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軒自然絲毫異議也無,此時此刻,也容不得他猶豫什麼。
臉上保持着淡定從容之色,跟着對方一起飛進去了。
眼前豁然開朗,那大廳顯得古樸輝煌。
而在大廳的盡頭之處,映入眼簾的豁然是一張寒玉牀。
牀上盤坐着一身材高大的老者,白鬚白眉,一身素袍纖塵不染,自有一代宗師的氣度沛然而出。
“想必這位就是北海真君。”
林軒心中一凜。
老者身上雖沒有靈壓散發而出,且兩者相隔,至於還有百餘丈,然而林軒卻莫名的感受到一些壓力,甚至連手腳都不知該放哪裡。
不過他深深呼吸,很快就恢復了淡定從容之色,就氣場來說,眼前的老怪物雖然非同小可,但也要看同誰比,較之鼐龍真人,依舊是遜色了不止一籌。
不過眼前的老者,顯然不是身外化身,而是渡劫期老怪本人。
林軒的目光,又瞄向了那寒玉牀,此寶長丈餘,寬約有數尺,表面有寒氣氤氳而出,做湛藍之色。
林軒眼光不弱,一眼就此寶散發出來的寒氣非同小可,一般的修仙者,不要說坐在上面練功了,就算是稍微碰觸到一點寒氣,也會受不了的。
不愧是渡劫期老怪物,想必這位北海真君修煉的功法,是寒屬性的。
林軒心中嘀咕,臉上卻分毫異色不露,隨着靜空,一路走過去了。
“阿彌陀佛!”
相距還有二十丈餘,靜空站定,雙手合十,衝着前方行了一禮,表情恭敬以極。
林軒見狀,也有樣學樣的行了一禮,不過態度卻是不亢不卑地:“後學末進,得見真君,幸如何之,給前輩見禮。”
老者身軀似乎動了一動,隨後緩緩睜開了雙眸。
他的一雙眼睛說不上明亮,眸子甚至有些渾濁,然而卻一點沒有老眼昏花的感覺,反而被他目光掃過,就像所有的秘密皆無所遁形似的。
林軒也不由打了一個突。
自己的秘密太多,他下意識的想到藍色星海與五龍璽了。
不過害怕也僅僅是一瞬而已。
林軒很快想到,連鼐龍真人本體,近距離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秘密,眼前的北海真君再洞若觀火,又豈能與本界第一人相媲美的。
所以自己其實不用擔心什麼。
若表現得畏首畏尾,反而令人懷疑。
想到這裡,林軒吸了口氣,表情重新平靜下去。
而這細微的變化,對方似乎並沒有注意,擡起頭顱,目光在靜空的臉上掃過:“靜空師侄,這次辛苦你了。”
“阿彌陀佛,前輩太客氣了,能爲您效力,晚輩榮幸以極。”
大和尚雙手合十,臉上恭敬的表情難以言喻,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好,你先下去。”
“是!”
靜空自然沒有違拗的道理,再次行了一禮,隨後就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偌大的廳堂裡,就只剩下林軒與北海真君兩人而已。
要說不緊張是騙人地。
林軒甚至略略有點後悔,在來之前,他甚至也沒想到,會演變成這種形勢。
在別人的地盤,面對的又是渡劫期老怪,如果這北海真君心存歹意,自己別說自保抵擋,就算一心想要逃走,機會也無限趨近於零。
換句話說,此時此刻,自己的命運,完全拿捏在對方的手裡,這種感覺,恰恰是林軒最忌諱討厭地。
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既來之,則安之,這北海真君既是渡劫期老怪物,想來也應該自重身份,不會無端對自己不利的。
心中如此想着,但林軒並不會放鬆警惕,假如對方真對自己不利,就算打不過他也要搏一搏,到時候恐怕唯有祭出五龍璽了。
“你就是林軒麼?”
北海真君目光在林軒身上掃過,越發讓他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不錯,不錯,法力果然比一般的修士深厚得多,不過僅憑這一點,遠不足以打敗天絕那小傢伙,看來你修煉的功法,是頗爲玄妙的了,擁有的寶物,也頗有不凡之處。”
對方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卻暗暗咋舌,天絕居然都被稱呼爲小傢伙,不過以對方渡劫期修士的身份,那是絕對有這個資格。
“晚輩只是僥倖而已,功法寶物在同階修士的眼中,或許有幾分出衆之處,但在前輩這等大能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林軒謙虛的聲音傳入耳朵裡,當然,這番回答,那也是有技巧地。
對方笑而不語,倒是認可了這種說法,林軒與天絕的那一戰他雖沒有親眼目睹,但使用了些什麼寶物,他可是一清二楚,正如這小子自己所說,在分神期修士中,出類拔萃的東西,但放到渡劫期存在的眼裡,則根本不值一提。
不過他今天叫林軒來,當然是有目的,其他的寶物或許不在意,但有一樣東西,便是他聽了也是頗爲眼饞,就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東西。
作爲渡劫期修仙者,面對一小輩,當然沒有必要拐彎抹角什麼,北海真君擡起頭顱,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老夫讓靜空帶你來此,是想與小友做一番交易。”
“交易?”林軒聽到這裡,心中一喜,看來自己的預料,應該沒錯,對方十有,是爲了那東西,若是那樣,自己此行,應該是沒有危險地。
腦海中念頭轉過,他的臉上,露出受寵若驚之色:“前輩太客氣了,晚輩惶恐,不知道我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看中。”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又故意露出幾分惶恐之色,如此看上去,就顯得越發逼真了。
“嘿,是不是那物,現在也不好說,你能夠贏天絕那小子,最後勝在法力深厚,你補充法力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拿給老夫看看,小友應該沒有意見吧!”
“這……”
林軒儘管已經料到了,臉上卻故意露出幾分爲難之色。
“怎麼,道友不願意麼?”
北海真君的表情,一下子冷下來了。
“怎麼會呢,前輩有所命,晚輩安敢不從。”林軒似乎被嚇了一條,連忙服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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