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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停了下來,瑾瑜坐在馬車裡沒有掀開車窗簾去看怎麼回事。
車外,當那人馬到了許文瑞馬前後,勒住馬繮繩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有情況?”許文瑞問。
“回主子,前面有埋伏,強子叫我來問問爺怎麼辦?”來人如實的說着。
瑾澤發現回來的人臉上沒有緊張和驚慌,再看自己的妹夫,臉色只是稍微的嚴肅了些,卻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馮貴催馬上前,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看了看告訴許文瑞,前面兩裡左右的位置還有一條路可以走,但是那條路有點難走,是鄉路。
大家都等着許文瑞拿主意的時候,去見許文瑞催馬到了新娘的馬車旁,好像跟裡面的人商量着什麼。
瑾澤說了一句胡鬧,也催馬過去,這樣的事跟自己商量就好,去跟個女的商量什麼啊?真是的。他到了馬車邊,剛好聽見妹妹的聲音;“繞?爲何要繞,今個避了過去,今後呢?他們等個空還是要尋上咱的。這樣的釘子,拔掉一個少一個。”
瑾澤聽的是目瞪口呆,心說妹妹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這樣的危險不是能避開,儘量避開的好麼?怎麼明知道有危險,還要湊上去呢?
“也對,那瑾瑜啊,咱可說好了,你是新娘子,等下能不出手,就別出手了哈。爲夫實在不行了,你再上吧,好不好?”許文瑞沒忘記跟馬車上的瑾瑜商量。
“好的,我這無需人手。”車廂裡的人答的乾脆利落。
瑾澤一聽,更是無語了,這兩口子,怎麼回事啊?竟然是一個調調呢?這倆人究竟是誰受了誰的影響啊?
看着妹夫召集手下,叮囑了一些事後,所有的人都戒備起來繼續啓程。奇怪的是,按理說吧,這樣時候,不是應該把之畫和那倆丫頭都集中到妹妹的馬車上,派人特別的保護纔好麼。
卻怎麼,安排了人保護之畫的那輛馬車,而妹妹的馬車旁,除了車伕就沒旁人呢?妹妹這麼說是她說,那妹夫怎麼就真的當回事,就真聽了呢?
“三哥,等下你幫忙吧,我這裡無事的。”瑾澤愣神的功夫,許文瑞那邊已經佈置好了人手,看得出來,人手佈置的不是很隨意,叫馮貴的被安排到了隊伍的後面。
瑾澤想說說馬車裡的妹妹,別仗着學到點功夫就膽大包天。路上真的是來暗算的,那就不會是尋常的人,那些人可是什麼陰毒的手段都會使的呢。
猶豫了一下,瑾澤沒有開口,覺得還是得去跟妹夫談一下。跟過去還沒開口,妹夫帶着歉意先開口了;“三哥,對不住,要連累你了。”
就這麼一句話,愣是把瑾澤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他剛往瑾瑜的馬車那邊看了一下,許文瑞立馬就懂了他的意思;“三哥莫要擔心瑾瑜,有咱們不會讓那些混蛋靠近馬車的。
不過,真有的那種情況的話,那就是那些混蛋自己找死了。”許文瑞安慰着舅子,心裡也想起舅子並沒有親眼看見瑾瑜的能耐,不擔心怎麼可能。
想到這裡,許文瑞忽然擔心起舅子來了。今個若是真的給他看見瑾瑜的手段,會不會把舅子嚇到啊?不過,沒關係,今個自己絕對不能讓媳婦有動手的機會。
不然舅子怎麼看自己呢?遇到危險還得靠媳婦出手擺平?
馬車依舊找原速度向前行駛,瑾澤見妹夫沒有退到後面,而是昂首挺胸的騎馬在最前,就催馬跟他並排行在前面。不管妹夫什麼身份,什麼人,他現在是自己的妹夫,他有事自己不能旁觀。
等下也讓妹夫見識下,自己這個舅子不是吃乾飯的。也好讓他知道,今後敢欺負妹妹,就有他好看。
曹誠那個混賬跑的太快,自己從大姐的信中知道妹妹在他們還沒了個胎兒,去找上門算賬的時候,居然到京城去了。家裡就一個曹氏,又不能對女人動粗,只砸了他們家的門匾,便宜他們娘倆了。
馬車前行了大半個時辰,先行探路的另一個也從旁邊的灌木叢中出來,上前匯合。告訴,許文瑞,埋伏的人他點的時候,是十二個,不確定來路。
許文瑞點點頭,回頭跟自己人點點頭,打過招呼。瑾澤也跟帶來的倆隨從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這倆的反應跟許文瑞的手下比,就顯得有點緊張,到底是沒經歷過大場面的,瑾澤在心裡有點遺憾的嘀咕。
前面的位置,其實不是設埋伏的最佳地點,大路兩邊不是大型的樹林。只是零星的灌木,還有一簇簇的野棗樹。從遠處看,看不出什麼異常,可是經常在外面走的人卻發覺是不對勁的,因爲這裡太安靜,連鳥叫聲都沒有。
馬車往前行着,忽然前方路兩邊的灌木叢中跳出幾個人來,蒙着臉,手上有刀有劍。緊接着兩邊也現出人,後面也有,等於前後就把隊伍圍住了。
“爾等是何人的爪牙,識相的趕緊給爺讓開,不然等下就沒機會了。”許文瑞拔出腰間的刀,指着對方很是霸氣的呵斥。
“我等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休要囉嗦,留下命就是了。”對方一人也開口了。
“蛇鼠之輩,賺這樣的錢財你也得有命花才行。”許文瑞鄙視的罵着,回頭看看自己的人也都準備迎戰了。
瑾澤現在很興奮,這種場面他是難得遇到的,最刺激的是破那起邪教劫持孕婦的案子,抓捕犯人那次,再一次就是跟妹夫在快到野狼山時的那場打鬥。
都回的很過癮,第二回因爲山上的人來幫忙就差點,沒想到今個竟然又遇到了。
就在兩邊都蓄勢待發的時候,忽然的就傳來琴聲。這讓所有人都是一怔,許文瑞嘴角一揚,哈哈,媳婦撫琴給自己助威呢這是。
瑾澤和自己帶來的那倆就覺得奇怪了,看看琴聲的方向是新娘子的馬車啊,心說現在是什麼狀況啊?還有心思撫琴?
