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速度很快,轉眼便離開了那間酒樓,爲了防止身後有人跟隨,皇甫岑自己都不知道選的是哪條路。背靠着身後的牆圍,喘着粗氣,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什麼陌生人,什麼神秘人,什麼鬼人。皇甫岑此時臉色宛如一塊鐵青的黑炭。心跳急速的加快,無論怎麼弄都安撫不下來。皇甫岑只覺得全身都被洇透了,雖然方纔皇甫岑款款而談,而且盡現無賴相。可是心中清楚,自己對這些人是懷有恐懼感的,真不知道怎麼又招惹上了太平道?還是他們故意找上自己的呢?
太平道就像是一個噩夢縈繞在皇甫岑的心頭揮之不去。
……
“小姐,你看。”
“是他嗎?”
“好像是呦!”
……
皇甫岑晃了晃頭,到哪都不清淨,耳邊總會有這樣那樣唧唧喳喳的聲音。轉身便想離開。
“大膽狂徒,哪裡走?”
一聲嬌喝,喝得皇甫岑一顫,本就是心中有鬼,初聽這麼一嗓子,還真有些受不了。待反應過來,聽見身後是一個女子的聲音後,往常的溫文爾雅卻全都不見,陰着臉轉回頭,冷聲道:“小姐,請注意你自己的言行。”
當然皇甫岑是低着頭,兩人皆沒有看到對方的樣貌。
“春桃,是他嗎?”面前女子似乎有些猶豫不定的回頭再問。
“呃,小姐,奴婢也不敢確認。”
“退後,不確認跟我說什麼啊?”女子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我說,你不會要劫道吧?”皇甫岑略擡起頭來,卻是一怔,轉即低下便不再擡起。面前之人竟然就是那個鄒玉&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嘿嘿,自己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接二連三的碰上這種事情。看來自己確實要走倒黴運了。
皇甫岑略有些不同的舉動,讓面前的鄒玉&娘原本以爲認錯人的心理開始打消,面前這個竟然不敢看自己,不是那個淫賊,也一定擁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就這麼放他走。
“哼。本小姐自然不會劫道,因爲,這條路本來就是我們家的。”
聽鄒玉&娘這麼一說,皇甫岑這纔回身環顧了一下,不怨自己能在這裡見到她,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鄒府後街了。穩了穩緊張的神經,皇甫岑低聲道:“是不是你們家的,我不清楚,不過請讓開,我借過。”
“呦!”鄒玉&娘聞聽面前這個傢伙口氣不善,似乎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小臉頓時拉了下來,不滿道:“借過還這麼橫,那要是路過怎麼樣呢?”
“抱歉,在下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亂扯,請讓開。”
“不擡起頭來,本小姐今天就不讓你過去?”
“呃。”皇甫岑一怔,難怪這個鄒玉&娘如此無理糾纏,原來是看出自己身份了,只是不敢確認罷了。這麼一來,自己就更不能擡起頭來了。
“怎麼,承認了?”鄒玉&娘嬌容展露一絲笑顏。
皇甫岑現在是不敢再接話茬了,再多說一句,自己恐怕就要暴露的更多了,現在最爲重要的是考慮解圍的辦法。自己怎麼才能逃離面前這個小辣椒的法網。
“哼!”鄒玉&娘接過身後丫鬟遞過來的鞭子,鼻子不屑的輕哼一聲,蓮步輕移,慢慢靠近皇甫岑,想要在皇甫岑擡頭的一瞬間,拿下他。當然嘴上不忘吸引道:“當然,想要證明你的清白,也有一個好辦法。
“那就是。”
“你看那裡。”皇甫岑可沒有被鄒玉&娘這點小伎倆吸引,他十分清楚這招叫做聲東擊西,不過皇甫岑卻想給鄒玉&娘來個將計就計。皇甫岑就等着鄒玉&娘走到自己近前那一刻,自己纔好分散她注意力。
“淫賊,哪裡走?”
