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瑾澤惱着自己,同時也怨恨的朝許文瑞看去,既然一直過着不太平的日子,那就應該警覺性高些啊?怎麼能讓那喜娘到了瑾瑜的人身邊?
難怪啊,這兩日妹妹一直都呆在馬車上,就是進客棧,也不曾走出來過。越想,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喜娘到了之後,妹妹的確是有些異常,就是撫琴的琴音,不是也少了靈性麼?
只是自己卻以爲是妹妹守禮而已,根本就沒想到是已經受人鉗制了!就算妹妹功夫很是不錯了,可是她也不會懷疑那個喜娘有什麼不對吧?
虧得這兩日還日防夜防的,沒想到歹人已經在眼前了,甚至於這個妹夫的家都被人控制了!
可是,眼下該怎麼辦?硬拼?妹妹在人家手上!瑾澤心急如焚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棄械投降?那也是無用的,妹妹依舊是危險的啊!
“你們想如何?”許文瑞不慌不忙的問對方,卻沒有問是什麼人派來的。
“想如何?只要你們乖乖的束手就擒即可。”對方攤攤手說到。
“你們就是想要我許某人的性命吧?那就不要爲難旁人,放了我母親,還有新娘子。”許文瑞無奈的跟對方商量着。
那人依舊是冷笑着;“現在,籌碼都在我的手上,你好像沒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吧。”
“哪裡,我是誠心的跟你談,你卻這樣說?那麼,我可不可以這樣認爲呢,我等就算束手就擒,你也沒有打算放過我的家人,是也不是?”許文瑞神情越來越放鬆的問。
那人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抱着胳膊看着許文瑞,似乎想看看他到底是打算怎麼滴。反抗?
“既然左右都落不得好,那我幹嘛不試試是否能有轉機呢?”許文瑞笑了起來,隨手就拔出了腰間的劍。
“你敢?就算你不顧及許家上上下下幾十口僕人的性命,難道也不管你母親。你的新娘子了麼?”那人不太相信的問。
“擒賊先擒王,拿下了你,不是就有轉機了麼。”許文瑞話音剛落,就對着那人衝了過去。
瑾澤想喊着妹夫別魯莽,可是一想,妹夫說的不無道理。就算自己真的不怕死,束手就擒的話,這樣的亡命之徒也不會放了妹妹的。只有拿下這個領頭的,一切說不定還有轉機。
當下,也就拔出腰間的利刃。殺了過去。身後的倆人把手上的東西一扔,也拔出兵刃迎了過去。
四個人對着對方六人,就殺到了一起。
許文瑞不管旁人,目標就是爲首的。瑾澤就對着那人身邊的下手,得空就回身幫妹夫一下。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自責沒用,埋怨妹夫也沒用。
對方雖然是有六個人,比這邊多出兩人。可是,兩邊的情緒不同,瑾澤恨這些人陰毒,竟然害自己的妹妹,想着儘快解決了這邊。也好去解救妹妹。
許文瑞呢,更是憤怒,在外面怎麼害自己都沒關係,居然到家裡來了?自己高高興興的要辦喜事呢,可是卻要在宅院裡廝殺,要見血。出人命。
跟着瑾澤來的那倆,想的倒是沒那麼多,反正是看出來了,今個這場合,不拼命的話。那就得丟命啊。好麼,來的時候說是送親,方家這是結了一門什麼親啊?怎麼選了這樣有大麻煩的女婿呢?
而對方呢,完全沒有預料到,許文瑞竟然會抵抗。拿他母親和新娘子的性命要挾都沒用?看樣子,真的是要做大事的,簡直一個六親不認啊!
許文瑞能不火麼,自己都放棄京城的位置了,這些人還不肯善罷甘休。他是招招的想要那人的性命,懶得留什麼活口。十幾招一過,那人身上就中了招。
而且呢,許文瑞是越戰越勇,那人卻開始只有招架之力了。
“就這點能耐,居然還來招惹爺?還以爲身手有多了得呢。”許文瑞得空諷刺了一句。
那人臉上不管冷笑還是什麼笑的,都不見了蹤影,眼看着自己的人倒下三個後,趕緊往後一退,從衣襟中拿出一樣東西,對着天空彈了出去。
就聽見,那東西到了空中,啾啾的響着,很是刺耳。
“不好,他在示警。”瑾澤砍倒一個後,擔心的提醒着妹夫。
“哼哼,有本事你,啊。”那人剛得意的開口,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因爲許文瑞根本就沒理會那個響箭,趁機上前一劍刺中那人的胸部。
那人踉蹌了幾下,沒倒下,許文瑞的劍拔出後劍尖兒就順勢抵在他的咽喉。
另外三人一見,就有些慌亂,卻被瑾澤三人抓住破綻,立馬就給解決了。
六個人,現在就是一個還站着。
“哼,你殺了我也沒用,你那母親和新娘子,此時恐怕已經上了黃泉路。我的人也很快就過來,今個就是你們的死期,老子今個夠本了。”那人扔了手中的冰刃,冷笑的說到。
其實,在剛剛打鬥的時候,許文瑞和瑾澤也都聽到了福宅那邊有打鬥聲。
“別高興太早,你的人都中了我的軟骨散,你覺得他們還能有什麼力氣反抗?”那人邊說,邊往後退,可是不管他說什麼,咽喉處的劍尖兒始終貼着皮膚跟着他移動。
“我妹妹又絲毫閃失,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瑾澤紅着眼睛咬牙切齒的說着,轉身就要往福院那邊去。
這時候的他心裡是怕的,不是自己怕死,而是怕妹妹已經遭遇了不測。
可是,還沒跑出幾步,就聽見四面涌過來的腳步聲,很多的人過來了!他握緊了手中的冰刃,準備着生死一搏。妹妹真的出事,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活着回去見雙親?
