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5,25 下午。
在一間怪異的大屋子裡,左側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時鐘,而在那黃色的沙發上,放着一把舊的吉他,在屋子裡還有各種各樣奇怪的機器,角落裡,則是老鼠們的天堂。
“砰”的一聲,有一個人進來了,她把滑板一扔,書包一脫,飛快的開上所有的電源,這時,架子鼓自己開始打了起來,她試了一下話筒,震耳欲聾的聲音就從旁邊的音箱傳出來了,雖然那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但是奇怪的是她好像還覺得聲音不夠大,又調大了兩格。
她用盡全部力氣“啪”的一下,把身上的牛仔外衣脫了下來,摔在了地下,抱起吉他邊彈邊唱:“When......”
“砰”的一下子,吉他的琴絃斷了,而音箱後面的臺子也隨着爆炸了,強大的衝擊力將她牢牢的摁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她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忽然,桌子上的鬧鐘響了起來,她立馬小跑過去關掉,結果一關不要緊,左牆上的鬧鐘全部在關了鬧鐘的後一秒鐘“噹噹噹”的叫了起來。“這什麼情況?”
她又去猛砸電源,但是時鐘們還是在不停的吵,她咆哮着大聲吼道:“別再吵了行不?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please,very please!”
但是呢,時鐘們究竟還是聽不懂人話,所以還是照舊,自顧自的敲着。
她這下徹底被激怒了,她撿起滑板兒用盡全力的朝那些“叛逆”的時鐘憤怒砸去。
現在,那些鍾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似的不再鬧了,當然吃了一滑板兒還是會長點記性的。
“thanks...thank......”在她大喘氣之餘,一個橫飛的木棒又把她砸昏了。
過了一小會,她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似的揉了揉眼睛。她左看右看,忽然一擡頭,發現陽光爭先恐後地擠過了那扇落地窗,透過白色而透明的窗簾而灑在了她那美麗的的臉龐。
“What time is it?”
她一手抓過鬧鐘,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九點一十分了!上學都遲到了!於是她一把抓起滑板,把書包利索的一背,伴隨着重重的摔門聲揚長而去......
大街上,車來車往,她伴隨着街上放的American pie滑起了滑板兒,看準了一輛黑車子,她加兩下力就輕輕鬆鬆地扒在了車子上,而車子要拐彎的時候就放手,然後加兩下力扒到另一個車子上。這樣子,直走,再拐過幾個彎,就到了她們的學校。而她每天都以這種很奇特的方式上下學。
她剛剛走進大樓裡,就被人拽到了廁所門口。“白男,你怎麼又遲到了?老師們在到處找你,你現在就別出去了,躲一會是一會吧!”
“丹尼爾,你怎麼了?我還怕那個布朗啊。”白男不耐煩的說道。她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抱住丹尼爾:“丹尼爾,我這可倒黴透了!昨天回家準備練會吉他,結果沒想到不知怎麼的爆炸把我炸昏了過去,醒來呢,鬧鐘就響了,我一關鬧鐘不要緊,全屋子的時鐘都在響......”
“那還不是你跟那個crazy old man學的啊!你們兩個都很有共同語言是吧?”丹尼爾說着便慢慢壓低了聲音:“其實我相信你的吉他天賦,只是你不上完高中也不行啊!”
丹尼爾.懷特是白男的校內戀人,和她是從小的好朋友,而他們的父母也彼此關係不錯,經常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
白男聽了這話,頓時翻臉了,她惡狠狠地說:“我一定要證明我是對的!”
“在幹啥呢?”只見布朗先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的背後。“白男,辦公室一趟。”
白男只好跟着布朗先生進了辦公室,布朗先生坐在了他的座位上,兩眼發直的厲聲問道:“白男,你怎麼又遲到了?這一學期你幾乎每個星期都要遲到二到三次,怎麼弄的?”
白男這時坐在了布朗先生的對面,她十分認真地說:“我要退學。”
“你沒搞錯吧?退學?”布朗先生這時候打開抽屜的鎖,拿出了一張紙,擺在了白男的面前,而白男也拿了起來。
“......在沒有我們的允許之下絕對不準白男退學,一定讓她最起碼把高中上完......”白男又看了下面的簽名——辛迪.福克斯。
而白男也陷入了沉默中。
下午放學後,丹尼爾一路追着白男,他追到大街上,發現白男正在放滑板,他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你跟布朗先生說了什麼啊?你想通不退學了?”
“我現在要去參加選拔,等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吧!”白男瞟了一眼丹尼爾說。
這時幾輛車疾馳過來,白男瞬間就劃兩下扒着其中一輛車走了,留下一臉迷茫的丹尼爾在原處......
“下一個!”
陽光外向的白男出場了,大眼睛高鼻樑,粉紅的臉頰,她留有一頭幹練的短髮,紅色的外背心裡面穿着一件牛仔衣,下身是牛仔褲與名牌藍色帆布鞋,她拿着一個嶄新的吉他,向前面的評委們鞠了一躬,便開始了自己的作品。
“When the lights go......”
“不行不行。”其中一個評委說。“你準備的這首歌不行,歡迎你下次再來!!!”
白男怒氣衝衝地拎着滑板揹着吉他來到了大街上,正好就遇見了採購材料的Mr.Fox,福克斯先生問:“露西,你怎麼了?”
“我......落選了。”白男說着便有兩顆晶瑩的淚珠悄然劃過他的臉頰。
福克斯先生立刻安慰起來:“你啊!其實就是太緊張了,今天晚上吃完飯來我家看看,我有東西給你看。”
“什麼東西?難道是最新成果?”白男就是一科研狂,一聽到科研可以暫時忘掉一些東西。
“Right!就是最新成果!”福克斯先生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即又補充道:“不止一個,是兩個!”
白男這時候破涕爲笑了,她小心翼翼地說:“那晚上見吧!我媽媽可能在家裡面等急了。”
白男說了一聲“Good bye”就放下滑板,揹着吉他“搭”了個車飛快的與那車子一起在巷子深處消失了。
福克斯先生是一位老科學家,和十六歲的白男是很好的忘年交,可是因爲他思想怪異,經常被人理解爲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