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劇烈的內心掙扎後，牛皓凌最終還是放棄了。
他現在出手，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萬一打草驚蛇可就得不償失了。
從那處粥店的窗口飛落，牛皓凌腳步極快的走到了對面街口，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些人的落腳點，明晚，就是他算總賬的時候！
回到江怡的公寓，江怡正蜷縮在沙發上，一看到牛皓凌回來，她眼中的擔心消散大半，起身問道：“你沒事吧？”
牛皓凌捂着肚子，眉頭皺起，哼哼道：“有事。”
正在打電腦遊戲的洛梨冷冷瞥了演技拙劣的牛皓凌一眼，既然一心一意的打遊戲，遊戲畫面裡，洛梨操縱着一個滿臉發須的中年矮人，正被一大羣人追在後面砍，她的遊戲暱稱本來就很欠砍：怪蜀黍。
江怡跑到牛皓凌身邊，一臉擔心的彎腰撫摸着牛皓凌的小腹，她的手剛觸摸到牛皓凌的小腹，就聽到‘咕’的一聲，她臉龐一紅，白了牛皓凌一眼說道：“作怪！”
牛皓凌聳肩道：“這是真的有事，難道餓肚子算不得有事嗎？我再不吃飯，估計就要餓暈過去了。”
江怡直起身子，她的個子很高，至少有一米七二，差不多快與牛皓凌一樣高，望着眼前這張精緻的臉頰，牛皓凌下意識的朝前一伏，想要再品嚐一下江怡那嬌豔欲滴的芳脣。
江怡微微一低頭，滿臉羞紅的跑開了去，長髮飄灑在牛皓凌的臉頰，柔柔的，滑滑的，帶有一抹清新的洗髮水香味。
望着江怡跑進廚房，牛皓凌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不知爲何，江怡的經歷非常觸動牛皓凌的心絃。男人便是這樣，遇到性情柔弱的小女人，都會從打心底生出一股豪氣，想要照顧她呵護她。
江怡不及雷萱萱美麗動人，卻帶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獨特氣質，這種氣質對男人有着致命的誘惑力，因爲，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承受住女強人的那種氣場。
男人始終對小鳥依人型的女人鍾情一些。
“哼，不害臊。”洛梨察覺到牛皓凌的不軌舉動，皺皺小鼻子哼哼道。
“小孩子家的哼什麼哼？小心哼出鼻血來！”牛皓凌沒好氣的瞪了洛梨一眼，直接躺倒在了沙發上，追了帕薩特一路，又在那處辦公室裡傻站了一個多小時，真的令他有些心力疲憊了。
“哼！哼！”洛梨嗖的站起身，小巧的身體朝前探了一下，故意使勁哼了兩聲。
這兩聲哼，直接導致她遊戲角色慘死，洛梨將手裡的鼠標狠狠甩在桌上，鼓着腮幫子坐在沙發上生着悶氣。
牛皓凌抓起桌上的葡萄吃了一顆，說道：“明晚，咱們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掉吧。”
“解決掉？”洛梨不解的望向牛皓凌。
牛皓凌輕嘆道：“我找到了那個人蛇集團的落腳點。”
江怡剛好走出廚房打算盛一碗純淨水，聽到牛皓凌的話，她趕緊倚在廚房側邊的牆壁上，小心翼翼的聽着牛皓凌接下來的話。
洛梨輕‘哦’了一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牛皓凌就着脖子虛劃一下，說道：“殺！”
洛梨將筆記本合住，說道：“你打算怎麼動手？怎麼處理後事？”
“我還在考慮。”牛皓凌咀嚼着嘴裡的葡萄，說道：“後事不用我們處理，今天我聽到一個很不錯的消息，長河區公安局的萬局長是他們的人，我想，要是出了這麼大的事，那位萬局長肯定會幫我們擦屁股。”
“幫你擦屁股！”洛梨鑽了牛角尖。
