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心中有了一些感觸,只不過,怎麼做到的,憑他現在的等級,還無法參悟,這種法力運用的方式,玄妙無比,原理雖然簡單,但真想要做,卻是千難萬難,或許,只有自己進階到渡劫期,才能接觸到這個層面的東西。
林軒心中暗自感嘆不已。
對於修仙的最後一個境界,也是嚮往以極。
分神期在渡劫存在面前簡直有如螻蟻,即便自己的實力,要比一般的分神修士強些,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強壯一些的螻蟻。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似乎荒謬了一些,但絕對是事實無疑。
林軒心中百味陳雜,而天空中的戰局,卻又有了新的變化。
叮叮噹噹……
金鐵交鳴的聲音不絕於耳多,那神秘女修的仙劍,鋒銳無比,然而這一次,卻沒有能輕鬆將金玥真蟾的舌頭斬去。
反而像是兩種法寶對撞在一起。
林軒先是一呆。
隨後反應過來。
金玥真蟾,在真靈中排名較末不假,但卻是貨真價實的金屬性真靈啊!
何爲金屬性?
銳金之體,堅硬以極。
這金玥真蟾不僅一身神力,而且幾乎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地,一般的法寶對牠,根本就沒有用途,渾身堅硬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當然,再堅硬也有一個度,或者是相對來說,如果是分神期修士,驅使再多的法寶,對牠也沒有用途,但假如換成同階存在,比如眼前這位渡劫後期的強者,牠就絕不敢用身體去扛對方的寶物。
但舌頭卻是一個例外!
就如同世俗的青蛙可以用舌頭去捕捉昆蟲一般,金玥真蟾最常用的武器,也非牠的舌頭莫屬。
不僅靈活以極,而且與身體其他部位相比。也更加的堅硬一些,進可攻,退可守,此時此刻,更被牠不惜驅動本源之力,做了加持,在一定程度上,幾乎已達到了金剛不壞體。
金剛不壞體。乃佛宗最爲高深的秘術之一。金玥真蟾當然不曾修習,不過牠憑着天賦與本源之力,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模擬。
當然。與真正的相比,多少要差上那麼一些,但也是堅硬無比。且無堅不摧地。
叮叮噹噹的聲音傳入耳朵,只見天空中金光與劍氣互相交錯,隨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萬千劍氣連爲一體,聲勢浩大以極,然而此刻,略一相持接觸,卻被那弩箭樣的金光洞穿而過,變得支離破碎了。
嘭!
一聲脆響由頭頂傳來。
林軒聽了不由得爲之一呆。便是那神秘女修也玉容陰寒,原來,舌頭所化的金影不僅將劍氣洞穿,而且傷及了仙劍本體,不……哪裡是傷及,碎裂聲不停的傳入耳朵,仙劍被整個擊變成了碎片。
形勢逆轉!
林軒也沒有想到那女修好大的口氣。結果卻是數招就敗在了金玥真蟾的手裡。
那套仙劍只是看着絢麗,其實卻不堪一擊,而本命法寶一旦被毀,不管換做是誰,修爲高深到何等境地。也肯定重傷無疑,此乃修仙界的鐵律!
這一點。金玥真蟾身爲從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天地真靈之一,又豈會不曉得,眼中流露出大喜之色,腮幫一鼓。
“呱!”
一聲巨大的蛙叫如同天崩地裂般的滾滾傳開。
什麼晴天霹靂與牠相比,簡直不值一提,而隨着這巨大的蛙叫傳入耳朵,一團濁氣,由金玥真蟾的嘴巴里噴吐,如被強弓硬弩發射,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像天空中的女修激射而去了。
這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正是本命寶物被毀,心神牽扯下反噬的那一刻,就算是渡劫後期強者,驟然遇見這種變故,也必定是躲避不及的。
而那氣團也不能小看,乃是混沌初開時的一點濁氣,同樣牽扯到天地法則與本源之力,乃是牠壓箱底的絕技。
因爲不是自生之物,屬於消耗類的東西,平時,那是萬萬不捨,不過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孰輕孰重,金玥真蟾自然還是分拎得清的。
嘭!
一聲輕響傳入耳朵,那神秘女修躲無可躲,居然被那詭異的氣團擊穿,而那傷口,就在丹田氣海之處,足有碗口那麼粗,這樣的傷勢,別說肉身將化爲塵土,彷彿連元嬰也來不及逃出。
隕落!
“咦,不對。”
林軒驚訝之餘,卻發現了不妥,此女如果真這麼沒用,先前,又怎麼能讓金玥真蟾如此忌憚呢?
顯然,她的實力,是在此真靈之上的。
就算剛剛,是她太過大意,也沒有轉瞬間,就香消玉殞的道理。
難道說……
林軒有些疑惑的擡起頭顱。
就見那身體被擊穿一個大洞的女修化爲點點星光消失。
難道是幻術?
不對!
或者替身渡劫?
也不是。
林軒搖了搖頭,眼前的秘術他無法區分出,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絕對是比自己所知道的秘術,要更加高一個層面的東東。
那金玥真蟾也發現了不妥,可還來不及有多餘的動作,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朵,從牠左側數百丈遠處,一下子冒出一道炙白色的光柱,直徑約有丈許粗。
無聲無息,卻一下子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顯然,裡面也蘊含得有法則之力。
吼!
卻是真靈痛苦的咆哮傳入耳朵,牠的身體,已被那可怕的光柱貫穿掉了。
形勢逆轉,這報應來得好快,那女子當真了得,這麼一點時間的功夫,就已還以顏色。
只是林軒心中也有些奇怪,她本命法寶被毀絕非幻術,也不是障眼法一類的
東東,爲何還能夠行若無事呢?
這可不是渡劫期修士神通廣大就能夠解釋的。
恰恰相反,越是渡劫期修仙者,這本命法寶在丹田氣海中培育的時間越久,心神聯繫也就更加緊密,一旦被毀,這反噬,於情於理,比其他修士還要更強一些。
此乃修仙界的鐵律,也是天地法則中最爲本源的東西,別說一渡劫後期的修仙者,就算真仙也無法打破,必然受此束縛。
那眼前的女子,又是怎麼逃脫反噬的?
林軒除了好奇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