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影竹看了李健許久,然後又望了望四周的客人,見大家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對於這種情況,她是最不會浪費的。只見林影竹來到李健跟前,雙手環抱在胸前,認真的看着李健,大聲的告訴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麼說姑娘也會作詩填詞。”李健抓住林影竹的語病,笑了笑問她。不是他看不起女人,自古女人都只會女訓,能讀上私塾的沒幾人,更加不用說能呤詩作對的了。
“不會,這種文鄒鄒的東西,我聽了都想睡覺。如果你想要我證明自己的學識,那麼我可以奉陪。”看到李健那洋洋自得的樣子,林影竹想都沒想就一口道出他的想法。聽到林影竹竟然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李健着實嚇了一跳,雙眼驚慌地看着她。
林影竹在藍傑耳邊輕語一陣,然後就見藍傑跑着出去了,沒過多久,就見藍傑抱着一大堆紙筆回來。看着藍傑手中的工具,林影竹挑釁的看着李健。
“不用驚慌,本小姐沒有讀心術。只是不才,學過幾年心理學。如果比其它的,相信你會說我以多欺少。既然你是個讀書人,也就只會作詩,那麼這樣吧,我們就以一柱香爲定,看誰寫得詩多,以多的那一方勝出,如何。”
哼,會作詩有什麼了不起,唐詩三百首,就算不是全會,她也能寫個幾十首出來。她就不信自己一個大學生,竟然還鬥不過一個酸秀才。
一聽林影竹要跟李秀才比寫詩,有來有去立即沸騰起來,就連守在酒店外的衙役,都來湊熱鬧。林影竹要藍傑把紙分別鋪在自己跟李健面前,在藍傑的手勢比試下,兩人提筆就在紙上寫了起來。
“沒想到林老闆不單止人美,會做生意,還會寫詩,真是才女,才女呀。”
“哪不是,今日得見,真是萬幸。”
看着林影竹提起筆就在紙上刷刷地寫起詩來,酒店的客人已不再坐着觀看,而是全圍觀在他們四周,看起熱鬧來。大家都沒想到,林影竹一個女子,竟然還會寫詩,而且是寫得如此的順手。
有來有去的員工,個個都翹首看着林影竹,之前已經替她擔了一份心,到最後因爲候山的出現而告一段落。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正在寫字的的林影竹,衆人不知是該擔心還是不該擔心她。
“時辰到。”轉眼一個柱香的時辰到了,在藍傑的話音剛落,林影竹也輕鬆地放下了手中的筆,好笑地看着也在收筆的秀才。
“沒想到這裡好雅性,就讓師爺來做個裁判人。”在林影竹收筆之時,還在想着,要找誰來做裁判,候山的聲音及時的在樓道口響起。
聽到候山的聲音,林影竹趕緊看向她,眼神中佈滿了擔憂。看到林影竹眼中的關心之色,候山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這才見林影竹稍微地定下心來。
“李秀才寫了一百八十一首詩,詩詩精髓。”師爺走到李健跟前,數了數桌上的紙張,數完後看了其中幾首詩,最後就見師爺笑着向大家公佈。
“哇,李秀才真是個詩才呀,不錯不錯,有前途。”師爺的話音剛落,四周響起一片掌聲,包括林影竹在內。然後就聽到客人們真心的讚揚李健,聽得李健全身飄飄然然的,一雙眼睛笑看着林影竹。
林影竹在那裡旦笑不語,在候山走到她跟前時,她側頭問了句。“談得怎麼樣。”不是不相信她,是怕自己太過於相信他。
“我做事你放心,只不過你這次可是欠我一個人情,不知你打算如何還,何時還。”候山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眼角掃向身邊的林影竹,說話的聲音只有兩人聽得見。
“以身相許要不要。”林影竹看着大家正在觀看李秀才寫的詩,故意扯了下嘴角,一臉笑意地看着候山。林影竹笑意連連地看着候山,看得候山全身舒坦,很想大聲回答要,但當看到林影竹眼角的笑意時,他嚇得嚥了下口水。
“怎麼,不是你問我要如何還這個人情的嗎?”見候山不出聲,林影竹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只見她眼神好笑地看着身邊的候山。
好小子,幫她一個忙就想她以身相
許,想得美。她故意挖了個坑等他跳,沒想到他竟然臨時收腳,沒能讓她如意。
“幫你做事,那是我應該的,哪能讓你還呢。這只是一句玩笑,玩笑。只要你有事,只要勾勾手指頭,我候山願意爲你赴湯蹈火,在所不遲。”就算再想抱得美人歸,此時的候山也不敢說半個是字。林影竹那尋味的笑容,可是大有問題。候山看着她笑,一直笑到她不自然的轉過頭。
只要是她的事,他都會全力以赴,他不是想要她報恩,也不想她以身相許,他只希望她林影竹眼裡,心裡有他候山就足夠了。只是候山沒想到,他的話才說完,就聽到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你上次在未經我允許的情形下偷吻了我,把我的初吻都奪去了,所以你今天爲我做點事那是應該的。所以不要再跟我講什麼情呀,理呀之類的。”別過臉去的林影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剛纔那樣問也就只是一問,她根本沒想到自己要對他以身相許,就算是他願意,她也不會同意。他欠她的比她欠他的要來得多,更何況初吻都給他了,那他爲她做點事,豈不是應該的。
“嗯,不錯,要不今天再來一個。”一聽到林影竹的話,再看到她別開的臉,候山故意用肩膀碰了下她。在看到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了下後,得意地問她。
“李秀才果然才藝過人,小女子佩服,佩服。只是我剛纔說過的話並不會收回,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是前偉人說的。想問李秀才,您除了會吟詩作對,還會做什麼?你又爲家裡做了些什麼?你的父母生你,養你,你又爲他們了些什麼?”
不想答候山的問題,林影竹故意把注意力轉到那羣人裡。在大家都看完李健的詩後,李健望向她,只見林影竹的眼神從候山身上轉過去,冷靜的看着他。
書生就是書生,就算會做詩,會寫詩那也只是個死讀書,就算將來高中狀元,對國家,對人民都無一幫助。有多少貪官污吏,曾經都是飽讀詩書,立志爲國爲民,到最後呢,還不是一場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