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的荒地,一片片齊腰高的枯草之上,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刑警嚴陣以待着。一個臉龐稚嫩的年輕刑警緊張的望着眼前一棟廢棄的三層廠房,輕聲問道:“隊長,這次沒問題吧?”
被稱爲隊長的人大概四十多歲,長得不算高大,很普通的長相下面,有一雙精明之極的小眼睛。
他說道:“在沒有結束以前,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都給我好好打起精神,對方可是縱橫北方的殺人犯,只要看到對方拒捕,立即開槍,不要猶豫!要是讓他們從我們東邊防衛圈逃走,我們就不用在警隊混了。”
“是。”很快,響起一連串開保險的聲音。
廠房二層,六名身穿各異服飾的男子倚在沒有玻璃的窗口邊,一名小鬍子青年說道:“大哥,他們好像把我們包圍了,要不要撤出去?”
一名身強體壯的陰狠男子望着窗外的風吹草動,陰冷的哼道:“等他們衝,哪面先衝,我們就從哪面突圍。”
另外五名青年滿臉崇拜的望着陰狠男子,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他們能夠安然橫行於北方數省,所憑藉的就是他們的這位大哥---戴安。
戴安身高一米八七,東北黑龍江人,體格健壯,前身是一名空手道教練,後來因爲賭博欠債,殘忍殺死了四名追債的棋牌室老闆,逃往了內蒙古,之後嚐到殺人越貨的甜頭,夥同幾名志同道合的人,橫行於北方五省,專門將目標放在珠寶店上。
他對玉器有很深的造詣,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這件玉器價值幾何,他的本事足以令那些珠寶鑑定大師爲之汗顏。
除了自身的專業能力外,戴安個人的武力和智力也比常人高上不少,至少這五年裡,他帶領自己這個小團隊躲開了警方數十次的圍剿。
“北邊開始進攻了。”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北方傳了過來,這裡的枯草太多,就算步伐再輕盈的人,都難免會發出響聲,這也是戴安爲何會選擇在這裡棲身的原因。
安全!任何人靠近他都能知道。
“走,從北方突圍,小心他們手裡有槍。”戴安從懷裡取出一把手槍,一腳踹開腳邊的箱子,從箱子裡拿出一挺輕機槍以及兩顆手雷。
他們搶.劫來的珠寶主要銷售到俄羅斯,再從俄羅斯購買一批軍火,出售給東北的黑社會組織,一來一去贏取暴利。他們的團隊儘管只有六個人,卻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不管是槍法還是狠勁,都堪稱精英人物。
“上!”戴安衝到二樓樓梯口,看都不看下方的敵人數量,擡手便丟出了一顆手雷。
“有手雷!快趴下!”幾名眼尖的刑警大喝一聲,紛紛趴在地上。
手雷並沒有響。
在七名刑警趴在地上的瞬間,戴安順着樓梯扶手滑下,手裡的機槍噴灑奪命的火舌。
地上彈痕點點,七名刑警當場被打成了篩子。
戴安一隻手舉着輕機槍,冷笑着彎下腰,撿起這顆沒有拉開拉環的手雷,一切都顯得那麼輕鬆自然。
他的五名手下紛紛下樓,表現的很是興奮。
“走吧,讓他們爲自己的大意付出代價。”戴安咬開拉環,隨手將手雷丟出門外,手雷跌落在枯草中,轟然一聲炸起無數的草屑,像是黑夜中的一團霧氣,朦朦朧朧飄飄灑灑,伴着這團霧氣,還有五六名倉皇找尋躲避點的刑警。
戴安大踏步走出廠房,手中的輕機槍再一次噴出一道道火舌,地面不時被子彈打出數尺高的塵霧,繼而平復下去,恢復正常。
幾名刑警趴在了枯草裡,趁着夜幕保住了一條小命,他們剛打算還擊,就看到戴安身後的兩名青年獰笑着擡出一桶汽油,像是潑水一般潑向了這片枯草地。
“不好!”幾名刑警臉色大變,猛然站起身扣動扳機,要是真被這些亡命之徒縱火,以現在的風向,這片大火足以形成燎原之勢。
“啪!啪!啪!啪!”戴安等人毫不客氣的反擊,一方是手槍,一方是衝鋒槍,結果淺而易見。
“喀!喀!喀!”子彈打光了,戴安將輕機槍丟在地上,掏出手槍繼續扣動扳機,北邊一共埋伏了二十多名刑警,此時在六人的重火力覆蓋下,全軍覆沒。
“哈哈,過癮啊,跟着大哥就是舒坦!”一名青年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他走到一名刑警旁邊,狠狠踹了這名刑警的腦袋一腳,獰笑道:“埋伏我們?想抓我們?真是自不量力,你們坐在辦公室喝茶的時候,我們正在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呢!”
