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吼吼、偶吼吼、、、共打太平山,一統臨河城,支持伏虎大哥。”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激情豪放的舞動着大小不一,種類不同的手中兵器,昂首揮舞着,好像是在召喚明天的曙光,一道道昏沉的暗芒,插向雲霄,劃出一道道魚肚白,異常鋒芒的停留在夜幕當中。
有些怯懦的龍建,聽着那高昂的聲浪,眼中不僅翻出一道白芒,那是嫉妒,那是羨慕,還有那種說不出的不屑。
有些不明所以的張飛龍,此刻也只能緊緊關閉自己的耳門,休怕這股熱浪吵到自己大腦的驚爲思維。蒼白的面孔,逗留出一絲無力的汗珠,有些扭曲的瞳孔,把他那本來就不怎麼大的眼睛擠壓的更加的緊湊。
好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緊湊的眉頭,忽然平緩的流動開來,有些低沉但卻絲毫不乏威力的吼道:“伏虎,大塊頭恐怕要支撐不住了,你就不要再在那裡玩那廝了。先救大塊頭要緊。”
正在興奮不已的伏虎,在聽到張飛龍的吼叫後,眼球本能的一縮一緊,但是隨後便舒展開來,流露出一股戲耍的味道:“他孃的,我說張大寨主,這個大塊頭的死活與我伏虎有何關係啊?你是不是今天頭腦不正常,找錯人了吧!你說那龍建兄?”說完不無譏諷的望着有些無助的張飛龍。
龍建從其面孔之上擠出一絲不清不願的笑容,很是附和着嘲弄的笑道:“就是,他這麼一個死肥豬,死了正好爲臨河城節約糧食,管我們何時?”有些尖銳的聲響,聽在人們的耳朵之中,不僅有股陰風鑽心的感覺。
“呵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大名鼎鼎的伏虎大將軍來了,怪不得我隔老遠就感覺到這裡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流在鼓動呢?我當時還在心中納悶,我們龍鳳寨何時除了老五以外,又出現了這麼一股陰森的氣息呢?我說伏虎大將軍你這隱身術練就的未免也太高超了些,連姑奶奶我都被你矇騙過去了?”
遠遠的一道清冷的利芒聲隨着疾緩的氣流,迎面擊打向龍建。火爆的紅色身材,猶如是在空中舞動的火苗,招搖着她那嫵媚的姿態,不無嘲弄之色的俯視着站在下面醜態百出的衆人。
一道火煉劃破那激盪的氣場,擊打向身後的一個白髮蒼蒼,精神不佳的老頭,火龍鞭的拉卷力使得恰到好處,正好把那苗神醫從那高頭大馬上拉扯下來,落地有聲,但卻沒有激起任何的灰塵飄起。火龍鞭的柔韌性此刻盡顯無疑,清冷的悅耳聲響,伴隨着火龍鞭的收縮而升起:“苗神醫,去看看老四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你最好別想着給我使什麼壞點子,在使點子之前,你最好先想想你的兒子?”看到那苗神醫有些不正常的臉色,冰冷的霸道氣息席捲整個會場,冷聲補充道。
苗神醫有些不甘的撫摸了一下他那凌亂不堪的蒼白頭髮,喃喃的道:“四爺,這可怪不得我啊?我的兒子,女兒,妻子,被你們分割兩家,我不管幫誰,最後受到傷害的都將是我這麼一個該死的老頭!四爺,老苗對不住你了?”一滴蒼白的淚珠滑落,擊打在鬆軟的土地上,沒有激起任何的波瀾。就連那最基本的痕跡,也沒有向他預想的那樣留下。
鎮定下來的張飛龍,恰到好處的觀察到這麼細微的一幕。瞪視了一眼黨晴,眼神中說不出的有那麼一股埋怨。然後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這個即將落幕的老頭,拍了拍他那枝柳般的肩膀,小聲的安慰道:“苗神醫,我知道你現在處在這麼一個環境當中,很是爲難,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想象老四對於你的好、、、、、、”
“不要說了大寨主,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四爺對於我們一家的好,只是我老眼昏花,跟錯了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苗神醫老淚縱橫,撲朔而下。蒼老的溝壑,帶起歲月所遺留下來的滄桑和無奈。
看着專注的苗神醫,表情是一陣昏暗,一陣竊喜,一陣哀思,一陣愁苦。伴隨着苗神醫的表情變換,張飛龍和黨晴的心也是忽上忽下,說不出的滋味攪合在心間。那是因爲自己過度的精神擔心緊張,導致自己的神經有些麻痹。
