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因爲我欠許沫一條命 蕭疏腿長,楚臨淵腿更長,沒幾步就走到了蕭疏那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跟我上車。”
被一股打大力忽然間扯進了懷裡,蕭疏想要睜掙開,“是你讓我下車的,又讓我跟你上車,你有病嗎?”
板正蕭疏的身體,楚臨淵扣着她的肩膀,“我從頭到尾說過讓你去換許沫了?我說這句話了?你想過他們爲什麼要讓一個在意大利的人去換許沫?他們的目標是你,你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想讓他們注意?到時候別說你沒把許沫換回來,連你自己也搭進去,你讓誰來救你?”
楚臨淵的一連好幾個問題拋向蕭疏,氣勢又這麼強烈,吼得蕭疏腦子瞬間就當機了,她還是很怕他兇起來,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臨淵對她兇臉。
但是被兇過之後,蕭疏想到一個特別嚴峻的問題,綁匪的目標是她?
她五年前就從寧城離開,就算是五年前,她也沒有在這邊樹敵,誰的目標會是她?如果真的是要錢,爲什麼不在那不勒斯綁架她算了,然後向蕭乾要錢,還要在寧城綁架了許沫,再要求楚臨淵換人。
麻煩,多此一舉。
也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不是錢,而是她這個人!
“上車。”見蕭疏冷靜下來,楚臨淵拽着蕭疏往車子那邊走去,步子很大,要蕭疏邁開了腳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打開副駕的門,楚臨淵要把人塞進去,待蕭疏上了車,他卻沒有把車門關上,他單手撐在車門上,看着一言不發的蕭疏,問道:“知道是許沫被綁架,你還回來幹什麼?”
“看她怎麼作繭自縛,死於非命。光在那不勒斯聽到消息不解氣,我就要親眼看她身陷險境。”蕭疏伶牙俐齒道。
“砰——”楚臨淵關上車門,不再問她一句。
車子重新在機場高速上面行駛,蕭疏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天色一點一點的變亮。
她爲什麼回來?
大概是爲了要和許沫一刀兩斷吧!
……
近段時間來回寧城,身體早就疲憊不堪,在飛機上沒有閤眼,卻在楚臨淵的車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自己在一個人的懷抱裡面,想要睜開眼睛,眼皮子卻疼得厲害,怎麼也睜不開。
好像聽到了狗的嗷嗚聲,想要確定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然真的被楚臨淵拿去換了許沫怎麼辦?
“在東廷苑,好好去睡一覺。”低沉的聲音傳入蕭疏的耳中,才讓她亂動的身子停了掙扎,安分地被楚臨淵抱在懷中。
腳邊肉丸子興奮地問着楚臨淵打着轉,舌頭一吐一吐的,極力向主人討好。
無奈這時候楚臨淵並不想理會它,“邊上去。”
肉丸子嗷嗚一聲,像是瞪了一眼楚臨淵懷中的蕭疏,纔不情不願地往陽臺那邊走去。
將蕭疏抱回了房間放在牀上,房間還是凌晨他離開時候的模樣,窗簾未曾拉開,被子半掀開,他是頭一次出門之前沒有整理好自己的房間。
因爲,牀上的這個人。
楚臨淵俯身,將她額前的頭髮往耳後別去,拇指滑過她臉頰的時候,牀上的人像是有感知一樣,呢喃了一聲。
她要是醒着的時候也能這麼安安靜靜地待在他身邊,那他可能會多活好多年,她一吵,他原本冷靜的態度都能被她瞬間點着,他倒想像五年前一樣在面對她的時候表面上可以做到波瀾不驚。
“蕭疏。”他坐在牀邊,藉着昏暗的夜燈看着她陷入睡眠的臉。
“恩……”牀上的人應了一聲,只是無意識的應,並不知道叫自己的這個人是楚臨淵。
以爲她其實是醒着的,楚臨淵面部肌肉緊繃,似乎下一刻當蕭疏睜開眼睛看着他的時候,他就能起身離開。
但是並沒有,蕭疏往牀鋪裡面鑽了鑽,只覺得這是一個很舒服的地方,想多睡一會。
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他像是自嘲地一笑,壓下身去,想要在她脣角印下一吻。
殊不知蕭疏的頭在枕頭上動了動,當楚臨淵壓下來的時候,正巧碰上的,是蕭疏的脣。
不同於剛纔在車內的暴風雨般的強吻,淺淺滑過嘴角的時候,帶着些許的清香,柔軟的觸感直接衝擊楚臨淵的大腦!