“好吧，幫我擦屁股。”牛皓凌在屁股的歸屬上妥協了，他輕嘆道：“說心裡話，江怡的遭遇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這丫頭能活到這麼大，還活的這麼茁壯，心裡也盼着能看到這一天吧？遲則生變，我們的戰力是固定不變的，只有你和我，但是這個人蛇集團的人手很多，我們今天殺十個，明天殺十個，只是一種添油戰術，他們總會源源不斷從海外調人員過來。”
“爲什麼是明天？”洛梨又問道。
“明天是那個丫頭的生日。”牛皓凌說出了心裡的話：“生日是她的喜日，是她母親的苦日，在這個日子裡，解決這件事是不是最好呢？”
洛梨將腳邊的保險箱提出來，說道：“你那點實力最多就是耍耍酷，明天我主攻，你負責側翼。”
“會用槍嗎？”洛梨擡起頭問道。
牛皓凌搖搖頭。
“你還是留在家裡喝茶吧。”洛梨毫不客氣的說道。
牛皓凌笑道：“我有個很大的優點。”
“臉皮厚？”洛梨一陣見血。
“我學習能力很強。”牛皓凌似乎沒有聽到洛梨的調侃，直接開口說道。
“so?”洛梨小臉微微一抖，摸樣機靈可愛之極。
“今晚，你教我刀法。”牛皓凌開口說道。槍法是沒法練了，深夜三更的練習槍法，估計第二天就能被警方層層包圍，然後拿着喇叭喊：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
“真想學？”這還是牛皓凌第一次開口想學東西，洛梨也是頗爲驚訝，以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心裡也明白，江怡的經歷令牛皓凌感觸很大，身世不好的人總會彼此間有點惺惺相惜，牛皓凌不知父母是誰，江怡有父等若無父。與江怡比起來，牛皓凌感覺自己幸福的多。
看到牛皓凌點頭，洛梨利索的從保險箱裡又取出兩把備用的蝴蝶刀，甩手丟給牛皓凌，說道：“成，既然你想死，那我管埋。”
牛皓凌各用兩個手指捏着兩把蝴蝶刀，說道：“我不習慣用這麼娘們的武器，還有別的嗎？”
洛梨微蹙眉頭，哼道：“還挺大男子主義！”她哼了一聲，又從箱子裡抓出一根鋼管，丟給了牛皓凌。
鋼管擰開，便是兩把三尺長的鋒利窄刀，從刀刃的鋒利程度與鋼管的精美紋路來看，這兩柄窄刀的造價絕對不菲。
“走吧。”洛梨躍過沙發，輕巧的朝門外走去。
江怡靜靜的看着牛皓凌走出門，眼睛慢慢變得溼潤了。二十三年，終於有人肯聽她傾訴，肯爲她站出來，肯爲她遮風擋雨...這種感動，用任何的言語都無法描述，她只是站在原地，直到房門砰然合上。
“啪啪啪！”地下室裡，牛皓凌一個躲閃不及，被洛梨用刀背連砍三刀，儘管是刀背，砍在身上卻也是疼痛無比。
“不要胡亂出刀，要麼不出刀，出則必致命！如果你無法做到一擊攻成，便是你即將喪命的時候！”洛梨手裡的刀抵在牛皓凌的喉結邊，表情嚴肅的說道。
“耳部，喉部，心口，你今天只訓練這三個位置！等到這件事了結後，我再系統傳授你默憶法、辯聲法、六感術以及飢餓訓練，這些都是一名殺手必須掌握的能力！”洛梨收起刀，繼續說道：“來，繼續！”
牛皓凌活動了一下脖子，再次擺出了攻擊架勢。
“啪啪啪！”
“啪啪啪！”
牛皓凌一直訓練到晚上回去，直餓的頭昏眼花，正如洛梨所說，這是殺手必須掌握的心理承受素質，處於飢餓狀態，等於是受傷狀態，都是頭昏眼花，使不出多少力道。
整整五個多小時，回到公寓內，牛皓凌恨不得將盤子吃下去，他深深爲自己剛纔的請求感到後悔與自責，他心裡暗暗發狠，這個死丫頭肯定還在爲今天摸胸的事耿耿於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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