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養成系統
“老大,哦不,老總!(韓弈接手了騰龍幫的產業)有消息啦,”周景一腳踢開韓弈辦公室的門,臉上滿是邀功行賞的表情。
“說來聽聽。”韓弈眉梢一挑,鑑於對方帶來的消息,也不計較周景的破門而入。
“嗯……呃……”周景真到了要說的時候,卻又變成了小綿羊。
“幹嘛吞吞吐吐的?”韓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李默懷他……打工,嗯對,打工的地方……”
“快說。”韓弈磨牙。
“在‘赤色森林’。”周牙膏終於被擠出一節。
“赤色森林麼……你是說那個赤色森林?!”韓弈霍地站起來:“那個臭名昭著、集H、賭、毒於一身、還TM是個鈣吧的赤色森林?!”
“……沒錯。”
“他在那裡多久?都幹了些什麼?”
“當侍應生,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做了兩個月左右。在他失蹤那天晚上,就是去的赤色森林。”
“兩!個!月!”韓弈臉色一變。
怪不得李默懷每次都對自己的打工情況一筆帶過,在那種鬼地方,兩個月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當時少年的老孃還在醫院急需用錢,憑那孩子的孝順程度,饒是有着一身神奇的本事,怕是也會一個想不開,什麼都願意做!……
越想越心痛,韓弈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在那段時間裡,自己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給他的母親治病,而少年就這麼雲淡風輕地獨自承擔了這份壓力,每天還總是對自己笑臉相迎,虧他每次回家都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幸福感,他現在才意識到,這種幸福感是多麼虛僞!多麼愚蠢!這些都是建立在少年的強自忍耐下的啊!
想到這裡,韓弈深深地爲自己的無能而自責!
(天外音:快吃藥)
“通知下面兄弟,帶着傢伙去赤色森林。”
周景一愣:“赤色森林……是赤血堂旗下的啊,而且聽說那裡的老闆受到赤血堂老大的特別庇護……”
“赤血堂,”韓弈冷俊的臉上不見動搖:“那又怎樣?”
“A市兩大黑道之一……嘿,的確沒怎樣,”周景釋然一笑:“我們可不就是另一個‘之一’麼。”
“話說老大,我們的幫派改新名叫什麼呢?”
取名無能星人韓弈身形一頓,僵硬地回頭,四處亂飄的眼睛掃到角落裡一瓶花露水,一瞬間福至心靈:“六神會?”
周景沉吟道:“這個名字似曾相識……是不是金大古大用過?不過還是蠻霸氣蠻脫離低級趣味的……話說這個‘六神’是不是有什麼指代?……咦,人呢?”
周景環顧左右,怎麼都找不到自家老大的人影了。
披着冷豔高貴皮的小清新韓士奇保持着面癱臉走出了辦公大樓,若無其事地向手底下的兄弟們分配任務,這時候的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他隨口賦予的名字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讓全世界的黑手黨聞風色變爲之顫抖,而他的幫會裡恰恰出了那麼六個傳奇人物,更是坐實了“六神”之名。
……
今夜的A市註定有個紛亂迭起的夜晚,韓弈親自駕到赤色森林,所有人都沒想到,正處於多事之秋的前騰龍幫,現更名的“六神會”,還會抽身去打同爲A市兩大黑幫之一的赤血堂的主意,赤血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赤色森林”幾乎還沒有組織起任何反抗,就被韓弈輕易拿下。
酒吧老闆此時妖冶的妝容一片凌亂,可憐兮兮地被人拖到韓奕面前。韓弈一身像模像樣的黑西裝,喝着價值上千一杯的赤色森林特色雞尾酒,冷厲的眼神從上至下掃視了一遍倒在自己腳下不男不女的東西,心生厭惡,更多的是想到心上人落到他手上會受到的折磨和拐騙,不由憎恨,擡起腳對着那人的心窩就是一下。
“唔!”男人一聲慘哼,無力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說,他在哪。”韓弈的聲音蘊含的冷意幾乎可以凝結成冰。
“我……我不知道……”酒吧老闆瑟瑟地發着抖,哭得幾乎語不成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前一刻還好好地在酒吧裡點着大把鈔票,後一刻就落到了這個出了名的凶神手裡,原因只是爲了一個在他手裡打過工的小男孩。
“不知道?哼,他早就辭職了,那天晚上你們酒吧又在搞那個每季度一次的色、情拍賣會,商品就是漂亮男孩,你敢說那天他來你這裡不是你搞的鬼?嗯?”說到拍賣會,韓弈的牙齒磨得吱吱作響,殺氣四溢:“我不介意幫你回憶。”
酒吧老闆嚇得肝膽欲裂,急忙說:“你找的人,他,他當晚就離開了啊!”
