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誠剛剛的話,讓瑾瑜原本就冷卻的心更加的冰涼。之所以決定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不是被他的話刺激的,而是,再不實施的話,恐怕錯過時機,就白糾結一場了。
婆婆曹氏不是算計的很好麼,她想要一個真的對曹誠前程有幫助的女人生下他的嫡子。就因爲這個,自個肚子裡的孩子才無辜的被害。原本,她想最直接的報仇方式,就是親手殺了那惡毒的婆婆。
然後,再把參與這件事的人都一併的了結了,反正自己既然決定開了殺戒,弄死一個跟弄死一羣沒什麼區別的。可是,她又覺得這個人辦法不好。
曹氏還了自己的孩子,這件事會一直的跟隨自己到老,到死都不會忘記。而自己殺了曹氏,就算是不讓她死的痛快,多折磨她些時候也沒用,那樣太便宜她了。
瑾瑜找到曹氏的致命關鍵,那就是曹家子嗣的問題。比如,曹誠失去生育能力的話,會怎麼樣呢?婆婆曹氏安排的再好,安排的再好,曹誠仕途走的再順,連個後繼之人都沒有,那他們娘倆辛苦一場,還有什麼意義呢?
想讓男人失去生育能力,不一定非得切掉他的命根子,簡單的很,只需要三種植物的混合汁液即可。那種混合汁液,女人吃了對身體和生育半點都不會有影響,但是對男人來說,那簡直能稱得上是絕戶的良藥。
所需要的三種植物,都是不起眼的雜草而已。不需要去藥店購買,花園,田野路邊隨處可見。這個方子還是在她小時候,跟母親去寺廟燒香還願時,因爲見一個老乞丐可憐,就把帶去的點心給了他一些。
沒想到,那乞丐竟然從懷裡拿出一本書,一定要送給瑾瑜。書破破爛爛的,瑾瑜不想收,乞丐卻很快的走開了,追都追不上。她也想丟掉的,隨手一翻,卻發現裡面記載的是一些民間的奇技淫巧。
裡面記載着什麼點燈無燈蛾之法、蘭花四季開花術、辨玉秘訣、治狐臭術等等,等等!她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因爲半信半疑,就沒有扔掉帶回了家中細看,其中就有讓男人失去生育的方子。
因爲書中的很多方子她都試過,居然都靈驗。所以,雖然這個讓男人無法生育的方子沒試過,她卻是深信不疑的。
花園裡看似無意的隨處轉轉,這裡蹲一下看看地上的小野花,那邊蹲一下欣賞草叢上的小昆蟲,等她往回轉的時候,三種植物都已經找齊到了袖籠裡。
瑾瑜也知道這樣做很陰毒,可是沒辦法,他們對自己這樣,就不是親人,那是不折不扣的仇人。對仇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回,她就陰險一次,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憑什麼爲了他們的一己之私,就來算計她肚子裡的孩子。
曹誠告訴瑾瑜議親之事的第三天,曹氏就叫人請了瑾瑜過去。也沒有拐彎抹角,就那麼直白的告訴瑾瑜,爲了曹家的人丁興旺,要給他添女人。
當然,因爲女方家世顯赫,不能委屈了人家,才答應了全家,進門不是做姨娘小妾,而是做平妻的。
瑾瑜看着這個婆婆就這樣理直氣壯的對自己說這些,心裡忍不住的冷笑。這叫商量麼?不是,是人家已經做好了決定,正式的通知她這個正妻而已。
“母親,這的確是門好親事。進來做平妻,其實也有些委屈了將軍的千金呢。”等曹氏吧話說完,問她的意思時,瑾瑜不怒,不悲還若無其事的說到。
“哦,那依你之見呢?”曹氏很意外兒媳會這樣說,原本以爲她就算不會當着自己的面哭,臉上也不會有好臉色的。卻沒想到,竟然會這麼說,那定然是反話了!
“兒媳讓位。”瑾瑜很淡然的回答着,語氣裡意思委屈的,賭氣的成分都沒有。這也是她報仇方案唯一改動的環節。原來呢,她打算給曹誠吃了那藥後,自己也不離開,就在曹家繼續呆下去。
不管時間的長短,就等着看曹氏發覺知道兒子永遠不能生育的事實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就是想留下親眼看那個情節,也許要一兩年,也許三五年都無所謂。
反正現在的她,心裡除了復仇之外,真的沒有別的念想了。穿到這個朝代,她活的多麼本分啊,可是到頭來呢?卻依舊是猴子撈月一場空。愛情是空的,家庭是沒給她想要的安逸,人生哪裡還有什麼意義,還有什麼盼頭呢?
就在剛剛那一刻,瑾瑜才改變了主意,這個家是個大舞臺,自己把那藥給曹誠吃了之後,就不再是這戲中的角色了,該她演的戲份已經演完了。
剩下的,就是離開這個舞臺,到臺下去,做個地地道道的看戲人。離開這個家,反正鄰鎮上就有一處宅院,是自己出嫁的嫁妝。離這裡近,並不會耽誤看戲,錯過高.潮的劇情。
她就是要看看,這齣戲裡剩下的那娘倆主角會是什麼樣的結局!這纔是最狠的,殺人不見血!
“你這是在威脅與我?”曹氏誤會了,語氣冷下來質問。
“母親誤會了,這是兒媳的真心話。正妻這個位置,兒媳真的不夠資格做,兒媳是真心讓位。”瑾瑜坦蕩蕩的說到,一口一個母親,一口一個兒媳,真的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讓位什麼的,也不需要,只要你繼續守好自己的本分,曹家不會虧待與你,將來的榮華也少不了你的。”即便眼前的兒媳表白的再真誠,曹氏也是不信的,其實原本她是有這個意思的,只是,因爲孩子的事,兒子已經跟她有了隔閡,所以,曹氏不想跟兒子關係弄得太僵,纔沒做別的舉動。
“兒媳也不瞞着母親,就跟您說說心裡話吧,兒媳心裡是沒辦法接受夫君再有其他女人的。兒媳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可是就是控制不了本心。與其將來鬧的不愉快,不如現在就離開,所以,請母親成全。”瑾瑜這時才一臉幽怨的起身說道。
曹氏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弄不清楚這個兒媳到底怎麼想的。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如今她父親已經被貶官遠走他鄉任職,她不安分的留在這個家中,卻想着要離開?
要知道離開這裡,沒了孃家和婆家的庇護,今後將如何度日呢?或者,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她知道曹誠在意她,故意欲擒故縱?哼,這點小伎倆,想騙什麼人!
“你可想清楚,再做決定不遲,這個家一旦出去,就回不來了。而且,這件事爲娘是沒辦法幫你做主的,還是你自個跟誠兒說去。”既然來威脅我?曹氏惱怒起來,冷笑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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