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谷逸風見南宮暮羽一副認識玖月,開口問了一句,“這位兄臺難道認識月兒?”
谷逸風這話成功的讓南宮暮羽把目光從玖月的身上移到了他的哪裡,之前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玖月的身上停留着,所以根本就注意到她身旁還有其它男子。
如今南宮暮羽見玖月身旁還站有其它的男子,這讓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了,暗道這男子難道是她的未婚夫或者相公?一想到這男子很有可能是她的未婚夫或者是相公,南宮暮羽心裡更加冒酸泡了。
那兩條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忽略了他的問話,一直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他,好一會兒後,才問了一句。
“你是?”
他那審視的目光讓谷逸風瞬間明白了什麼,只見他笑了笑,自我介紹道,“在下單名一個谷字,喚逸風,是月兒的朋友,這位兄臺要是不介意就叫我逸風吧。”
南宮暮羽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那根繃緊的線這才放鬆下來,緊皺的眉頭也疏散開來,淡笑道。
“呵呵原來大家都是玖月姑娘的朋友呀,我叫南宮暮羽,你就叫我南宮,或者暮羽兄吧。”
“好的,南宮兄。”谷逸風笑着回了一句,心裡猜想着這男子應該是月兒的追求者,不然剛纔這南宮看到他和月兒在一起時,臉色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得特別的蒼白,而且神情也有幾分低落。
但他剛纔那番解釋自己和月兒的關係,這南宮暮羽聽了似乎很高興了,從這幾點就可以看出這南宮暮羽對月兒確實有愛慕之意,但看月兒那一副不熟悉的模樣,想必月兒對這位南宮暮羽並沒有那個意思吧。
他的這一番推理和猜測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暗道自己爲何會猜測這麼多,想這多,這讓谷逸風都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了。
此時,拿着扇子搖動的南宮暮羽,看了看街上兩邊來回行走的百姓,打斷了谷逸風的思緒,嚴肅道。
“逸風兄,玖月姑娘,此地不是談話之地,不如我們去客棧裡坐下來好好的聊聊吧。”
谷逸風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身旁的玖月,只見玖月對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這才笑着應道。
“那我們就去客棧坐下來聊吧,南宮兄。”
而他們這曖昧的交流方式讓看的南宮暮羽心裡一陣的失落,但他臉上還是裝作一副無事的模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着道。
“請,逸風兄,玖月姑娘。”
二人同時朝他點了一下頭,隨後一同朝前走了過去,南宮暮羽唰的一聲收齊扇子,緊跟其後。
片刻,三人一同進入了悅來客棧上了二樓坐了下來,南宮暮羽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二人倒了一杯茶水,各自放在他們面前,隨後喚了一聲。
“小二。”
“來勒。”
正在隔壁桌上茶的小二應了一聲,然後提着茶水,拿着毛巾滿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客氣道。
“這位客官你有什麼吩咐。”
南宮暮羽從腰間拿出一錠白花花的銀兩放在桌上,“唰”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扇子,搖晃道,“把你們店裡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本公子端上來,記住要快,知道嗎?”
小二拿起桌上的銀子在嘴裡咬了一下,確認是真的銀子,滿臉笑意的回道,“好勒,公子,還請你們稍等片刻。”
話音一落,店小二就提着茶壺,拿着毛巾轉身大步的離去了。
待店小二離開後,南宮暮羽拿起了桌上的茶敬了二人一杯,隨後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笑着道。
“玖月姑娘,前兩次南宮遇難都是你出手相救,這兩次的救命之恩,南宮無以爲報,只能在此以茶代酒,如果玖月姑娘今後有用的着我南宮暮羽,儘管開口,我南宮暮羽絕對不會推脫。”
玖月拿着茶杯,看了他一眼,淡笑道,“我想南宮公子可能有所誤會了,玖月之前救你那隻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說道這兒,玖月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擡眼繼而說道,“況且在玖月的記憶之中,玖月記得自己只救過南宮公子一次,而南宮公子卻說我救過你兩次,不知是不是南宮公子記錯了,還是這其中另有蹊蹺呢?”
南宮暮羽皺了皺眉頭,低頭沉思了片刻,暗道她既然承認救過他一次,那爲何不承認救過自己兩次,還是她根本就不想在這谷逸風的面前承認救過他的事實?或許又如她所說的那樣,這其中真的另有蹊蹺?
玖月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沉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充滿了疑惑,平靜道,“想必此刻南宮公子的心裡肯定很想知道玖月爲何不承認救過你第二次吧?”
南宮公子聽她這麼一提,猛然的擡起了頭,認真道,“玖月姑娘怎麼知道南宮在想這個問題?難道南宮臉上把這件事表現的如此明顯嗎?”
“呵呵。”玖月淡淡一笑道,“南宮公子的臉上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這只不過是玖月自己猜測的而已。”
“況且玖月也並不是那種愛貪功之人,我既然承認救過你,那也就證明自己敢作敢當,既然南宮公子說我救過你第二次,那玖月就在此多嘴問一句南宮公子第二次遇難是什麼時候?”
“是在三日之前的丑時時分。”南宮暮羽如實的答道。
坐在一旁的谷逸風挑了一下眉頭,插嘴道,“南宮兄,三日之前的丑時月兒都已安睡了,怎可能趕去救你呢?而且那個時候天又黑,南宮兄會不會看錯人呢?”
“不可能。”南宮暮羽想也沒想就否定了他所說的話,堅定道,“我不可能會看錯的,就算天色在黑,但我的雙眼是不會騙我的,那天在南宮要昏迷之時,南宮親眼看到玖月姑娘身着一襲白色衣衫出現在南宮的面前。”
玖月挑了一下眉頭,風情雲淡道,“南宮公子,你是怎麼確定那個出來救你的人就是我,而不是別人假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