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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和宋國,俱是領土面積不過方圓千里的小國。歡迎來到閱讀在禹洲這個大陸上,這樣的小國,猶如夜空裡的繁星,數不勝數。它們不止疆域小,更是國力低下,較之大寅的金州一城都有不如。而且這兩個國家的疆域內,大山連着小山,組成一條條虎踞龍盤一般的山脈,在少地耕種的情況下,廣大的貧苦人民,要麼舉族遷移,要麼入山成了土匪,過着打家劫舍的生活。
即便是他們境內的土匪,也一個個窮的叮噹響。人都沒多少,他們又能搶多少呢。而就在數月之前,在它們兩國的邊境上的奇雲嶺,來了那麼一夥人,領頭的就是那個叫作鄒獅的傢伙。這傢伙一來,先是光散錢糧,開始收攏臨近一些流寇土匪,區區數月的功夫,就發展出來了一個人員編制幾達五千之數的山寨。
這勞什子的鄒獅,更是自號什麼獅王,經常性的聚攏他麾下的一衆土匪流寇,劫掠衛國和宋國邊境的一些貧苦百姓。這兩國的上層,原本也是坐視不管。反正什麼都沒有,你搶就搶吧。可是就在不久之前,這鄒獅不知道在哪個山旮旯裡面尋到了一個原附屬在天極劍宗天雁峰下的家族,不止搶了人家的寶物,更是舉起自己的屠刀,將其全家滿門上下數百口殺了一個乾淨。
這樣的轟動性的大案,一時震驚兩國朝野。無巧無不巧的,那個家族所在的地上。也是在他們兩國的交界處。而且他們也知道那個家族的來歷,如此一來,兩國的國君都震動了。衛國和宋國,俱是天雁峰治下的國家。因爲有天雁峰上面的那些仙長庇護,因此他們的國君才能安坐他們的王座。而今在他們勢力交界的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當即就暴怒了。
爲了表功,第一時間他們並未上報,而是相繼出兵,攻打鄒獅位於奇雲嶺的山寨。卻不想因爲山勢太過崎嶇複雜,且鄒獅手下全是一幫亡命之徒,再加上其人頗有統御兵馬的才能。以至於接連戰敗兩國的兵馬,更是屠殺或收編來襲總計五千餘的兵馬。兩國本來就是小國,兩國合起來的百姓都不過十萬之數,僅一戰。就損失了這麼多的兵馬,對於他們的打擊可想而知。
如此一來,他們也知道再這樣下去,只要要把自己的老本全部賠光,所以兩國的君主面議之後。一面連名上奏天雁峰,一面繼續派兵馬跟鄒獅耗。恰在今天,白森過來的當天,就看到了奇雲嶺前面的一小塊的平原之上。有兩軍在對峙。
奇雲嶺往外的那邊的那一撥人共有兩千之數,左邊的全是一色紅色衣甲的軍士。右邊的全是一色墨色衣甲的軍士。他們兩方,雖然站在一起。但是彼此交接的地方,明顯有一個較大的空檔,似乎在說明他們的關係。而奇雲嶺往內的那一撥千餘的人,除了爲首的幾員戰將有一身好衣衫的話,剩下的那些軍士,一個個穿得雜七雜八,明顯沒有正規軍的樣子。
但是他們一個個神情激動,顯得戰意激昂;相反那邊一紅一黑人數在他們之上的那撥人,一個個的臉上卻深有畏懼的色彩。白森眼看到這一幕,暗自搖了搖頭,吶吶自言道:“難怪吃那麼多的敗仗,自己人心不整,這樣的仗,還怎麼打嘛。”
此刻,在雙方的陣列前,各自挺立着好幾員戰將。一紅一黑的那邊,兩人一者墨色長槍,一者銀色長槍,山谷鼓盪,撩起他們的衣袍,那叫一個英姿颯爽。而另外那邊突前的則是一位身着銀白軟甲,手中捉着一柄開山大斧的壯漢。這傢伙跨在一頭比驢子大不了多少的馬上,揮舞着手中的大斧,狂笑道:“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從哪裡來滾哪裡去,要麼投入我的麾下,咱們起兵滅了衛國和宋國!”
左邊紅甲的將軍喚作季忠,乃是衛國的大將軍。右邊的那個喚作鍾恆,乃是宋國的大將軍。饒是二位這樣顯赫的身份,他們的修爲都不咋的,俱是先天九層。以他們的修爲,也就是在這樣一巴掌大的小國,還能混上一個這樣的職位,到了稍大一些的國家,哪裡還有他們的份。從這一點之上,也不難發現,衛國和宋國的國力低到了哪一個程度。
白森聽聞鄒獅這樣的夯貨要發動滅國戰爭,不由得笑得牙都酸了。他倒也不着急,而是就近在不遠處的一個山坡之上躺了下來,翹着自己的二郎腿,拔過一根長穗的雜草,放進嘴裡嚼着,頗有趣味性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季忠的臉上閃現出來的是一種濃重的羞恥色,一頓手中的墨色長槍,大吼道:“鄒獅!你辱我太甚!”