那不如多砍死些敵人,可是,不管死多少個敵人,也抵不上一個妹妹啊!
而那個頭頭,此時竟然好似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昂首挺胸的穩穩的站着;“你拿了我也無用,我們的規矩是,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想辦法完成任務就行。”
“是麼?我看,不見得吧?真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哪裡來的自信。你好好的看看清楚,現在,籌碼在誰手上?”許文瑞眉頭揚揚,瞄了瞄四面圍過來的人,提醒着面前的人。
那人聞言,往四周看去,眼睛越睜越大,不敢置信的看着。
瑾澤和自己帶來的倆人,這才注意到,圍上來的人裡面,有認識的。
“哼,就算你們佔了上風又如何,生你養你的母親,還有那個穿着嫁衣的新娘子,就算天上的大羅神仙下凡,也沒辦法讓她們起死回生了。你最重要的人,卻護不住,都因你而死,你這下半生將會生不如死的,哈哈哈!”男人知道自己失敗了,卻還是不甘心的想刺激一下目標。
走上殺手這條路,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瑞兒,你還好吧?”就在這時,一個婦人的聲音從那人牆後面傳了過來。
讓視死如歸的男人更加的詫異了,在許家有好幾日了,這個聲音他知道是屬於誰的。可是,怎麼可能?自己明明安排的很周密,有人跟在她身邊的,一有情況的話,就先解決了她啊?
馮貴上前,用刀壓在那人脖子上,許文瑞收了劍,轉身朝那個聲音看去。
“母親,兒不孝,連累母親受苦。”他說着,就對着走過來的一個美貌婦人跪了下去。
“傻兒子,趕緊起來,你看,爲娘不是好好的麼。”美婦人扶起了許文瑞,笑着說道。
這邊瑾澤看着,就有點傻眼,妹夫的母親沒事了,那自己的妹妹瑾瑜呢?
許文瑞也扶着自個的母親,娘倆相互的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看着兒子身上雖然也掛了彩,卻都只是皮肉傷,美婦卻還是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許文瑞安慰了一下母親,又走過去跟展羣打招呼,道謝。
“哎,咱是啥關係啊,你這樣可就是把我當外人了。怎麼,咱哥倆也就才分開幾個月而已,我不就是沒跟你一起去找嫂夫人麼,怎麼就生分了呢?”展羣不大樂意的給了許文瑞一拳頭,抗議着。
馮貴那邊招呼着人,把地上的幾個人擡走,幾個小廝過來處理着地上的血跡。
瑾澤看看這邊,又看看妹夫那邊,這個鬱悶啊?心說,什麼情況啊這是?你老孃安好沒事了,我那妹妹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還有閒心在這嘮家常?還有心思跟兄弟敘舊扯皮子?
許文瑞好像感受到了怨念的目光,轉過頭看見舅子,這纔想起引着母親過來,介紹着;“母親,這是瑾瑜的三哥瑾澤。”“三哥,這就是我母親了。”
瑾澤臉色不是很好的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笑話,這會兒他可沒心情打招呼好不好!
“嗯,兒媳的眼睛跟她三哥長的很像呢。”許文瑞的母親,完全不在意瑾澤的冷漠,笑着說道。
“是啊,是啊,是很像,不但眼睛像,鼻子臉盤的都像的很。”展羣沒等兄弟幫自己引薦呢,就在一旁附和着。
瑾澤就有些惱,就不想在這裡囉嗦,剛想轉頭就走去看看妹妹那邊的情況呢,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對啊,妹夫的母親什麼時候見過妹妹的?不是說沒見過麼?那她是怎麼知道妹妹的眼睛跟自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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