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莫清、白濤四人都隕落了。”一陣驚呼響徹,二三十名修士,均都面現不相信神色的看視向爆炸發生之地,眼中均都顯露着震驚之色。
“那小輩竟然逃過了一劫,難道剛纔莫清師兄的呼喊之聲,是他所爲,逼迫莫清師兄自爆的不成?”
看着堅硬冰晶覆蓋的岩石之上跌坐的秦鳳鳴,有人驚呼出聲道。
隨着這聲呼喊,一名身穿黑色羅裙的女修緩緩步出人羣,其身後跟着兩名相貌一般無二的三十多歲青年。
這名女修,年歲並不是很大,看上去僅有二十多歲年紀。相貌乍然一看,顯得非常漂亮,杏眼朱脣,瓊鼻挺拔。
但仔細看視,卻自其深邃的雙目之中,顯露着一股難以言說的狠辣之意。
與人對望之下,任何同階修士,都會不由的一股冰寒自心底猛然涌起。
而那兩名青年修士,相貌也是極爲英俊,身材一般的修長,面如冠玉,但渾身氣息,卻同樣有一股兇戾煞氣存在。打冷眼看,這兩名相貌一般的青年修士,竟然與女修在眼角眉梢間有幾分相似之處。
那女修,在其腰間處,有一面翠綠欲滴的玉牌存在。
玉牌之上,有一行字跡顯露:地榜第五十三位。這名女修,正是王鶴先前所言說的那名地榜排名五十三位的黃黎夫人。
“妾身黃黎,不知對面道友如何稱呼?”女修款步上前,直接便帶着兩名青年站立到了先前爆炸場地的中心所在。
並未理會依舊跌坐在冰晶之上,已然渾身血污顯露的秦鳳鳴,而是看視向其身後,數百丈之外的林玉,嬌軀沒有絲毫動作,口中話語雖然客氣,但語氣,卻略顯冰冷。
此刻,女修與兩名青年修士,距離秦鳳鳴,也僅有不到百丈距離。
在如此距離之上,黃黎夫人如果欲想滅殺跌坐地上的那血污青年,幾乎只要其出手,就能有十足把握,立即將之徹底滅殺當場。
黑暗海域,雖然地榜修士僅有百人,但因爲黑暗海域實在太過廣闊,兩名地榜修士,想要在地榜大會之外相遇,還是極爲的艱難。
而就算是地榜大會,也不是所有修士能夠相遇。故此對於此刻的兩名地榜之人,二人誰也未曾見過對方。
“老夫林玉。”語氣淡然,林玉並未移動身軀,只是冷眼看視向女修,也是沒有絲毫拱手見禮之意。
“林道友,今日你是專門前來與我煞陰堂爲敵的嗎?”女修沒有拐彎抹角,秀目逼視林玉,口中開口道。
“哼,爲敵?這話應該是我們問你,你煞陰堂竟然膽敢在這裡設置阻礙,盤剝寒冰谷衆位道友,你等真是大膽妄爲。雖然先前出手搶劫我等的罪魁禍首已經伏誅,但我等的財物還沒有交出,現在我等返回,便是要將你等擒拿,討回我等失去之物。另外也是爲被你盤剝的衆位道友討個公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速速將盤剝的所有財物交出,然後乖乖束手,給所有道友磕頭認罪,否則定然讓你等不能善離此地。”
不待林玉開口,與王鶴同來的一名修士已然恨聲開口,表情充滿了怒意的高聲開口道。
就在那名修士開口言說之時,坐在冰晶上的秦鳳鳴,好像終於恢復了清醒,身軀掙扎的站起,強忍着體內傷痛,目光冰冷的看視向那女修與兩名青年修士,臉上神色卻是略有呆滯之意的站立,並沒有急速後退。
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是喉嚨涌動,兩腮鼓脹,似乎有一口精血似要噴吐而出。但其雙目圓睜之下,強力壓制下,終是沒有吐出。
只是其身軀踉蹌,似乎好像站立不穩,身軀猛然前傾,腳步虛浮的向前慌亂急邁向前了數步。
看着秦鳳鳴如此表現,女修目光立即厲芒激閃,秀眉略是驟起。
“哼,先前對你等仁慈,並未要了你等性命,沒想到你等竟然勾結一名地榜之人返回,難道你等以爲憑藉其一人,就能夠將我等煞陰堂衆人如何不成?還有小輩你,剛纔竟然沒有將你轟殺,真是命硬的很,既然因你隕落了我煞陰堂四名修士,那你也就不用再存活了。這就將你擒拿,爲四位同門報仇。”
見到面前好像身受重傷,站立都有些不穩的青年如此,女修身後的一名青年陡然面色大怒,身軀一動,直接便到了女修身前。
那青年目光犀利,看視剛纔說話的那名修士一眼,口中厲聲開口。說道後來,更是看視向了站立當場,似有搖晃的秦鳳鳴。
青年本來表情平靜,在看到秦鳳鳴之時,猛然變得兇戾起來。
話語出口,其雙手也已然急速擡起,兩道赤紅匹練自其袖口激射而出,向着秦鳳鳴擊斬而去。
紅芒炙熱,在這冰寒籠罩之處,頓時發出了一陣極其瘮人的詭異嘯聲。讓人聽入耳中,立即有一種不寒而慄之感。
兩道赤芒雖難以隱藏行跡,但聲勢之隆,讓見到之人,無比心生驚懼。
“不好,黃元速退。”就在青年修士突然祭出了兩件看似很是強大法寶,擊斬向秦鳳鳴同時,站立的女修,突然一聲嬌呼,也驟然顯露在了當場。
隨着其話語之聲,女修嬌軀也是一團黃芒激閃,猶如一團黃色光團的直接便向着前方站立的青年修士席捲而去。
“嗤!~”一聲輕響驟然響徹在了當場。
一股音波,蘊含有詭異的神魂能量氣息,猛然急速擴散而開。幾乎沒有絲毫時間間隔,便侵入到了兩名青年修士與那女修的耳中。
隨着聲音入耳,三人同時感應到了識海猛然激盪,腦海轟鳴響徹而起。
“噗!噗!”兩聲皮肉破裂輕響聲中,兩聲慘呼,也同時響徹在了當場。
兩道身影震顫,在慘呼聲中,幾乎同時躺臥在了下方冰雪石地之上。
“小輩,你……你竟然將本夫人的兩名侄兒擊殺了。”一聲憤然的驚怒響徹,僅是心神一頓的女修,突然面色失去了往日的平靜,面容猙獰,銀牙緊咬,一雙秀目更是圓睜。
她剛纔並未看出秦鳳鳴絲毫異樣,因爲秦鳳鳴身軀之上的傷病很是明顯。
經脈斷裂,皮肉外翻,血肉模糊,顯得很是傷重。以常理判斷,如此傷病,修士幾乎已經難以在驅動體內法力運轉。
開始之時,她的想法與兩名青年所想相同,認爲秦鳳鳴在那恐怖爆炸之中雖然未隕落,但也已然沒有了絲毫抵抗之力。
但就在剛纔瞬間,她腦海猛然一明,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
雖沒有完全想明,但她還是做出了反應,呼喊那青年修士之下,便欲上前將那青年護衛。
讓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對方竟然祭出了一道詭異的音波攻擊,讓她終是有了那一絲的遲鈍。也就是那一絲的遲鈍,他的兩個親侄兒,就雙雙隕落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