“辱你,辱你又怎麼樣!你咬我啊!”鄒獅哈哈狂笑,他手下的那一千名兵勇也跟着狂笑起來。一時之間,漫山遍野間,全是他們肆意的笑容在激盪。
季忠一張臉由白轉青,厲吼一聲:“就算拼卻老命,也要殺了你!”這廝卻是一夾馬肚,胯下的戰馬哧溜一聲,呼嘯着朝着鄒獅就衝了過去。他一動,邊上的鐘恆也跟着動了。
這二位雖然屬於不同的國家,但是眼下卻是一個陣營的。
眼看着八蹄翻飛,衝過來的這兩位,鄒獅嘟噥一句“不自量力!”一提繮繩,他胯下的小馬頓時嘶鳴一聲,人立而起,面對季忠快一步刺過來的墨色槍尖,差之毫釐的偏了過去。
而他的這一偏,季忠就刺在了空處,他的戰馬擦着鄒獅就奔了過去。
鄒獅縱聲狂笑,雙腿猛力一夾小馬。這匹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的小馬,突然放開嘴,一嘴就咬在季忠戰馬的屁股上!
嘶!季忠的戰馬吃痛之下,猛地撩蹶子,顛簸得季忠面色頓時大變!爾後他就感覺耳邊的空氣,倏然壓縮,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道狂暴無比的勁氣自下而上的,朝着他劈了過來。
他知道是鄒獅的開山大斧到了!
人言鄒獅開山大斧之下,無一合之將,今日他算是狠狠的領教了一下!驚懼之下,挺起自己的墨色長槍,提槍便刺!咣的一聲,只是一股狂暴的氣勁,順着他長槍,就轟在了他的手上!
咻!長槍因爲受力太大,他根本就抓不住,將他的虎口震得鮮血狂灑的當口,已然自行飛出。
與此同時,他的戰馬也吃不住方纔的那一擊,不可抗的歪倒在地上。很自然的,他也因此而被自己的戰馬從馬背之上就甩了下來!若非他的反應着實有夠機敏,及時跳開,被踩死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他躲開了自己的馬蹄,但是鄒獅的大斧也順勢劈了過來。嗤啦一聲,季忠一顆偌大的頭顱,撒着鮮血,就從他的脖子上面飛起,足足拋飛數丈遠,爾後砸在了他的本家兵馬的陣列之中。嚯的一聲,這幫人頓時全亂了。
鍾恆驚駭之下,一絲惱怒從他的心中升騰而起。揚起自己銀槍,咻地一聲,刺破虛空,點點銀光,化作罡氣,一下子就到了鄒獅空出來的後心。剛纔他就是被季忠的馬給阻了去路,不得已之下,只能調轉馬頭,從另一個方向包抄過來,但就是他的這一下調轉,季忠就這樣被鄒獅給斬去了頭顱。
鄒獅卻是頭也不回,反手揚起自己的斧刃,嚯的一聲,就擋在背後。鐺恰到好處的護住了後心。鍾恆吃力太重,驚得他的戰馬一聲嘶鳴,同時他的銀槍也差一點也像季忠一樣,被砸飛出去。他的戰馬受驚,另一邊鄒獅的小馬有一次詭異的奔突過來,一嘴就咬在戰馬的脖子之下。
嗚鍾恆的戰馬幾乎都沒有抵抗的,翻身就滾在地上。好在鍾恆早在小馬衝過來的時候,雙腿一蹬,有似離鉉之箭一般,從馬上跳了下來。人才躍起,一抹雪亮的白光,自上而下,呼的一聲,劈了下來!
又是鄒獅的大斧!
鍾恆橫搶擋在自己的上方,鐺的一聲,鄒獅的大斧掃中了他的槍身。狂暴的衝擊力,壓得鍾恆半邊身體麻痹,狠狠的撞到地上。同時大斧上面的餘勁,更是削中他的頭盔,若非他及時的將腦袋一偏,整顆頭顱被斬落的可能都有。
這一擊,鄒獅明顯未下殺手,在鍾恆落地之後,及時收去自己的開山大斧,嗤笑道:“還打麼,鍾大將軍?如果你一味求死,我可以成全你,但是如果你不死,就請收束你的手下,編入我的獅王的麾下!待他日時機成功,咱們一起滅了衛國和宋國!”這傢伙,吹牛還當真是不打草稿。
白森聽着就笑了。
鍾恆明顯不想枉送自己的性命,依言開始收整一紅一黑兩撥人馬。這幫人本來就膽怯,如此一來,倒是順理成章了。將季忠的屍身就地埋葬之後,與一衆小頭目說過之後,連同鄒獅一起上山而去。鄒獅的大本營,在更遠的山腹之中。若非有他本人引導,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如此一來,自然也省去白森不少功夫,想也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他的目標是鄒獅,能不驚動任何人宰了這個禍害最好。如果其他人不開眼,他也不介意充當死神的角色,將他們的性命一股腦兒的全收了。
在白森信誓旦旦要斬殺鄒獅的時候,另一邊的左真南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白森出去的消息,帶着兩個心腹開啓傳送法陣就跟了過來。他不能再坐視白森的強大,現在的白森還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他不敢想象若是在任由白森發展,他會成長爲哪一個樣子。而他這一次親自出馬,更是因爲垂涎白森上一次展露出來的功法。
他要一個霸佔!即便是他上峰的那個‘周師兄’,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