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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力量驟失,便登時向下墜了下去……
這一下的變化,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而莫羽姬爲了向凌蕭體內,送入那股冰雪般的力量,也早已經扭轉過來了身子,正面朝上。
而凌蕭,卻是正面朝下。
驟然向下墜去……
兩人登時撞個滿懷,臉、身子、四肢……剎時間完全貼在了一起!比上次凌蕭掉落到莫羽姬身上,姿勢還要更加親密、曖昧得多。
莫羽姬身量又頗長,也只比凌蕭稍矮了少許而已。
溫香軟玉,撞個滿懷,身子大半便都緊緊貼在了一起。少女鼓鼓的胸脯,正好頂在凌蕭的胸膛上,軟軟的,極有彈性,都能感覺到完整的輪廓。凌蕭畢竟要稍高一些,所以落下時,便吻在了少女的臉頰上,而少女的鼻息隱隱傳到下巴上,溫溫的,溼溼的,總像是有幾分挑撥似的。
其實只這些倒也罷了,更關鍵的是,兩人雙腿,也登時交纏在了一起。
如此曖昧的姿勢,凌蕭又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心跳登時加速,呼吸也漸漸變得熾熱起來,身上不住地散發着熱氣,透過衣服傳到少女身上。
而且,這次兩人還都清醒着……
莫羽姬的臉色,騰地一下變得通紅通紅,兩隻晶瑩玉潤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層煙霞。
“對、對不起——”
凌蕭大感尷尬。但急速的心跳和呼吸,卻讓他的道歉,實在沒有什麼說服力。偏偏一時間,身上竟是提不起絲毫的力氣,想站起來都不能夠。
“快站起來了。”莫羽姬努力別開頭,聲若蚊蚋。
她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樣尷尬的事情,感覺着一樣東西頂在自己的雙腿,登時覺得渾身燥熱,竟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上一次雖然也是同樣極爲尷尬的場景,但她畢竟一怒之下,真氣又瞬間失控,當場就昏迷了過去,尷尬自然少了許多。這次,卻是完全清醒的……她只恨不得能立刻昏迷過去。偏偏凌蕭還一直趴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按說,她應該是惱怒的,甚至一怒之下,一巴掌將這個幾次三番、總佔自己便宜的傢伙拍死,都不奇怪。
但也不知爲什麼,心裡竟提不起絲毫的怒氣。
心底瞬間爲他找出了無數的藉口:只是一次意外啦,他也不是有意的啦,何況還是爲了救自己;應該都是被那隻血靈害得;而且,說不定還有自己送入的那股力量的原因……
再這麼分析下去,似乎該是她來道歉、該是她感激凌蕭了。
當然不可能這麼做,但她也確實對凌蕭生不出沒有什麼殺意,輕而易舉地便原諒了凌蕭再次掉落在自己身上。
而直到此時,凌蕭才終於恢復了力氣,連忙一個翻身,從莫羽姬身上翻下來,滾到了一旁。口中幾分尷尬、幾分惶恐地道:“前輩,對不起啊,我也不知怎的,忽然就失去了力氣——”
面對着一位金丹期大修士,他自然不敢像原來那樣,直接以莫姑娘相稱。
“別說了。”
莫羽姬打斷他,臉上還有些殘留的紅暈,稍頓一頓又道:“我沒那麼老,別稱呼我前輩,依然喊我莫姑娘便是。”
“是。”凌蕭只好應下。
只是莫羽姬雖然那麼說,但凌蕭對她,依然不自覺地就多了幾分敬而遠之的感覺。畢竟身前可是一位金丹期的大修士,境界上的絕對差距,他又豈敢太過放肆?
莫羽姬當然也聽了出來,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她自然也沒什麼辦法。
此時她的身上才終於恢復了些力氣,撐着坐起來,眼望向凌蕭,岔開話題,“你怎麼樣了?那隻血靈呢?”
凌蕭眉頭微皺,凝下神去感知體內的變化。但發現真氣已經運轉如常,血靈和莫羽姬送入的那股冰雪般的力量,互相糾纏着,一同被壓制到了丹田的深處,若不仔細去看,幾乎無法察覺。
他也說不清楚發生了些什麼,只隱隱猜測,只怕跟自己體內的那古怪火焰,脫離不了關係。
不過這個當然不好對莫羽姬明說,便只含糊地道:“我也不太清楚,似乎那血靈,被前輩——被莫姑娘你送入的力量壓制了起來,縮在了丹田的深處。”
“我的力量,壓制?”
莫羽姬搖頭。
她對自己的力量自然極爲熟悉,若是完好時,壓制住血靈自然很輕易。但就憑重傷時候送入的那股真氣,弱小了不知多少倍,勉強能抵禦片刻都極爲難得了,又豈能壓制得住?血靈的力量本就以妖異、變化爲長,想要完全壓制談何容易?