楚臨淵並未離開她的脣,淺淺地用舌畫着她的脣,吮着剛纔被他肆虐的脣。
心猿意馬,楚臨淵發現這個詞現在用在他的身上再準確不過,吻漸漸落在她的鼻樑、眼簾、脖頸各處,手從被子裡面伸進去,輕車熟路地尋到了地方,輕輕摁壓。
楚臨淵自認是自控能力很好的男人,尤其在經過部隊的歷練之後,讓他在誘或面前可以從容不迫,全身而退。但在蕭疏面前,他很容易失控,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一點就着,一觸即發。
在那不勒斯是這樣,在車上是這樣,在燈光昏暗的他的房間更是這樣。
挑去她的衣衫,吻落得比剛纔重了許多,控制着力道,並未將她弄醒,一個人的興奮,牀上的人並未給他迴應,忽而覺得自己十分的可笑,想要碰她,卻只有在她睡着的時候,在她不會反抗的時候。
手上的力道忽然間加大,以示他現在心情的糟糕。
卻沒想到牀上的人忽然間雙手揮舞,嘴上喊着:“別碰我……走開……”
還以爲是剛纔的動作弄醒了蕭疏,他立刻將手從被子裡面抽了出來,待調整好之後,發現她只是在說夢話,他長舒一口氣,想着是該繼續,還是繼續?
“走開……楚臨淵……你別碰我……求你……”
楚臨淵腦中炸開!
蕭疏做了什麼夢?夢裡竟然是讓他走開?語氣中透露着的慌張抗拒,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在那不勒斯的那一晚。
他強勢的進入,不顧她的反對,在她身體裡面橫衝亂撞,她喊着讓他出去,嗓子都啞了,他卻渾然不顧。
那是蕭疏的……第一次。
看了眼牀上的人,楚臨淵將被子草草地給她蓋上,邁着大步,出了自己的房間。
……
肩膀痠痛,雙手無力,蕭疏在牀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房間裡面很暗,只有細微的陽光從窗簾縫隙裡面照進來,手從被子裡面伸出來想把牀頭櫃上的時鐘拿過來看看幾點鐘,已經中午十一點半。
只是這鐘和家裡的有些不太一樣,牀單被罩的觸感也不一樣。
噌的一下,蕭疏從牀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胸前涼颼颼的,低頭,衣衫不知何時被打開,而這裡是……東廷苑楚臨淵的房間!
好在,只有衣服的鈕釦被解開,褲子還完好的在身上,是她睡覺的時候因爲不舒服而解開的吧?
匆匆扣上鈕釦,蕭疏從房間裡面出去,發現整個公寓裡面並沒有楚臨淵的身影,只有趴在客廳沙發上拿着一雙戒備的眼睛看着蕭疏的肉丸子。
好像是在說:你怎麼又來了?
“待會再和你敘舊。”蕭疏衝着對自己並不熱情的狗說道,順手拿起了放在櫃子上的無繩電話,邊撥號碼邊往衛生間走去。
“雁回,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醒來第一時間給秦雁回打過去電話,凌晨的時候那樣被楚臨淵帶走,他肯定急死了。
秦雁回長舒一口氣,可馬上又緊張起來,“你只是現在沒事。”
蕭疏看着鏡子中的人,因爲睡了一覺而恢復了一點氣色,脖子上的……那是吻痕?
楚臨淵?!
“他把項鍊還給我媽媽,我媽看到項鍊情況好轉了很多,我欠他一個人情。”蕭疏將襯衫領子往上提了一些,遮住吻痕,“但我絕對不會幫他去救他的女人。”
只要他要,只要她有,她都可以用來還他給項鍊的人情,但不包括幫他救許沫。
“你也不用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蕭疏淺淺的垂下眼簾,思緒好像回到了那個悶熱的傍晚,她和許沫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爲貪圖近路,她拉着許沫走了小路,四下無人的小路上,前後圍着七八個社會小青年。
那是她之前仗着有蕭乾在,見他們欺負一個收廢紙的老爺爺,過去就是伸張正義。結果可想而知,蕭乾幫她收拾了他們,落荒而逃。
眼下只有她和許沫兩個人,他們佔上風。
“因爲我欠許沫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