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竟然如此快就將那縷異火擒拿了?現在那異火被你攝到了哪裡,快快將之交出。”
隨着白色霧氣籠罩的法陣之內一團漆黑陰霧收斂,秦鳳鳴的身形重新出現在了在場上百修士面前。
雖有白霧籠罩,但在場衆人還是能夠清楚知曉法陣之中一草一物存在的。
可是此時,除了一名青年修士外,已然沒有了其他任何能量波動存在。剛纔被老嫗釋放進法陣之中的那縷如同纖細蚯蚓一般的湛藍冰焰,此刻已然消失不見了蹤跡。
陡然見到如此情形,老嫗表情頓時驚變,一聲暴喝,震天響起。
那冰焰,她還未曾煉化。不能操控,故此也不知其在法陣之中的狀態。
不能操控,可並不代表此物就對她不重要。異火,乃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寶,如果能夠尋到煉化之法,將之收爲自身靈焰,其威力之強大,足可當做一種殺手鐗之用。
此刻陡然不見了異火,老嫗哪裡有不驚怒之理。
“仙子,當初你可沒有言說不讓秦某將之滅除。那異火太過恐怖,秦某可沒有什麼手段將之禁錮,故此直接施展手段,將之徹底滅除了。現在仙子要秦某交出,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
站立在法陣之內,看視女修,秦鳳鳴表情毫無異樣的開口道。
“小輩,今日如你不將異火交出,休想出離這法陣。現在給你盞茶時間,如果你依舊執迷不悟,老身冒着被懲罰,進入那些兇險之地,也勢必要將你斬殺在這法陣之內。”
此刻,老嫗明顯已經出離憤怒了。那異火乃是他花費了重大代價,纔好不容易將之得到的。
爲了得到這異火,她的一頭火屬性通神中期之境的靈獸都隕落了。
與老嫗憤怒不同,此時站立在法陣之外,數量已然有了上百多修士,再看視秦鳳鳴之時,面色均都顯得很是鄭重。
衆人當然能夠看出那縷湛藍冰焰的可怖。
就是那幾名通神中期修士,在見到那湛藍冰焰之時,也是心頭忌憚之意大起。自認憑自身之力,就算遇到這異火,也只有拼命躲逃一途。
青年修士憑藉通神初期之能,僅是祭出了一種陰霧秘術,頃刻就將那恐怖威能蘊含的異火滅除,就算親眼見到,衆人也是一時難以相信。
“王夫人,別說是盞茶時間,就算是百年,秦某也是拿不出的。雖然此事錯不在秦某,不過秦某也可補償王夫人一二,秦某這裡有百萬中品靈石,如果王夫人能夠收下,那就揭過這篇。否則秦某也是無話可說了。”
要讓秦鳳鳴交出被噬靈幽火包裹的那冰焰,自是不可能。
不過他也給了女修一個臺階下,至於下與不下,就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哼,想用百萬靈石買你的小命,你想的太簡單了,既然你執意不交那冰焰,老身也只有辣手,將你擒拿,親自動手搜查一番了。不過要醜話說在頭裡,老身只要驅動法陣,到時你是否還能存活,就只有天知道了。”
老嫗面色怒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發的兇戾起來。
口中冷哼出聲,其乾枯的手指已然擡起,手中一枚令牌霞光閃爍,一股詭異波動,與巨大法陣相互輝映。
老嫗倒也是一名果決之人,雖然知曉在斑石島滅殺其他修士,會受到極其嚴格的懲罰,但她也並未有絲毫遲疑。
手中令牌剛一展現,其一隻手指已然點在了其上。
一團淡淡熒光閃爍,白色霧氣籠罩的巨大法陣,猛然一陣急促的嗡鳴之聲響徹而起,一道道瘮人的恐怖能量,陡然自巨大罩壁之上激射而現。
“王夫人且慢,秦前輩如果隕落,夫人你也休想善了。”
眼見女修毫不遲疑的便驅動開來手中禁制令牌,邱明陡然面色大變,身形一閃,便到了女修近前,口中急聲開口道。
他僅是一名聚合修士,在一名通神後期大能渾身氣息散發之下,身形都幾乎難以站定。但就算是明知憑他之力不能阻擋女修,但邱明還是毫不遲疑的立即現身而出了。
“哼,此處可不是你優草堂,你也休想用優草堂名義壓老身,既然那小輩不識好歹,斬殺了也就……”
對於一名聚合修士,當然不會放在老嫗眼中,其口中說着,右手一揮,便已然將邱明推到了一旁。
但就在她手揮出,話語還未完全落下之時,突然一聲巨大沉悶的轟鳴,猛然自白色霧氣籠罩的巨大法陣之中響徹而起。
一團璀璨霞光猛然閃現下,正在積蓄能量,還未被女修全力驅動攻擊的法陣,猛然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就此崩碎在了衆人面前。
乍然展現的情形,讓在場正在看熱鬧的上百修士,無不口中異聲響起。
“想擒殺秦某,這一座法陣,可還難以做到。”殘陣能量消散,一道青年身形重新顯露在了山谷之中。
秦鳳鳴膽敢進入法陣,自然不會一點準備也無。
這一法陣,強大毋庸置疑,但既然是在他面前佈置的,他自然能夠知曉這法陣的一些虛實。至少能夠鎖定法陣的一些薄弱處。
在女修正要全力驅動之時,祭出強大手段攻擊之下,破除這一法陣,還是沒有出意外的做到了。
“你竟然能夠破除這法陣!”見到秦鳳鳴現身,就是老嫗,也不由得目光之中顯露出了驚詫之意。
她的這一法陣,絕對能夠困住一名通神頂峰修士,當初禁錮那異火,也正是有這法陣相助才成功的。但在青年面前,這法陣好像根本就是一無用之物般,輕鬆就被對方破除了。
“此時,想必已經沒有人再反對秦某登臨優草堂二層了吧。如此之下,秦某就不客氣了。”
秦鳳鳴沒有理會那女修,衝邱明一點頭,身形已然閃爍而起,重新進入到了優草堂之中。
到了此時,任誰都能夠知曉,那名青年修士,不僅精通丹道,對法陣一道,同樣有極高的造詣。
老嫗面色激閃,眼中雖然驚怒之意未曾消退,但終究沒有再出手阻攔。
深深看視一眼已經遠去的青年修士,面色難看之極的身形一閃,也就此遠去了。
衆人相互對望之下,也是紛紛晃身,各自離去。有的重新回到了優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