讓皇甫岑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鄒玉&娘不是尋常人,反應超出常人,只是短暫的一怔,便發現皇甫岑想要金蟬脫殼,這下子更坐定了鄒玉&孃的想法。
“啪。”“啪。”
鞭子抽出,空氣之中撕裂的聲音劃破整個小巷。
皇甫岑哪裡還敢跟鄒玉&娘糾纏,小辣椒人長得雖然不錯,可是這火爆的脾氣,要是放在牀上,自己豈不是要受死罪了。兩條本就是疲憊不堪的雙腿,再一次的負重而跑。
“還敢跑,老孃今天非要捉拿你這個淫賊去官府。”鄒玉&娘又急又氣,眼見到手的皇甫岑,就這麼閃身而出,豈肯罷休。
論身法,往日裡的皇甫岑尚能躲開。今天先是教了一天的課,又爲了躲避那兩個神秘人使出渾身解數,氣力已經有些不足,再碰見脾氣如此火爆的小辣椒,鐵打的人似乎也逃脫不了這一茬又一茬的劫難啊!
沒跑出去幾步,鄒玉&娘身影已近。爲了躲閃鞭子,皇甫岑只好放慢腳步,手卻不敢有任何停頓。鞭子這種軟兵刃的苦處,皇甫岑可沒少吃。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淫賊這麼叫好不?”
“呸!這麼叫,我還是高擡了你。”鄒玉&娘身子順勢而出,而皇甫岑正收步回看,兩個人的臉一下子就湊個正着。
就這麼一剎那的擦肩而過,一抹餘韻飄散在兩人鼻中。
心靈同時一顫,一股暖流慢慢地滑過心田。一股說不上甜蜜,縈繞心田。
皇甫岑也是鬼使神差的把手勾向鄒玉&孃的纖腰。輕輕一握間,溫存遍佈全身。
鄒玉&娘也少有的愣神,傻傻地杵在那裡。手中的鞭子也不知何時便被她扔到九霄雲外。
“小姐!”鄒玉&娘貼身丫鬟春桃本以爲自家小姐這一次,準能抓住那個淫賊呢?沒想到就這麼一眨眼間,兩個人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一幕,簡直就是再次被非禮,比上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啊?”
“嗙。”皇甫岑也是一怔,隨即鬆開手,在鄒玉&娘尚未緩過神來的時候,腳下加緊步伐,便揮之大吉。
“小姐,你沒事吧。”
聽春桃這麼一說,鄒玉&娘才緩過神來,方纔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小鹿亂跳個不停,一個勁兒的亂蹦。還隱隱有些甜甜的感覺。
“小姐,你不會……”春桃這小丫頭早熟,臉上笑道。
“哼!春桃你說什麼呢?”鄒玉&娘小腳一急,狠狠地踩了一下腳下的青石板,臉頰上頓時飛起兩朵紅暈。這個淫賊真不會憐香惜玉,就這麼便把自己扔在這裡。
“我跟這個淫賊不死不休。”鄒玉&娘彷彿心事被戳穿,極力掩飾的拿起地上的鞭子,便要作勢追趕。
“唉!小姐。”
“玉&娘。”
又是這樣的一個呼喚聲,頓時便把鄒玉&孃的火氣降了下來。
“大哥。”
“嗯。”從巷口處轉過來的正是鄒靖,方纔的一幕雖然沒有看全,但是看自己妹子的臉色,也明白了個八九分。拉下臉來,低沉道:“幹什麼去?”
“大哥,我看到前夜的那個淫賊了。我這就去把他追回來。”
“胡說!”鄒靖環看了四下,見無人,緩緩語氣道:“什麼淫賊,只是個小毛賊而已。”
“呃……就算是毛賊,我也能把他抓回來。”
“不用了。”
“大哥,你不會跟那人有什麼吧?怎麼我一要抓住他的時候你總會不適時宜的出現在我面前呢?”鄒玉&娘小臉鼓鼓的說道。
“咳咳。”鄒靖尷尬的咳嗽兩聲,緩解壓力後道:“不用找了,那個人我知道是誰了?”
“是誰?”鄒玉&娘心中一緊,急問道。
“海內大儒,盧植盧子乾的學生。”
“叫什麼名字?”鄒玉&娘似乎並不是要捉拿兇手,而是更關心剛剛那個人的名字。
鄒靖一見鄒玉&娘這等反應,臉色驟降,揮了揮衣袖,訓斥道:“女孩子家家,整天拿着這鞭子成何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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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正式的在踏往回家的旅途上,今後幾天的章節都是定時發的,因爲副版主尚未找到,一時之間恐怕諸位的精華加不上,等筆者回來後加上。不要忘記輕輕點擊一下鼠標,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