對方的人也有搖頭的,這都哪跟哪啊!管你彈的再好聽,等下也是要取你性命的。領頭的舉刀一揮,帥人就衝上前,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目標了,得速戰速決才行。
兩邊的人打在了一起,馬車裡瑾瑜叫車伕不要坐在前面攔住自己的視線,還讓他把車廂前面的簾子捲了起來,就隔着一層紗,能看清楚前面的情況,兩邊也看得見。
她盤膝坐在軟榻上,彈的是一首《將軍令》,這首曲子是表現古代將軍升帳時的威嚴莊重,士兵們衝鋒陷陣時的敏捷矯健,廝殺時的緊張激烈。
分別用散板、慢板、快板和急板演奏出來。
先是用琴聲模擬古代作戰前的三通擂鼓,強有力的鼓點,由慢到快,陣陣頻催,演奏出戰鬥即將開始的緊張氣氛。緊接着,是莊嚴穩重的旋律,用了重複的旋法,還有低八度音的襯托,顯示出旋律所蘊藏的內在力量,奏出了將軍升帳時的凜凜威風。
外面的刀劍相擊的聲音,絲毫影響不到瑾瑜的心境,神情自然的彈奏着面前的琴。
打鬥的人,蒙面人很是意外。以往接到這種活,一出現的時候,對方的人都很緊張慌亂。可是今個呢,正好相反,就是那馬車邊的車伕,還有小廝怎麼都如此的淡定。
更可惡的是,那輛精美的馬車裡,不是說是新娘子麼,這種時候沒聽見她的哭聲,卻聽見這攪人心神的琴聲?跟預計的完全相反,心裡就越煩亂。
打了沒一會兒,蒙面的一方就明顯的出現敗象,很快就倒地幾個。贏的,聽着琴聲是越殺越猛,出於下風的人是越來越無心戀戰。可是,就算他們想撤,也不行,因爲對方很明顯的就沒打算放他們走,死纏着下手的招式也是招招致命,一招比一招狠。
稍微的一走神兒,就會沒命。只有全心的應對保命,哪裡還有機會跑?
琴聲還在,琴絃還加強了力度,許文瑞他們聽着就是士氣。可是在蒙面人聽來,簡直就是催命符。
瑾澤本來是隻讓對方失去抵抗力就可以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聽到琴音之後,根本就控制不知自己,毫不猶豫的就結果了對方。
當瑾瑜用板式變奏的技法,講第二段旋律成倍的緊縮,連續不斷的用十六分音符彈奏,是旋律無停頓的進行,那氣勢就顯得更加緊迫,振奮着人心,琴聲的餘音停止時,最後一個蒙面人也倒了下來。
站着的人回身朝馬車看去,瑾澤不知道究竟是琴聲控制了大家,還是大家的廝殺,控制着撫琴的人。他看看自己手上兵刃沾着的血跡,覺得那琴聲纔是最厲害的利刃。
就彷彿,地上那些蒙面人,不是死在刀劍之下,而是那琴音之中。
許文瑞笑着轉身,朝舅子點點頭,然後往馬車那邊走去。
其他人仍舊不用主子吩咐,很默契的去檢查死屍,檢查過後,擡着死屍到路邊,迅速挖了深坑,把屍體和他們的兵器都丟到深坑裡。又用沙土掩蓋了地上的血跡,然後,幫着受傷的人清理傷口,上藥包紮,然後坐下來拿着水囊飲水休息。
瑾澤就那麼傻站着朝妹妹的馬車方向看去,他帶來的倆人也有點傻傻的朝他看看,又往馬車那邊看看……rs
《》是作者“千島女妖”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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