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反應是喜歡這位的,秦義海心裡有些小激動,可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母親就算再喜歡她,也不會到能讓她做自己正妻的程度。這一點,他很清楚。
母親很寵愛自己,可是,關於正妻的問題上,她的要求是很高的,不然的話,他的正妻之位怎麼會到至今還空着呢!
倆人並排往外走,秦義海配合着瑾瑜的步伐。就好像剛剛從雅苑往這邊來的時候一樣。二人腳剛邁出房門,門外走廊站着的一位女子就上前施禮,很是激動的樣子;“爺。”
字就是簡單的一個字,可是誰見了她那神情,都知道這一個字代表着千言萬語!期盼、驚喜、思念!
這個就是他的那個妾室?怎麼他半夜到家,她還是才知道麼?現在才見到?秦義海停下了腳步,瑾瑜也停了下來猜着。同時,也看着秦義海的這個女人。
身材高挑勻稱,橢圓臉兒,雖然看着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卻帶着成熟的韻味。身着淡粉色的衣裙,打扮的一點都不招搖。只是,這女子給瑾瑜的感覺不夠真實。
“嗯,我現在有事,要出門,有話回來再說。”看見自己的妾出現,秦義海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忽然覺得有些不舒坦,好像是尷尬,還是什麼的,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點點頭說完,竟然也沒有給引薦的意思,說完,擡腳就繼續往前走。
沈氏一愣,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瑾瑜,帶着疑惑,就好像纔看見有這麼個人似的。
瑾瑜不喜歡這樣虛僞的女人,連點頭都沒有,面無表情的擡腳跟着前面的人走了。不是她瞧不起妾室,是覺得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秦義海若是引薦下的話,那她不管如何都會有點表示的。
“姨娘。夫人叫你進去。”沈氏看着遠去的那一對身影若有所思的時候,一個丫頭從門裡走出來招呼,她趕緊調整心虛,轉身跟丫頭往門裡走。
此時,秦義海的步伐也慢了下來,等着身後的人跟上。可是,因爲先前的情形,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身邊這位說話了。倆人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出了大門,一頂轎子已經等在那裡,瑾瑜以爲沒跟來的採風卻站在轎子旁。
見到瑾瑜。麻溜的就掀了轎簾子,瑾瑜微笑着上了轎子。進去坐好後,聽見轎伕打招呼後,轎子被擡了起來。轎子瑾瑜並不陌生,出嫁前出門近路都是轎子,嫁到曹家後,曹家也有。
轎子擡得再平穩,也是會輕輕顫悠的。轎子的窗口是薄薄的紗,能看見外面。也很透氣。沒走多遠,就到了正街,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
瑾瑜此時,還在想着秦義海的那位母親。看樣子,自己的事她知道的不少啊,不然爲什麼出門之前強調讓她兒子領自己逛茶莊呢,這位母親蠻有意思的!
也不知道他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應該也是個和藹的人吧,瑾瑜這樣想着,感覺轎子停了下來。
“夫人。這裡很熱鬧的,要不要下來走?”採風在轎子外輕聲的詢問。
“好。”隨着瑾瑜應着,轎簾被掀了起來,採風一隻手伸過來扶她,她也沒拒絕。
秦義海在一旁也下了馬,把馬交給小廝,示意轎伕到什麼位置等着,瑾瑜沒注意聽。
信城正街店鋪林立的確蠻熱鬧的,跟宣州有得一比。採風介紹着一旁的首飾鋪子,可是卻發現,這位女客人眼睛卻盯上了旁邊的兵器鋪子。
“此乃本地最大的兵器鋪子,夫人可要看看?”秦義海趁這個機會,開口了。
古代的兵器鋪子不是誰都可以開的,是要經過官府審批過,記錄在案的。所以,瑾瑜一路行來,根本就沒遇到幾家。一般都是鐵匠鋪裡有定製的,但是樣式太單調,做工都很粗糙,瑾瑜看不上。
現在看見這麼一家,在現代等於是專賣店的兵器鋪子,當然不能錯過。聽秦義海一介紹,立馬點頭,往店鋪裡走去。她這樣的舉動,不但那倆轎伕和採風覺得詫異,就是兩邊的路人,也覺得有點異常。
這樣一位嬌媚的小娘子,竟然進了兵器鋪子!
兵器鋪子裡的掌櫃,見有客進門,打頭的還是位小娘子,心裡也是一愣。但是他是商人,反應的很快,熱情的就迎了過去。“夫人想買點什麼?”
