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少爺點醒,您說的,盈兒心中有數,絕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我也知道雲州藏龍臥虎,所以將芯兒留在幽州,這樣一來,即使雲州分舵出了什麼差錯,拜軒閣依舊是幽州的霸主。”少女的臉上滿是恭敬之色,但語氣卻十分堅定的開口。
“嗯。”林軒點了點頭:“妳對困難有心理準備就好,總之一切安全爲上,我明裡雖然不能提供庇護,但暗地裡還是可以出手,如果真遇見什麼重大的危險也不用硬扛,分壇毀了就毀了,我可不想看見盈兒妳出什麼事的。”林軒微笑着說,他對敵之時,固然冷血辣手,但對自己人,卻向來維護,這也是爲什麼,陸盈兒與劉芯百年來一直忠心耿耿,可不僅僅是因爲那一紙血契的緣故。
“是,小婢知道了。”陸盈兒十分感激的開口。
“另外妳來到此處,想必也是想要參加半月後開幕的天雲交易會了。”
“嗯。”陸盈兒點了點頭:“其實小婢是接到邀請。”
“邀請?”林軒一呆,表情有些古怪。
陸盈兒笑了笑,娓娓講述了起來:“看來少爺對於天雲交易會的來龍去脈,並不是很清楚。”
“哦,說說。”林軒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他這一路上,僅僅是道聽途說,於具體的情形,確實不怎麼清楚。
“這天雲交易會據說是從上古時期就開始了,最先,好像是由一神秘家族發起……”
林軒聽到此處,心中一凜,由一家族發起,能有這樣的號召力,難道是天州羅家的先祖?
“少爺,你怎麼了?”陸盈兒關切的聲音傳入耳朵。
“沒什麼,妳繼續說。”
“哦。”雖然有些好奇,但陸盈兒卻乖巧的沒有追問下去,櫻脣微啓,繼續娓娓敘述自己知道的事。
……與此同時,距離此千萬裡之遙,一風景幽雅的寶山之中。
一名修士盤膝而坐,他的旁邊,站着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此人年齡雖然很大,卻童顏鶴髮,穿着一夕青袍,氣度優雅,身上的法力雖然收斂了,但依舊讓人驚心觸目,居然是一位元嬰後期的修仙者。
如果還有別的修士來到這裡,肯定會倒吸一口涼氣,因爲這老人名叫“青蓮居士”,不僅修爲讓人瞠目結舌,身份更是尊貴到了極處。
他是松風書院的院主。
松風書院,聽名字沒有什麼了不起,可卻位居雲州七大勢力,高手如雲,當然,書院內大多是儒門的修仙者。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位青蓮居士跺一跺腳,天雲十二州多少也會顫一顫的,然而就是這麼一位讓衆修士仰慕的人物,飽學鴻儒,此刻卻束手而立,臉上的表情恭敬無比。
因爲旁邊那位打坐的修仙者,乃是望亭樓,松風書院的太上長老,離合後期的修仙者,天雲十二州第一高手。
“師叔早已不過問世事了,今天召喚自己來這裡做什麼?”青蓮居士心中忐忑,可太上長老正在閉目打坐,他只好恭敬的在一旁等着,連話也不敢說。
足足過了一頓飯的功夫,望亭樓才睜開雙眸,一道火光出現在了天空之中,是飛劍傳書。
望亭樓伸手一招,那火光略一盤旋,就落入了掌心裡面,他將神識沉入其間。
“果然……”望亭樓拈鬚沉吟了起來。
“師叔,您有什麼吩咐?”青蓮居士忍不住開口。
“我前一陣得到消息,說軒轅城附近出現了一名羅家的修士。”望亭樓像是回答,又彷彿在自言自語。
“羅家,哪個羅家?”
“拙,當然是天州羅家,除了他們,還有哪個修仙家族,值得我關注?”望亭樓劍眉一挑,沒好氣的道。
“師叔恕罪,弟子愚鈍。”青蓮居士忙彎下腰,連連作揖,但臉上卻滿是詫異:“天州羅家,不早就被我七派斬草除根,難道居然還有餘孽?”
“哼,斬草除根,哪有那麼容易,雖然這麼多年來,他們不曾現世,但並不代表着,羅家的血脈就已消失。”
“師叔言之有理,不過就算羅家還有餘孽,又有什麼了不起,如今我七派的勢力,遠非上古時期可比,羅家幾名修士,是翻不起大浪來地。”青蓮居士不以爲然的說,當然,臉上依舊滿是恭敬之色。
“哼,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你可知道天雲交易會,是如何由來?”
“這……師侄不知,還望師叔明示。”
“天雲交易會起源於上古時期,最先就是由羅家的先祖召集,彙集了各州的勢力,但據說每一次都會有意外發生,死傷許多修士。”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羅家下的黑手?”青蓮居士驚訝的開口。
“這我也不清楚,沒有上古典籍描述,據說活下來的修士也都三緘其口,而且時間太久遠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羅家被我七派剿除,天雲交易會的傳統倒是保留了下來,不過卻再也沒有發生過慘案。”望亭樓眼中閃過一縷異色,緩緩的說。
“照師叔這麼說,最初的天雲交易會,羅家還真有可能在搞鬼,如今又有他們的弟子出現,您是擔心……”
“不錯,羅家就算有餘孽,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的,而天雲交易會從上古時期開始,就一直是在軒轅城舉行,也許那裡真有什麼秘密,如今羅家的弟子現世……”
“可是師叔,請恕弟子多嘴,羅家已經消失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突然出現,會不會情報有錯,根本就是別派的修仙者。”青蓮居士沉吟着說。
“哼,這一點你當老夫沒有想過,除了萬佛宗的賊禿,天涯海閣的如嫣仙子也在那裡,我已請她代爲打聽,仙子剛剛飛劍傳書,已經肯定羅家修士的身份了。”望亭樓把握十足的開口。
“什麼,如嫣仙子也在此處,那請她出手,捉一兩個羅家的弟子,再施以搜魂之術不就知道對方的陰謀。”青蓮居士大喜的說。
“愚蠢,你當羅家的主事之人是白癡麼,有所圖謀也不會讓家裡的每一個人知曉。”望亭樓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