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建思索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謝五爺。回五爺,我和哥哥從小就不怎麼的合,但是我知道他從小就比較愛護我的父母。只是可惜,我的父母在三年前已經被九龍幫給殺害了,而當時救治我父母的劉二,便得到了他的忠心,這也是我這次策反他不成功的原因,因爲他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至於其他的,我到還真沒有發現。”彪建不無鬱悶的想着,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於自己這個哥哥的瞭解是少之又少。
“恩,這是好事。我尊重他的選擇,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這麼做,忘恩負義的小人,就是他真的投降過來,我也要看看心情留他不留。”於鑫焱意有所指的說道,鋒利的眼神時不時的瞄一下在座的各位。他卻是已經忘記,自己剛剛纔做了一次忘恩負義的小人,把自己的老大,原龍鳳寨的寨主給趕下了臺。
聽到於鑫焱的話語,好像給予了彪建什麼提示一般,不僅慌張的跪伏在地,朗聲說道:“五爺,我還記得他小時候比較喜歡調戲女孩子,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這種嗜好?”
“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如果在想到什麼,你可以隨時向萬總管和龍建彙報。”於鑫焱平淡的說道,但是眼中所閃過的哪一絲喜悅,還是難以遮掩的。
“諾”彪建輕聲說道。
站起身來,半躬着腰身,慢慢的退出門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等到彪建的身影從暗黑的屋內消失,於鑫焱不僅流露出一絲淡然的笑容,看了眼戰戰兢兢的兩個屬下,陰森的問道:“你們倆個怎麼看?”
萬總管有些憨厚的流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朗聲說道:“五爺,我認爲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他的這個弱點,有些人的本性是天生所具有的。既然那彪鬆小時候就那麼喜歡女人,我認爲五爺,我們可以從這方面着手,說不定能夠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
於鑫焱沒有理會那哈巴狗似的笑臉,冷聲問道:“龍建,你認爲呢?”
龍建好像是得到了很大的恩寵一般,一絲蒼然的笑容爬上眼角,很是崇拜的說道:“我同意萬總管的意見,我們這次不是從北面抓來了一個女的嗎?這個女的我剛纔路過看了一眼,姿色絕對的是上佳之選,我們何不利用一下,可謂說是一石二鳥,即便我們的嘗試不能夠成功,但是這個山丹的死活於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說不定還能夠給我們進攻南環大寨找出一個好的理由?最爲關鍵的是,我們能夠激起達巴的心中怒火,爲其劉二在增加一個強勁的敵手,也不是不無可能,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恩,既然兩位都贊成這麼做,我也無可厚非。龍建,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好了。”於鑫焱大手一揮,直接把這麼一個皮球踢了過去。
龍建慌忙的跪伏在地,誠懇的說道:“謝五爺,龍建絕不負五爺厚愛,誓死完成五爺交代的事情。”
“恩,好了。你去辦吧!”於鑫焱冷聲說道。陰沉的目子在龍建那捲曲在一起的身上來回的掃蕩了一下。
“諾”
微微彎着腰軀,悄然的朝後退去。
看了眼萬總管,於鑫焱發出一絲燦爛的微笑,問道:“矮冬瓜,這個達巴是何須人物,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在我耳邊提起過?”
