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於鑫焱接着那張飛龍的話語,尖嘯的說道,眼目之中,卻是已經因爲過分的傷痛,包含了些許晶瑩液珠。簡練的話語,卻是道出了他心中的那股仇恨,那股怨氣。
“奶奶的,老五這句話中聽,我們就得讓那些狗雜碎嚐嚐敢於瞧不起我們的下場,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麻雀不發威,你當是、、、老五,是什麼來着那句話?”尋思了半天,喬鑫實在是沒有弄出那句話的意思,不僅皺着眉頭,用他那渾厚的聲音,扭向於鑫焱,很是興奮的詢問道。
“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於鑫焱尖銳的聲音破嘯而出,冰冷刺骨,給人一股陰森森的感覺。但是此刻聽在喬鑫的耳朵之中,卻是異常的美妙,猶如是萬籟之音,聽着舒服振奮。
“對,對,對,就是老五說的那句話,不管是病貓還是老虎,總之老子就是一條騰空的暴龍,得罪我兄弟的,必當血什麼來着老五?奶奶的,這沒有文化,說話都不好裝了,反正老子就要讓他流血就是了。”喬鑫很是鬱悶的說道,對於這些所謂的嚼文咬字的事情,他是一項不怎麼的擅長,不過他在這方面輸給於鑫焱,是毫無怨言的,因爲於鑫焱可是能夠和號稱八達通的老三相媲美的人物。
“那叫血債血償。”於鑫焱很是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喬鑫,端着那個空碗,狠狠的朝地上摔去,‘啪’伴隨着一聲陶瓷碎裂的聲響,三聲同樣的碎裂聲音,同時繚繞在膳廳之內,振盪在牆壁之上,迴盪悠揚。
“奶奶的,管他孃的什麼血債情債的呢?動了我的兄弟那就是一個字‘不行’。大哥,你下命令吧!老子他奶奶的這就帶着兄弟們殺到劉二他老家去。”喬鑫板斧一揮,從腰間拔出,劃出一道晶亮的弧度,晃盪在三人眼前,粗壯的身體,在桌子旁邊扭動着。一隻手尋摸着東西往嘴裡填着。
“老四,收起你手中的傢伙,我們來合計一下現在的情況!”張飛龍看了眼黨晴和於鑫焱說道。
“大哥,目前我們失去的地盤除了古龍鎮以外,就是中西大寨,還有南環大寨的局部區域,而西面因爲有鳳凰林的阻隔,劉二的進攻勢頭雖然猛烈,但是我感覺着他是心不在焉,只是用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用的,而他所主打的方向,應該是在南環大寨,哪裡地勢平坦不說,更爲可怕的是,哪裡距離古龍鎮比較的近,只有一條紅霞大壩相隔,而如今劉二的兵士已經聚集到了紅霞大壩附近,雖然沒有絲毫想要越界的徵兆,但是我感覺,他們越界只是時間問題。”
黨晴翻了翻鳳目,冰冷的說道,眼神當中流露着那絲血一樣的絲線。
“我贊成二姐的分析,但是有一點我感覺着,不是劉二不想要越界,就從其劉二現在的表現來看,我感覺着他好像是有所忌憚,好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一樣?”於鑫焱此刻有些鬱悶的說道,睿智的目子當中,時刻掛着一股陰森的氣息,猶如是一條隨即待發的毒蛇一般,蛇信吞吐不止,等待着給予敵人致命的一擊。
“恩,那其餘幾家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沒有?”張飛龍卻是沒有過多的去在這方面糾纏,反而很是輕鬆的詢問着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平淡的聲音,激不起任何的波瀾,眯縫在一起的目子,只流露出一道若有若無的黑線,縫在了高聳的鼻樑上面。
“那就不知道大哥你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了?”喬鑫此刻滿臉橫肉的瞪視着張飛龍,渾厚的聲音,震盪在三人的耳邊,很是隨意的窩在一張狹窄的椅子上面,忽閃着他那雙虎目。
“這還有真假話之分嗎?”看到那喬鑫猶如是小雞啄米般的猛點頭,張飛龍笑了笑,說道:“當然要聽真話了?”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我們北面的虎頭山曾經多次騷擾過北面駐守的弟兄,但是卻沒有傷亡情況出現,東面的杜老大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但是被他管轄的幾個小寨,都曾經出動過兵力,朝我們東面的弟兄施壓過,使得他們不敢扭頭回援我們,至於南面的九龍幫,曾經支援過我們的南環大寨,但是好像是迫於某種壓力,被迫退縮回去,從此便失去了聯繫?”喬鑫面紅耳赤的說道,滿臉的橫肉抖動着,說不出的兇悍殘忍。
“哦,這在我的意料之中,虎頭山的那羣雜碎,平時看在杜老大的份上,他或許還能夠忍讓我們幾分,現在我們失去了杜老大這座靠山,他有所異動,那是在所難免的。杜老大這次沒有異常的舉動,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動,如果不是他的授意,就他手下那些小小雜碎,還沒有那個膽量來我面前耍刀弄槍。至於九龍幫哪邊,倒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以前他是最能夠給我找刺填麻煩的主,這次怎麼轉性了呢?”
