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紙窗戶上的花格灑落進來,照亮了屋裡的傢俱。.牀,是花梨鏤空的四柱牀,桌,是鐵線雕花的八角桌,只是桌子四周竟然連一張凳子都沒有,讓人無法理解。難道來這兒的客人都是站着說話的?
楊度有種錯覺:難道我又重新穿越了?是不是接下來該是石初八出場了?他應該撲門而入,然後粗聲粗氣地大叫:“少門主!你終於醒了啊!”
“你醒了?”聲音甜美,清香撲鼻。
楊度側頭一看,是蘭芝。
已經兩天了吧?多虧蘭芝照顧,吃得好,穿得暖,屁股上的傷也不怎麼痛了。真是個勤勞善良體貼的好姑娘啊!當然,必須承認,身材也是好得沒話說。
楊度躺在牀上仰視蘭芝,發現她的臉完全被胸給遮擋住了。要不要這麼性感啊?
蘭芝在楊度腦袋後面多墊一個枕頭,送上一個小碗:“來,漱口……擦嘴……洗臉……用膳吧!小米粥、薏仁、包子……”
楊度任由蘭芝擺弄,因爲他正全力壓制自己的小兄弟,警告他不要丟人現眼。不錯,就是丟人現眼。回想前世,他日進斗金,風光無限,追求他的女人多了去了,名模、才女、老闆、偶像,當然,也包括秘書,但是他從來不把她們放在眼裡。作爲一個兼有經商天賦和實業家創業能力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這些人蒼白的靈魂。
名模又怎樣,不過畫皮描眉;才女又怎樣,不過無病呻吟;老闆又怎樣,成天錙銖必較;偶像?那就更不入流了,完全就是娛樂產業的提線木偶,說穿了,就是出來賣的。倒是秘書,善解人意,會照顧人,楊度一度感到有點感覺,但是相處久了,總覺得秘書太客氣,兩人之間有種看不見的隔閡。沒辦法,地位上不平等的兩個人,隔閡是不可避免的。
對戀愛的潔癖極大地影響了楊度的性功能。無論一位異性如何性感美貌,他一旦發現缺點,就全無性趣了。
現在,他的小兄弟居然難得激動起來,這讓他很不適應。
“想吃什麼?”蘭芝端着滿滿一盤豐盛的早膳問道。
“我想……吃包子……”話一說出口,楊度就老臉通紅,心裡痛罵自己下流變態,但眼神卻不住地往蘭芝的胸口瞟,越瞟越暈眩,越暈眩越想瞟。這簡直是惡性循環嘛!
他不知道,此時蘭芝心裡也是七上八下。
當初要不是楊度出面,她很可能就被賈義擄走了,後果不堪設想。從那時起,她就對楊度心存感激。後來,看到楊度把村子從霜刃府的高壓統治下解救出來,又帶領全村鄉親幹事業,她對楊度越發欣賞了。
哪位少女不思春,蘭芝畢竟十八歲了,不經意間,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於每天在工場裡一邊幹活,一邊看楊度施法修煉。要是哪天楊度沒準時出現,她心裡就會莫名不安。她的幾個知心姐妹便告訴她:這就是愛。並且給她講授了不少男女之事的訣竅:
“如果男人說要吃包子或者要喝奶,說明他想上你。”
“如果男人拉你的手,說明他想上你。”
“如果男人約你在他的廂房單獨會面,說明他想上你。”
“如果你希望跟一個男人好,就要找一切機會照顧他,這樣他纔有機會跟你說要吃包子,纔有機會拉你的手,纔有機會請你去他的廂房呀!”
這些話,蘭芝一一牢記在心。剛好寶釵匆匆忙忙從山上飛來,卻不見楊度的蹤影,蘭芝便主動向李青山要求上山查看,順利得到了照顧楊度的機會。
現在,楊度居然真的說要吃包子,蘭芝心裡緊張萬分:怎麼辦?他說他要吃包子,我是讓他吃,還是不讓他吃呢?如果讓他吃,是吃哪個呢?
蘭芝看看盤子裡的包子,又看看自己的胸,有點拿不定主意。
楊度見她羞羞答答,便說:“我自己來好了!”說着就伸手去拿,剛好蹭到了蘭芝的手背。
天哪!他拉了我的手!他說要吃包子,又拉了我的手,而且現在就在他的廂房裡,孤男寡女,這還用得着懷疑嗎?他就是想上我啊!這這這,這可怎麼辦?我是趕緊脫衣服,還是等他動手?哎呀,第一次做這種事,真是一點都不懂啊!慢着,這不太對吧?我們還沒成親呢!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對了,說起成親,媒人、聘禮什麼的該怎麼弄?
蘭芝窘得兩腮嫣紅,兩眼迷離,徹底暈了。
楊度啃了一口包子,看到蘭芝桃花般的面容,嚇了一跳,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你不是發燒了吧?歇會兒吧?”
歇會兒?難道他是在趕我走?他是討厭我了嗎?不要討厭我啊!
蘭芝急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結結巴巴地說道:“謝謝你救我。我也要救你。我要在這裡,救你,嗯。”
“哦,你是想說‘報答’對吧?”
“對對對。”
“不要客氣啦!你我鄰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對對對,互幫互助。”說着,蘭芝解開了衣裙。互幫互助,多好啊!我現在就幫你吃包子,嗯。
楊度石化了,啃了一半的包子滾落到枕邊。
牀在劇烈地搖晃,人在牀褥中翻滾。
楊度的思緒也在翻滾:是誰發明了“溫香軟玉”這個詞?真是貼切到了極點。這暖暖的、香香的、軟軟的、滑滑的,抱着、蹭着、捏着、揉着,好幸福、好滿足啊!道德?風化?禮數?去他釀的。我就希望時間停在這一秒。
兩個雛翻滾了好一陣子,才笨手笨腳地寬了衣、解了帶,終於坦誠相見。
總算可以進入正戲了!
楊度感到自己的超級無敵充能炮已經飽脹到了隨時可能炸裂的地步。是時候釋放自己了!
可是,就這麼一使勁,屁股上的傷口頓時迸裂,徹骨的劇痛狠狠擊碎了楊度的內循環,他的充能炮捱了當頭一棒,就此一蹶不振。
“好開心哦!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蘭芝淌着香涎、撥弄着嘴角問道。
“呃,接下來,應該吟詩,嗯,對,吟詩……”
“好吧,雖然感覺吟詩不是很帶勁,不過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吟個什麼詩呢?”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