同樣把心提到嗓子眼的還有一個滿臉錐滿笑容的人物,一張娃娃臉,笑的無比燦爛,猶如是初秋沾滿的花朵,香氣逼人。如果說此刻冷靜異常,眼中伸吐着幽藍的毒芒的龍建是一個典型的陰險小人的話,那麼此刻笑容滿面,一副春風得意,眼神笑意盎然,人畜無害的傢伙,那絕對是小人中的祖師爺。
在衆人焦急的等待中,黎明的曙光總於擠出一絲空隙,映照在了這片有些漆黑的大地之上。佈滿髮絲溝壑的苗神醫,此刻有些黯然的擡起他那張已經失去正常顏色的臉,對着張飛龍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大寨主,四爺的傷情很嚴重,但是索性沒有性命之危,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還請大寨主早做打算的好,否則對於四爺的傷情不利。”
本來有了一絲喜色的張飛龍,在聽到苗神醫後面的話語後,差一點沒有把自己的氣流倒背過去,難耐的咳嗽了一聲,把他那本來就蒼白的面孔,更加激盪的沒有了血色。但是還是沒有忘記點了點頭,很是感激的說道:“苗神醫,你還是過去給老五看看吧!他的傷情恐怕也不比老四的好多少,我現在倒是擔心起他的身體狀況來了,他身邊的那個變色龍可不是那麼好招呼的,你自己小心點。”
苗神醫很是感激的看了眼張飛龍,有些恐懼的瞟了眼坐在那隻高頭大馬上的火紅色美女,搖了搖頭,有些哀怨。
聰明的張飛龍哪能不明白苗神醫的心思,在心底一個偷笑,心想:“這個二妹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請苗神醫過來的?竟然讓他恐懼到這麼一個程度?”
“沒事的,你儘管過去醫治老五便是,至於那邊,我來給你交涉就行了,放心吧!二妹她也是過於擔心弟兄們的安危,這才變的那麼兇,其實她的心底還是很善良的。你放心的去吧!”
“謝謝大寨主。”苗神醫跪拜在地,很是誠懇的泣聲說道,聲音硬噎,老淚更是難以抑制的撲簌而下。
搖了搖手,微躬下自己的身體,雙手攙扶起這個讓自己既敬佩,又記恨的滄桑老頭,說道:“好了神醫,趕緊過去吧!既然連大塊頭受傷都達到了這麼一個程度,那老五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還是早些時間醫治的比較好。”
苗神醫擡起他那孱弱的腿腳,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低着那凌亂不堪的頭顱,朝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於鑫焱靠去。緩慢的腳步,讓這位年邁的老人,顯的是如此的孤獨和蒼涼。每邁出一步,苗神醫心中就猶如是被針刺紮了一樣,疼痛難忍。
其實苗神醫剛纔並沒有和張飛龍說實話,因爲他也怕張飛龍因爲擔心過度而失去了自我的調控能力,特別是身後還有那麼一雙火辣辣的目光緊緊盯着自己,他現在可是由衷的害怕那雙清澈的讓人膽顫的目子。
“四爺的傷情不是一般的嚴重,從其脈搏上看,他如今承受的不止是本身的內傷,還有一股不應該屬於他的強勁氣流殘留在他的脈搏當中,在哪裡橫衝直撞,破壞着四爺的身體機能。如今四爺的身體,就猶如是一個有機戰場,兩方的軍事將領,各不相讓,爭奪着自己的地盤。如果想要讓四爺躲過這麼一關,就必須要靠藥物和鍼灸的引導,使其身體內的兩股氣流吻合,最好能夠使其一股氣流消失,這樣才能夠使四爺身體得意。否則,四爺的今後恐怕都將會在痛苦中度過了。只是這道工序相當的麻煩,需要的藥材也太過於的繁多,除非能夠有高手旁助的話,到是可以依靠自己的鍼灸之法,逼迫那股相對弱小的氣流離開四爺的身體,或者幫助四爺那股強大的氣流吞併那股弱小的氣流,只是這麼一個高手,要去哪裡找呢?是個相對較麻煩的事情?”
陷入沉思中的苗神醫,在自己的思慮擔憂中,邁動的步伐不得不停止了前進,同時那股愁思也不得不放到心底的一邊,等候時間來處置。
“老頭,你在膽敢朝前邁進一步,小心老子他孃的廢了你。”一張娃娃臉笑呵呵的說着。
玩味的笑容,看在苗神醫的眼中,卻是沒有了絲毫的玩弄意味,因爲他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利芒。苗神醫不僅有股錯覺,這股利芒是他故意暴露給自己看的,是用來威嚇自己的。在外人眼中,這個人還是那副人畜無害孩童般的天真笑容,那種不成氣候的燦爛笑容。這個人是自己遇到的另一個可以畫上危險警示紅線的人物,這是苗神醫在心頭,首次冒發的一句警示:“此人危險程度超過變色龍------龍建。”
元旦快樂,大家多多支持烙印。謝謝大家的支持,只有你們無盡的支持,纔是烙印寫作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