張飛龍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平靜的話語,夾雜了些許疑惑,微微靠攏的眉毛,凝結在一起,打成一道痕跡分明的溝壑。
“大哥懷疑九龍幫另有陰謀不成?”陰沉的聲音從於鑫焱的鼻孔中發出,眼目中流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利芒咋現便隱藏而去。
“他能有什麼陰謀?和我一樣純屬於大老粗一個,半大個字都不認識,那裡來的那麼多事情,奶奶的,害的老子還在心中狠狠地感激了他一番,白浪費老子的感情了。大哥你等着,我這就帶弟兄把九龍那幫狗雜碎給滅了去,奶奶的,敢害老子。”喬鑫無比暴怒的吼叫道,好像是有人侵佔了他的老婆一般,渾厚的聲音要多淒厲有多淒厲。滿臉橫肉掙扎着抖起,覆蓋在臉頰上面,形成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紋路。
“白癡”於鑫焱很是蔑視的看了眼暴怒無比的喬鑫,尖銳的說道,猶如是公雞鳴叫捏着嗓子一般,嘶鳴卻不清脆。
“好了老五,要不是大哥的提醒,你我不也以爲九龍幫是在幫我們嗎?如果說是白癡的話,你我也不例外,別老是和老四對着走道,現在不是我們內部挑刺的時候,以後也不行,不然的話,我黨晴會讓他好看。我黨晴看在兄弟的份上,不和你們在言語上計較,但是我這手中的火龍鞭,就不知道識不識的你們兄弟的臉面了。”
冰冷刺骨的話語,從這張美俏的能夠讓人癲狂的口中說出,徹底淹沒了兩個本來還在爭鋒相對的兩人,兩個人相視一眼,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同時低垂下了自己那高貴的頭顱,面朝地面,不敢再過多的去仰視那張可以讓自己瘋狂的俏臉。
“呵呵,看來我以後找到整治這兩個‘蛀蟲’的辦法了?二妹,把你的那條火龍鞭借給我使用一下怎麼樣啊?”張飛龍無比陰險的笑着說道,一道明顯的褶皮爬上眼梢,平靜的面部表情,少有的激起了一絲冷然的笑容,猶如是冰雪融化首次迎來了春風一般,但是隨之便降低到了攝氏度的最低點,冰冷透骨。
“可以是可以,只是大哥,我怕我這條火龍鞭一到了你的手裡,就會失去他原來所應該具有的威嚴,你看他倆聽到你向我索要火龍鞭的那種表情,就不難想象出火龍鞭到達你的手中後,所能夠得到的下場,將是如何的慘狀。”
冰冷如是冰窯一般的聲音,喜滋滋的嬌聲說道,那無意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嬌柔嫵媚,看在此刻的兩人眼中,卻是猶如是看到了百年蛇妖一般,有的只是驚恐。
幾乎是同時,兩聲悲慘的嘶叫從空中彈起,道:“大哥,火龍鞭這麼好的寶物,應當屬於大哥你所有,怎麼能夠外流落他人之手呢?”
“好了,你們倆不用勸了,我已經決定,這火龍鞭本身就是女人所用之物,還是有二妹來掌控比較的好,一來可以讓二妹防身當成隨身武器;二來這火龍鞭也屬於一件不錯的裝飾品,配在二妹身上,你們倆不感覺着使二妹顯的更具有魅力了嗎?”張飛龍不無哀嘆可惜的說道,平靜的目子當中,夾雜着一絲狡詐。
“是,是。當然,當然。二姐佩戴上這條火龍鞭,當真算是寶鞭配佳人。喬鑫嗚咽了一下,只是哼唧出了一聲連續的‘是’;而於鑫焱卻是加上了後面幾句既是羨慕嫉妒,又是心裡恐懼的話語,給人一種遭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的樣子。陰沉的面頰,罩上了一層寒露。
“好了,老五,你們也不用不服氣,二妹她可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得到的火龍鞭,你們如果能夠有本事的話,也可以自己鑄造一件隨身可手的武器啊?不要怨天尤人,這不是我們兄弟的風格。至於九龍幫的事情,我們隨後再談,容我細細想一想事情的前因後果,關於劉二的事情,我們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不然的話,對於我們龍鳳寨來說將是一次不可估量的損失?”
張飛龍愁眉苦臉的平靜的說道,冷淡的言語表情,卻是難以掩飾住他那憤怒的火焰,猙獰的目子,透過那絲刀鋒射出凌厲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