中的衆人,立即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是乾坤殿的修士!”
“那個人,莫不是就是乾坤殿的太蒼子?被譽爲最有希望成仙的存在?”
……
一聲聲議論,頓時出現在衆人當中。
江成玄等人的目光,頓時就是一凝。
他們也沒想到,前一秒,他們還在說着此人,結果在下一秒,此人便出現了。
此刻,以太蒼子爲首的一衆乾坤殿修士,已然是進入到了藍道城中。
當即,便有來自諸多宗派家族的修士,前去招呼。
太蒼子,也是一一與衆人點頭。
惟有一人,此刻嘴中卻是發出了一聲嗤笑。
這嗤笑來得如此突然,如此明顯,即使在場衆人想不注意到都難。
大家的眉頭,不由都是微微皺了下。
心想到底是什麼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堂堂乾坤殿聖子面前,居然也敢如此放肆。
不過,當他們轉頭,在看清那人的模樣後,心中的腹誹便都是齊齊一滯。
無他,只因爲剛剛那個發出嗤笑的人,赫然就是來自於神影門的修士,高白越。
據說此人是他們神影門中,真正的大背景之人。
背後,甚至有大成級別的道君撐腰。
也難怪他在面對這位乾坤殿的聖子之時,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就連表面上的客氣都不給。
太蒼子這會的眼神,也是略微沉了沉。
不過,他並沒有理會高白越的挑釁,而是重新將目光,轉向了在場衆人。
然而,他不打算理會高白越,高白越卻並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只見他再次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道:
“真是沒想到,你們乾坤殿,莫非真的是沒人了不成?居然又派你這個見死不救的傢伙前來。
難道,之後你又打算袖手旁觀,眼睜睜看着大家落敗,隨後再上去收拾殘局嗎?”
他的這一番話落,原本還顯喧鬧的人羣,立即便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着太蒼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唯有一個人,與剛剛的高白越一樣,忽然是走出了人羣,看着前方的太蒼子,用一種淡淡的語氣說道:
“太蒼子道友不說話,莫非是已經默認了高道友的這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