“看上什麼,就買什麼。”瑾瑜沒回應呢,站在門外低聲交代秦福話的秦義海,走進來說到。
“秦鏢頭,是你啊,那這位?失禮失禮。儘管挑,看上什麼趁手的,絕對不會貴了給你。”掌櫃認到秦義海,猜到進門的小娘子是他的內室,沒敢開玩笑,趕緊說正經事。
秦義海從掌櫃的態度,和說了一半的話中,就知道他誤會了。本想解釋的,可是看看那位依舊不在乎的樣子,他咬咬牙,裝糊塗沒解釋。只是,笑着點點頭,就跟到了瑾瑜身邊。
瑾瑜看見一盒用於袖箭上的短小箭羽,拿起來看看,確定跟自己那把袖箭很相配。用工也精緻,一下子就相中了。
“夫人喜歡這個?那就送夫人幾支好了。”掌櫃的沒想到秦鏢頭看的不是貨,看貨的居然是他夫人,覺得是人家感情好,閒着無事,逛街呢,就討好的說到。
反正,他覺得,這位是不會要這玩意的,不過是看着稀奇,把玩一下而已。
“這個,有多少?”瑾瑜撥弄了一下盒子,看看不過十幾支的樣子,問到。
掌櫃的一聽,趕緊擡頭往秦義海看去。
“看我做什麼?問你呢。”秦義海當然理解掌櫃的怎麼想的,就很直接的說到。
“咳咳,這個應該有六十支,昨個才盤的貨,不會錯的。”掌櫃的老實的說到,儘管心裡有點那啥,秦鏢頭哎,您領女人消遣該到首飾鋪子啊。胭脂花粉鋪子啊,走錯地方了啊!
心裡這麼想,面上也不敢露出來啊,秦鏢頭家開的是鏢局,用的兵器都是他這裡選的。那是固定的大客戶呢,得罪不得的。掌櫃的剛把心態調整好,就被瑾瑜的一句話給雷住了。
“這麼少?”瑾瑜有點遺憾的說着。袖箭她可是沒幾支,用過的懶得去死人身上收回,所以,這東西也是損耗品。遇到合適的,她就想多備點貨。
這麼少?這麼少?掌櫃的忍不住的又往秦義海看去。
“都要了,等下一起結賬。”秦義海見識過這位買繡花針的手筆,也見過她殺人的不猶豫,所以,現在聽見她嫌少,就沒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了。
“都要?好,好。”掌櫃的趕緊的招呼着一旁,拿着棉布往一柄大刀上擦油的夥計。讓他把庫房裡的袖箭都拿過來。
嗯,秦鏢頭是做走鏢營生的,興許人家的女眷也是好武?雖然,看着不那麼像!他努力的這麼對自己解釋着。反正東西有人買就好,管人家是買回去做什麼,沒事扔着完唄。
瑾瑜之所以沒有問價格,一是因爲她不在乎。二麼,見掌櫃的跟秦義海認識,覺得掌櫃的也不會亂開口的。
挑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瑾瑜眼睛亮亮的在貨架上依次繼續看過去,看的很仔細,生怕漏掉重要的東西一樣。可惜,看到的不是長柄的格鬥兵器棍棒、錘子、矛、斧、鉞等等,就是短柄的衛體兵器,匕首啊,短刀啊。
剛要失望的時候,眼睛掃到貨架的最末端,咦,居然有東瀛的武士刀?瑾瑜眼睛又亮了起來。伸手指指那個示意夥計拿過來。夥計朝那個方向一瞅,趕緊的往自己東家看去。
“夫人要看,就趕緊的取來啊?看我作甚?”掌櫃的低聲兇着小夥計,然後不等小夥計伸手,他自個就進了櫃檯,把那東西拿了過來,剛想遞給瑾瑜,發現那東西上面都是灰塵,趕緊的扯過掛在櫃檯下面的一塊布,匆忙的擦拭了兩遍,這才把東西遞了過來。
心說,到底是女人,不懂啊!鋪子裡,精緻雪亮的小匕首,小短刀什麼的也有啊,竟然看上這玩意!
東西一到手,瑾瑜就知道,自己看錯了。這個根本就不是日本武士刀,只是有些相似而已。握住柄部,從微微彎曲的刀鞘中,抽出了裡面的東西,她心裡呀了一聲。
這東西的樣式,尺寸,分量和手感,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不瞞兩位,這刀不像刀,劍不像劍的東西,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進回來的。據說,是造刀匠的兒子練手,在給刀淬火的時候,失誤就這樣了。
按說,當時就該廢掉的,沒想到那小匠人竟然還給配了刀鞘。犬子也是覺得新奇,就帶了回來。
夫人若是喜歡的話,就拿去吧。”掌櫃的老實的說着,反正擱着也是擱着,不如做回人情,也不白做。
瑾瑜聽了想笑,她很想告訴掌櫃的,刀是匠人淬火的時候技術沒到位,出現的天然彎曲是事實。在另一個朝代,唐刀傳到日.本,他們就是因爲這個做出了武士刀。
因爲他們在使用過程中發現,彎曲的刀比直的刀在切或者打鬥的時候能更兇猛,更方便。所以他們把這種天然的弧狀刀型延續了下來。
而她,在前生受訓的時候,就有這樣一柄。
一旁的秦義海,剛剛因爲有別的心事,往門外看來着。因爲進門前,他感覺有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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