“不可能是,你讓我探察下。”
莫羽姬一面說着,一面伸手去抓凌蕭手腕。
凌蕭下意識一躲,他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體內那古怪火焰的秘密。
不料他這一躲,卻讓莫羽姬誤會了。登時又好氣又好笑,雙眉一豎,嬌嗔道:“你還害羞了麼?趴我身上時候的膽子哪兒去了?”
凌蕭登時面色漲紅。
這種話若是旁的女子,肯定說不出來,莫羽姬卻說得若無其事。而且繼續伸手向着凌蕭抓了過去。
她畢竟是金丹期修爲,即便一身真氣運轉滯澀,但這種小範圍內的法訣、技巧,依然遠非凌蕭所能及。左手連續幾個小巧變化,便把後者的左手抓住,握在了手腕上。
凌蕭反抗不得,只好心頭微驚地接受着她的探察。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他們兩人間的隔閡,倒是少了許多。
原本以莫羽姬金丹期的修爲,對神唸的認識和運用,只要有心,根本無需抓住凌蕭手腕,也能夠輕易探察了他體內的動靜。但她此時重傷之下,即便神念都不如平日裡靈便,纔不得不借助這種手段。
神念原本無形無跡,但探察到凌蕭體內,他還是隱隱會有感知的。
莫羽姬的神念只是一觸即收,但凌蕭已經只覺得渾身上下,竟彷彿都被她窺測得乾乾淨淨一樣。
唯獨那古怪火焰的所在——凌蕭清晰地感覺到,在莫羽姬的神念進入他體內的時候,那火焰驀地向內一縮,竟然完全將後者的神念欺騙了過去。
莫羽姬已經鬆開了手,果然對凌蕭體內的古怪火焰一無所覺。纖細好看的眉毛微皺,“果然古怪。不過那隻血靈,並不是被我的力量壓制了;反而是和我的力量糾纏在一起,一道縮在了你的體內,當真古怪。不過,這對你倒也並非壞事。能安然度過這一劫,也算是僥倖了。”
凌蕭心情才放鬆下來,故意嘆氣道:“可惜被這東西藏在體內,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出去,總是一大後患啊。”
他這倒並非全是作作樣子,也確實有着這方面的憂慮。
見識過方柔的悽慘模樣,他怎敢容忍這東西,一直縮在自己的體內?雖然有那古怪火焰護着,可也難保完全啊。
莫羽姬知道他所言不虛,微微沉吟。
半晌之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無妨,等我傷勢稍稍平復,就帶你去見血魔。他對這血靈最爲熟悉,必然會有辦法。”
凌蕭不由一怔,萬料不到她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倒是不用。”他心頭不由微微感動,連忙說道,“我曾經爲血魔前輩煉丹,算是有些情分在,想必求到他那裡,也不會拒不援手吧。何況本就是他祭煉的一個分身,由他收回去便是。”
凌蕭還是頗爲樂觀的。畢竟他曾爲血魔煉製出足夠的還陽丹,使得血魔避免了修爲受損的後患。只是求他重新收走這血靈,應該還是很容易的。
莫羽姬大感意外地看他一眼,能爲一位金丹期大修士煉丹,那麼他的煉丹術,着實不同凡響。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並不看好血魔一定會出手。血靈已經被壓制在了凌蕭的體內,還與她的真氣糾纏在了一起,想要收走又談何容易?何況,血靈畢竟是大大受損了,焉知血魔不會遷怒到凌蕭身上?
至於凌蕭口中的那什麼情分,更是讓她嗤之以鼻。
若凌蕭是位金丹期大修士,或者哪怕是有天賦的築基期修士,血魔多少也會重視一些。但僅憑他練氣五層的修爲,血魔能否記得他都不一定了,又豈會還有多少情分可言?
在金丹期大修士眼裡,他們這些練氣期修士,與普通的凡人何異?
莫說旁人,即便莫羽姬自己,即便她晉階到金丹期並沒有多久,而且還是少女的心性,但最初與凌蕭、米晴見面時,又哪裡把他們放在眼裡了?
不過看着凌蕭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好出言打擊他。
暗付不妨走一步看一步,等自己恢復了修爲,一切便都好說了。與血魔雖然惡鬥一場,兩人都受了些傷,但也並沒有什麼揭不開的仇恨,總能圓得過去。有自己爲凌蕭說情,大不了付出些代價,血魔即便仍有怒氣,也只會算到自己頭上,應該不屑於跟凌蕭一個練氣期弟子計較了。
想到這些,莫羽姬便也住口不言。
兩人稍稍休息一番後,凌蕭收起方柔的儲物袋,也來不及察看,便祭出赤焰翅,攜帶起米晴和莫羽姬兩人,向着萬木谷的方向飛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