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遠處,一名身穿青袍的修士操縱一套飛針形狀的寶物,正與另外一名黑袍修士追逐。
……
類似的戰團還有很多,然而除了以上幾個,雲隱宗的修士能夠與對方勢均力敵,其餘的,大都處於下風,說苦苦支撐也不爲過,也許下一刻,就會一敗塗地的。
“姓白的,你真想要玉石俱焚麼,實話對你說,你雲隱宗的兩名太上長老都已經隕落,你在這裡苦苦支撐大局,也不過是徒勞的努力。”對方實力不弱,那員外模樣的修仙者,使盡渾身解數,也難以佔到上風,嘴巴里,不由得又開始了攻心之策。
而這一次,起到了用途,聽說兩位師叔隕落,那一向沉穩的白袍修士也不由得臉色大變了:“你說什麼,白某的兩位師叔,乃分神期強者,怎麼可能輕易隕落?”
“哼,本尊騙你做什麼,我問你,他倆是不是,已經有超過三個月沒回宗門了,這次圖謀你雲隱宗的,可不是我太玄門一家,還有靈鬼宗與天晶谷,以我三門之力,滅殺兩名分神期修仙者,又算得了什麼。”那員外模樣的修士哈哈大笑,表情信心十足,光看他的描述,倒真不像有假。
白袍修士的臉色越發陰霾了,然而沉默了幾息,卻並沒有選擇屈服:“你不用在這裡多費脣舌,白某從小在雲隱宗長大,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宗門危機時刻,做那不爲人恥的叛徒……”
“你……”
員外又驚又怒,肺都差點被氣炸了。
然而還不等他說話,一出人意料的狂笑聲傳入耳朵:“湯師侄,這種不識好歹的傢伙,直接滅殺就行了,何必與他在這裡多費脣舌!”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靈力,颯然沖天而起,事先半分徵兆也無,然而那股詭異的靈力,卻當真強大到極處。
僅僅是靈壓,就幾乎籠罩了雲隱宗的半個總舵。
噗通噗通的聲音傳入耳朵,低階修士幾乎是分毫懸念也無,直接就翻身栽倒了,便是那些洞玄級別的老怪物,一個個也不好過,臉色明顯漲紅了許多,呼吸變得極處,顯然這股靈壓帶給他們的影響,也是非同小可。
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顯然不會再是什麼洞玄期!
只見百餘丈遠的天空之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點霧氣,隨後一團黑色的火焰沖天而起,即使在這紛亂的場景中依舊顯得惹眼以極。
少頃,火焰一斂,半空中出現了一身穿黑色戰甲的大漢。
此大漢身高丈許,體型之壯實遠遠勝過同階修士,他所身穿的那身戰甲漆黑如墨,然而表面卻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不停的閃爍着光澤。
而在鎧甲的表面,隱隱還有一些炫紋浮現。
這東西不是凡物,林軒的眼光可是很毒。
大漢除了身穿鎧甲,手上還提着一件寶物,是一柄長度超過了兩丈的雙刃戰斧,整個斧身也呈烏黑色,斧刃處的寒光卻讓人心裡涼颼颼的,而在此斧的頂端,鋒銳卻不比長槍遜色。
如此一來,此寶的威力就有些可怕了,兩側皆是斧刃,可以劈砍,頂端又能夠像長槍一般攢射,殺傷力堪稱到極致了。
不用說,此時此刻,籠罩整個總舵的可怕靈壓,就是由這大漢散發的。
雲隱宗的修仙者,原本就落在下風,此時此刻,一個個的表情,更是要魂飛魄散掉了。
“是吳老怪!”
“沒搞錯吧,靈鬼宗居然將這可怕的傢伙派了出來。”
“怎麼辦!”
一時間,驚惶在雲隱宗修士中蔓延,過了幾息的功夫,也不知道誰喝了一聲:“撤!”
頓時像打開了恐懼的魔盒,原本就心驚膽戰的雲隱宗修士頓時作鳥獸散了。
也不能怪衆人怯弱,畢竟本門在場的,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洞玄後期罷了,怎麼可能與這惡名遠播的吳老怪相抗衡呢?
要知道這老傢伙是靈鬼宗太上長老之一,且是所有太上長老中最殘忍嗜殺的一個。
不過他的修爲確然非同小可,不僅境界達到了分神期,而且是罕見的法體雙修的修仙者。
法體雙修,聽起來誘惑,然而選擇這條路的修士都曉得,其難度簡直難以用言語表述,既要增進法力,又要淬鍊肉體,讓其刀槍不入,能夠媲美皮糙肉厚的妖族,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渾身發寒了。
當然,能夠踏上修仙之路,自然都是些卓爾不羣的人物,其中不乏有大毅力的心智堅韌之徒,法體雙修,因爲其進可攻,退可守的各種好處,也曾在修仙界流行一時的。
便是時至今日,低階修士中選擇法體雙修的存在,依舊能佔據一定的比例,然而對於這種情況來說,元嬰期是分水嶺,元嬰以上,法體雙修,就幾乎是看不到了。
無他,修仙本就艱難,還想要分心二用,那晉級的難度,可就是會成倍增長啊!
然而少是少,也並不意味着法體雙修,就真在高階修士中絕跡了,恰恰相反,一旦選擇法體雙修的傢伙,能進入高階修士的行列,那其實力之強,是遠非同階存在能夠抵擋。
甚至越級挑戰在他們的眼中也不算如何的稀奇,上天是公平地,在讓法體雙修難以晉級的同時,也補償給他們令人羨慕的實力。
而靈鬼宗的吳老怪,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加上其殘忍嗜殺的性格,也就難怪雲隱宗修士會四散而逃了。
這樣的選擇,不能說有錯,畢竟誰的小命都只有一次來着,問題是,即使跑,他們又跑得了麼?
原本敵人就數量衆多,若是大家齊心合力,勉強還能周旋片刻,如今各自逃命,或許運氣好的能夠跑掉一兩個,然而其他的傢伙,就只有等着,被各個擊破。
這道理,雲隱宗修士未必不是心裡有數,然而卻誰也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吳老怪,當然,留下來的也有,但大部分都是被對手纏住,實在脫身不得,只有白袍修士等寥寥數人,纔是毫無退避的意圖,似乎準備豁出這條小命兒,與雲隱宗共存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