“走吧!”戴安拎着手槍,掏出火機丟在灑滿汽油的枯草地中,伴着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帶着五名青年快步朝着北方的公路跑去。
跑到公路上劫一輛車,他們就能逃出生天,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戴安可不敢去東面空地上開車。
六人跑出了數里路,很快來到了一條寬大的馬路邊,這條公路是燕京通往河北的必經之路,特別是到了十一點多,路上運貨的卡車便會增加數倍。
戴安坐在路邊的圍欄上,說道:“這次我們太不小心了,以後要注意點。”
“大哥,燕京的警察也不怎麼樣,看來他們在天子腳下生活慣了,連怎麼抓賊都不曉得了。”一名光頭青年一邊包紮着傷口,一邊嘿嘿笑道。
戴安搖頭道;“小心駛得萬年船,只要你失誤一次,這輩子就結束了。”
光頭青年咧嘴笑道:“我聽大哥的,反正我殺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死掉也不賠本。”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早就被生死看得很淡了。
“有車來了。”一名長髮青年望着一輛急速駛來的白色法拉利哈哈大笑道:“這次運氣真好,竟然能弄輛法拉利開開。”
他一步跳到路上,張開了雙臂。
吱吱吱-
白色法拉利一個急剎,車身在路上猛地一個旋子,堪堪停在了這個不要命的青年旁邊。
車內有一男一女,女的在駕駛位,男的在副駕駛位,長髮青年一看到女子的長相,感覺下身一下充血膨脹,心臟咚咚咚開始跳動個不停。
好美好清純的女孩。一身純白色的絲織衫,姣好欣長的白嫩粉頸,一頭披肩的黑色長髮在冰雪般清新的瓜子臉映襯下,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脫俗氣質,特別是她不施粉黛的清麗素顏,絕對可以秒殺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的防禦線。
“我這次要爽了,媽.的!”長髮青年的眼裡欲.火萬丈。
這時,戴安等人也看到了車裡的一男一女,除了戴安以外,其他青年的眼裡全都是濃濃的慾望,他們憋了這麼久,真的很想發泄一下。
清純少女撫撫黑框眼鏡,望着外面的情形,開口說道:“首領,應該就是他們了吧?”
男子輕笑道:“我的運氣真不錯。”
“需要我幫忙嗎?”清純少女纖細的手掌在手扶箱一摸,一把鋒利的蝴蝶刀出現在掌心。
男子搖搖頭,笑道:“你在車裡等着我。”說完,他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牛皓凌和谷燕。
連環殺人搶.劫案在燕京傳的沸沸揚揚,一心想要行俠仗義的牛皓凌怎麼會錯過這等良機,怎奈他動燕京的地形不瞭解,所以只能由谷燕代勞,一邊查詢座標,一邊將牛皓凌帶過去。
通過竊聽警方的通話,谷燕將牛皓凌帶到了這個郊區,只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趕到時警方已經將那處廠房團團圍住,牛皓凌如果強行闖去,很可能會被草木皆兵的刑警叔叔們打成漏斗。
無奈之下,他只能和谷燕在路邊等待,後來竊聽到匪徒從北邊突圍,他立即和谷燕趕到了這邊,最令他沒想到的是,這次的目標竟然主動湊了過來。
牛皓凌推門下車,輕聲笑道:“幾位大哥有何貴幹?”
“有何貴幹?哈哈,我們想幹你女人,願意不。”光頭青年剛包紮好傷口,他繫好繃帶,嘿嘿笑道:“這麼晚了,帶女朋友出來打野戰嗎?湊個人數咋樣?”
“可以啊。”牛皓凌笑靨如花,悄聲說道:“其實我也喜歡這一口。”
光頭青年的眼裡射出淫靡的精光,在女人的老公面前侵犯她,這個聽起來就覺得刺激啊。
要不,等玩完了再殺他?
幾名青年想入非非的朝着法拉利湊去,戴安沒有動,他的目光掃到牛皓凌嘴角那絲微不覺察的笑意上時,整個人猛的一震,他想都不想掏出手槍,大聲喝道:“別過去,都給我停住!”
可惜晚了,五名青年飢如餓虎般的衝到法拉利跟前,還未等拉開車門,就覺得脖子一冷,接着一股滾燙的血液從頸部大動脈噴灑而出。
牛皓凌隨手丟出五張鋼製名片,整個人快步朝着戴安衝去,五名青年捂住喉嚨,蜷縮在地上,身體不斷地抽搐着,他們的生命力在掙扎中慢慢逝去,最終悄無聲息的斷絕氣息。
“行俠仗義採集成功,您獲得四千點俠義值。”五名青年剛死,牛皓凌腦海裡便響起系統提示音。
“小心點,他的實力不錯。”夢馨在牛皓凌腦袋裡提醒道。
“知道!”牛皓凌施展躍翔閃躲開戴安的槍擊後,蹂身而上,右拳猛地施展鐵塊,重重砸向戴安的臉頰。
戴安的身手完全是在一次次生死磨練中鍛煉出來的,他拋掉手槍,竟然迎着牛皓凌攻來的方向衝了上去。
“彭!!!”
牛皓凌的拳頭打在戴安格擋的手臂上,戴安的腿擊也狠狠踹在了牛皓凌的胸膛上。
儘管胸口在第一時間施展了鐵塊,可穿透力和震動力,還是將牛皓凌踹出去了五六米。
“好硬的拳頭。”戴安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陣陣劇痛,神情變得凝重了許多。
牛皓凌剛穩住身形,遠處便傳來急促的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