韓弈逼問:“怎麼離開的?”
“把工作服送來,就走了……”
“咔。”韓弈把酒杯重重地拍到桌几上,水晶制的桌面瞬間呈蛛網狀裂開:“你覺得我會信?”
“……”畫着濃妝的酒吧老闆滿臉冷汗,他也覺得這個謊撒的太沒技術含量了,赤色森林臭名昭著,哪有把吃進嘴的美少年完完整整吐出來的道理?
“說。”韓弈吐出一個字。
“他被人帶走了……”
“誰?”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個不能得罪的人。”
“什麼叫不能得罪的人?”韓弈被氣笑了:“我就能得罪?”
“我哪知道那是你的人啊……”酒吧老闆苦着臉。
“那人把他帶走做什麼?去哪裡了?”韓弈繼續審問,心裡隱隱泛起不好的預感。
“呃……”被審問的傢伙擡眼偷瞄一眼坐於上位的冷麪煞神,閉口不言。
“你當我真不會拿你怎麼樣?”韓弈冷笑,一揮手,手下牽出兩條全身黑得油亮的大犬,黑褐色的斑塊附着在肌肉鼓脹的身軀上,唾液從大張的脣齒間流瀉而下——這是兩條正值壯年的卡斯羅。
畫着濃妝的酒吧老闆臉色蒼白:“韓弈,你動了我,赤血堂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兩回事,”韓弈冷冷道:“你要是不交代清楚,赤血堂陸飛鷹就算來了也是給你收屍。”
“……我說,我說。”酒吧老闆心中想着,面前這個男人看來是得罪定了,只要自己拖延足夠的時間,陸飛鷹就一定能來救他,於是他索性把真相說了出來:“你家那位……被那人包養,帶走了。”
韓弈眉頭一皺:“包養?哼,你不知道吧,他那時已經不缺錢了,你說他還會去讓人包養?”
老闆說:“信不信由你。這世道,不缺錢還被包養的多得是。”
“啪。”韓弈甩手對着地上的人就是一巴掌,妖冶的男人牙齒沒有咬緊,頃刻間脣齒間便滿溢血腥味。
“他不會是這種人。”
妖男捂着臉,他決定隱瞞自己給那個男孩打針送給別人人迷女乾的真相,兩害相權取其輕,把責任推脫到對方身上,轉移面前這個煞神的注意力自己纔有活路:“怎麼不會?!你家的小情兒還求我給他找個好老闆呢!”
“不許你這麼說他!”韓弈不容置疑地低吼,心底裡涌起一股令他自己也驚訝萬分的憤怒,站起身對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頓狠踹。
老闆承受着落在身上的攻擊,“哇”地吐出一口血:“住手!打死我,赤血堂和你六神會就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就憑你?”韓弈投給對方一個鄙夷的眼神:“一個年老色衰的臭婊、子?”
“你!”妖男在地上打着滾,咬牙道:“我可是——陸飛鷹的初戀情人!”
“……好,好重的口味……”周景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韓弈也是腳下一滑,狠狠抽了抽嘴角,爆表的殺氣被這突如其來的神展開戳得側漏。
“陸飛鷹?”一個屬於少年的清亮嗓音從門外響起:“今天抓到的怎麼盡是些小動物……真是‘雞’飛‘狗’跳的。”
正把腳踩在妖男臉上的韓弈渾身一震,驚喜地回頭:“默懷!”
帶着彷彿喪屍在地上挪動般的曳地聲,僱傭兵先生從酒吧正門走進來,一隻手拖着一個雙眼呈蚊香狀的人,一手高興地對韓弈揮了揮。
“我剛剛在回家的路上正好遇到這麼位小朋友,說是要把你困在赤色森林,幹掉你喔,”兵叔聳聳肩:“我覺得這個傢伙太危險了,想想還是把他帶過來吧。”
衆:“……”真正危險的是你纔對吧。
窩很糾結,因爲窩卡文了。
憋了好幾天w(oд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