萬總管不僅額頭開始冒汗,涼颼颼的。蒼白的肥臉,在這幽暗的空間中,顯得極爲耀眼,猶如是黑幕中的一把火把,醒目刺眼。
萬總管在心中把龍建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問候了一個遍,還感覺着不解氣,不僅又把龍建的祖宗十八的男性給問候了一個遍,這纔在心中感覺着稍微平衡舒服了一下。在望望這本來寬敞明亮的書房,在這個陰森的傢伙手裡,硬是給變的黑暗陰沉,猶如是幽暗的鬼谷,始終充斥着一股難以言明的壓抑氣息。
“是這樣五爺,我當時以爲這麼一個人物是無關緊要的小人。就不想讓五爺你在過於的擔心。其實龍建說的也對,確實有這麼一個叫達巴的人物,是我以前小瞧了他,經過這次的戰鬥,我才發現,這個人物的重要性,其勇猛程度不亞於黃江山。”萬總管苦笑着說道。
龍建的這一招棋走的是極妙啊!不僅打亂了自己原有的計劃,還間接的在五爺面前擺了自己一道,讓五爺懷疑自己的忠誠不說,從來藉此機會把自己的位置逐漸的提升,相信在這麼擺上自己幾道,不用自己提示,龍建的位置就會凌駕自己之上,雖然自己是跟着他的老人,但是難免爲了發展,他不會做出棄老用新的舉措。這個人物的心裡,不是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所能夠琢磨的。
“哦,無關緊要的一個小人物,竟然是和黃江山一個級別的猛人,我說矮冬瓜你這件事情做的可是讓五爺我很不滿意啊!那麼一個勇猛之人,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那黃江山在你心中也是這麼一個位置了?他們可都是可以獨擋一方,能夠開疆拓土的能人啊?竟然發現後還遲遲不報,如果不是龍建今天提起,我到還真忽略了這件事情,你是打算怎麼處置這麼一個小人物的?”於鑫焱微笑着問道,但是那張陰沉的臉膛,冰冷的話語,無不說明此刻的於鑫焱心中是填滿了怒火。
“是五爺教訓的是,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萬總管跪伏在地,狠狠的磕了兩個響頭,泣聲說道。心中卻是恨死了龍建那廝。
“恩,你起來吧!我知道你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來說說吧!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要試着說小人愚昧眼拙,沒有事先觀察出來之類的藉口話語,這一套你在別人面前用用還可以,在五爺我面前就免了吧!我太瞭解你的做事風格了,這很不像你的做事風格,倒是像出自黃江山那個大塊頭的做法,愚昧無知,心軟如女人。是成不了氣候的。”於鑫焱傷感的說道,最後這句無關緊要的話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爲什麼要加上。
“是五爺,這件事情事前小人也卻是清楚,但是小人並不是想要養一條虎在後面虎視眈眈,而是小人想要把這條虎給扼殺掉,消除這條餓虎給我們所帶來的隱患。”萬總管跪伏在地,臃腫的身體,發出細微的顫動,誠懇的說道。
“恩,說和沒說是一樣。那你爲什麼要想着收復彪鬆呢?達巴如你所說,是一條餓虎,餓虎養好了也會爲主人拼命。並且會比一條肥壯的虎更加賣力。說說原因吧!我不希望在聽到第二遍謊言,否則的話,你的做法真的會讓五爺我寒心的?”於鑫焱有些蒼涼的說道。
奸詐,**裸的威脅,這是**裸的威脅。萬總管跪伏在地,皺着眉頭,心中盤算着得失。
於鑫焱反而此刻一臉的輕鬆笑容,眯着那雙陰縫眼。手裡端着不知道是從那裡來的茶水,輕輕抿着,好像是他此刻很清閒,悠然的瞄着那萬總管的舉動,等待着他下面的答案。
心裡哀嘆一聲:“江山,你自求多福吧!哥哥這次是保不了你了。”
心思下定,萬總管也膽氣來,朗聲說道:“五爺,我和您說過,江山他看上了山丹那個臭婆娘,而達巴就是山丹所養的一條狗,而山丹圈養這條狗的前提就是靠着自己的美色和身體。這才讓這條瘋狗忠心的爲她賣命,聽從她的使喚。我爲了幫助江山奪得這個臭婆娘,就下令讓彪建,把這些人物全部殺死,不留後患,只要讓山丹那個臭婆娘活着就行。這是小人的私心在做崇啊五爺?還請五爺懲罰!”
“恩,你所做的一切是該死。但是看在你以前的那些功勞的費上,就暫且饒過你一次,絕對不允許再有下次出現。你轉告黃江山,讓他死了這份心,那個叫山丹的女子,我就是讓人凌晨千刀刮死拿出去喂狗,也不會落到他黃江山的頭上。”於鑫焱面無表情的說道,好像他始終都沒有什麼豐富的表情,只是此刻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陰沉而已。
“這五爺、、、、、、”
萬總管聽到於鑫焱的話語,還想再次爭取,卻是被於鑫焱一個冷不丁的眼神,愣是把他到嘴口邊的話語給噎了回去。
“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別的什麼事情都還有商量的餘地,唯獨這件事情上沒有。好了,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下人招呼你的。”於鑫焱擺了擺手,一副精神虛脫,勞累過度的神情,無力的支撐着自己那雙快要眯在一起的眼皮。
萬總管也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都是徒勞,說不定還會讓他更加的反感自己,便也就聽話的住口。
恭敬的跪伏在地,小心翼翼的從鼻孔中發出聲音:“諾”。便起身朝後艱難的退去。步伐走在那條自己已經記熟的路途上,也有些恐懼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