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幕,落在那筱姓‘女’子的眼裡,表情越發的難看以極,她的手上,隱隱有黑炎亮起。
“且慢,筱仙子,你我實力相差彷彿,在這裡大戰一場也難以分出勝負,真靈之血雖然寶貴以極,但在下分走的並不多,仙子就準備爲這點不快,與本侯動手麼?”
那天元侯彷彿已料到對方的動作,頭也不擡的聲音傳入耳朵。
“哼,並不多,真靈之血就融入此泥土,你可是從本宮手裡,硬生生搶掉一半的。”那筱姓‘女’子惡狠狠的聲音傳入耳朵,以此‘女’尖酸刻bo的‘性’格,向來都只有她佔別人的便宜,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了。
心中不忿以極,只是剛剛的‘交’手,着實讓她對那天元侯增添了幾分顧忌,這老傢伙與上次相比,又修煉出幾種厲害到不可思議的秘術,雖然她也有壓箱底的功夫,但勝負依舊不過是五五之數。
既然沒有取勝的把握,像對方動手就有幾分不智了,可這樣握手言和,她又是不甘心到極處。
“仙子此言差矣,這真靈之血本是無主之物,怎麼成在下搶你東西了,你我既然一同發現這件寶物,自然是見者有份的。”天元侯笑‘吟’‘吟’的說。
“強詞奪理,若沒有本宮靈獸感應,你能知道這裡有真靈之血麼?”
“好了,仙子,此時爭這些沒有意義,你我實力相差彷彿,這小半塊泥土你奪不走的,與其在這裡做無意義的爭奪,不如合作。”
“合作?”筱姓‘女’子有點詫異了。
“不錯,這裡既然有一塊融入真靈之血的泥土,那會不會有第二塊呢,我們與其在這裡耽擱,不如將這片區域好好搜索,也許還有更多發現的,若是在這裡繼續耽擱時間,我們能找到此處,其他老怪物未必就沒有感應了。”天元侯大有點醒之意的開口。
筱姓‘女’子陷入了沉默,雖然不滿剛剛被他算計,但不得不說,這老怪物的話,還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她的臉上‘露’出幾分貪婪之‘色’,如果正如對方的揣摩,這裡還有更多融入真靈之血的泥土,確然沒有必要爲剛剛那點利益做無謂的爭奪。
此‘女’‘性’格尖酸暫且不說,但既然能進階成渡劫期的大能修仙者,孰輕孰重又怎麼會拎不清呢,丟了西瓜間芝麻的蠢事她不會去族。
“好,你我可以暫且合作,如果一會兒有更多的收穫,又怎麼分呢?”此‘女’冷冽的聲音傳入耳朵,眉宇之間的煞氣卻越發濃了。
“仙子不用多慮,既然是合作,一會兒不論發現了什麼,也不管是誰發現的,你我都平分如何?”
天元侯對這個問題似乎早有思索,平靜異常的開口了。
“好。”
此‘女’也沒有異議。
如今時間不多,兩人寥寥幾句,就達成了合作的協議,然而話雖說得漂亮以極,可一會兒如果真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傻瓜纔會與對方平分。
這一點,兩人都清楚,只不過心照不宣罷了。
天材地寶,能則得之,此乃修仙界的鐵律。
但不管如何,至少從表面上,這合作的意向是達成了,於是,兩人也不耽擱,各自渾身‘精’芒大做,飛進了前面那灰‘蒙’‘蒙’,虛無的空間之中。
隨後灰‘色’的霧氣開始涌動,不時還有轟隆隆,彷彿悶雷一般的爆裂聲傳入耳朵,顯然這一人一妖兩名大能修仙者,正各自施展拿手秘術,在這‘混’沌空間中搜尋寶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漸漸,太陽已落下山坡,距離兩人達成協議已足足過去了三個時辰之久。
這方圓數百里,被破壞掉的天地法則,已重新孕育恢復,‘混’沌的狀態消失,那灰‘色’的霧氣,也漸漸沒有了蹤跡。
辦…
破空聲傳入耳朵,卻是一黑一金兩道遁光由裡面ji‘射’。
光芒收斂,天元侯與那筱姓‘女’子的身影逐漸顯現。
與進去時滿懷希翼相比,此時此刻,這c人一妖兩位大能的表情都是難看以極。
尤其是那筱姓‘女’子,原本還算清麗的面容,‘陰’鬱得彷彿要下雨。
也難怪她如此。
‘花’瞭如此多時間與‘精’力,居然是白忙活。
任誰以爲有重大收穫的時候,遇見這樣的挫折,都決然好不到哪裡去的。
“不可能,融入了真靈之血的泥土,於情於理,都不會只有那一塊的。”天元侯雙眉緊鎖,臉上,同樣是一副鬱悶無比的神‘色’。
“哼,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剛剛,可是將這整片區域,都翻了個頂兒朝天的,確然是沒有其他的真靈之血了。”
“不錯,應該是沒有遺漏什麼,看來,只能說我們運氣是不太好了。”
天元侯臉上現出落寂之‘色’,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
“怎麼,道友莫非打算放棄?”
筱姓‘女’子卻顯得是不甘心以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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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棄又如何,難道本侯還能憑空變出真靈之血不成麼?”
天元侯沒好氣的說,心情顯然糟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隨後身形一閃,人已來到了車駕上面:“福緣不足,本侯無話可說,就先告辭了。”
話音未落,拉車的靈獸已站了起來,兩隻翅膀一閃,狂風一卷,帶着獸車一下子ji‘射’像天邊,很快就消失不見。
對方走得乾淨利落,倒讓筱姓‘女’子怔住,定定的望向,他們剛剛搜索過的地方,然而正如對方所說,福緣不足,自己又能夠怎麼辦呢?
強求不過百忙活。
“罷了。”
此‘女’狠狠的跺了跺足,身形一閃,已站在了仙禽的身體上面,火陽鳥兩隻翅膀一扇,同樣化爲一道遁光很快融入虛空不見。
隨後這裡在接下來的數日,又先後來了數批修仙者,然而實力卻參差不起,有渡劫期的大能,也有不值一提的普通修仙者,不過這些後來者的運氣就更不好了,白白忙活了半天,卻根本沒有得到半點有價值的線索。
他們在徘徊半響後,如那筱姓‘女’子一般,鬱悶的離開的此處,帶着滿腹的不甘與疑斑…
其他真靈之血的去向,成了一個謎,沒有人知道消息。ps:第二更,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