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無上從來沒想到,身爲一宗之主的他,竟然落得獨自一人面對着四輛冰冷的鐵傢伙這副田地,即便是他冥天宗弟子再多,再強,此時也沒辦法立刻趕到。
更何況他冥天宗此時也是妖魔一族進攻的主要戰場之一,其他長老和弟子都在疲於奔命,哪裡還能分心到這兒來。
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只有冥天宗主他自己了。
歐陽無上不禁懊悔,爲了自己兒子歐陽然之死而棄宗門於不顧,跑到這兒來替兒子報仇。
要是他現在還在宗門,哪裡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可是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所以,歐陽無上只能拼了。
身爲一宗之主,他身上的法寶還是不少的。
在鄒鐵柱他們驅動着機器朝歐陽無上衝來之時,他立即給自己披上一副紫金神甲,增加自己的防禦力。
隨即,在四輛戰車即將撞到他之時,他個縱身飛跳,跳出了四輛戰車的包圍圈。
呼,鄒鐵柱反應最快,在歐陽無上剛剛跳起來之時,他的戰車手臂立即朝着歐陽無上砸去。
歐陽無上剛一落地,鄒鐵柱的戰車手臂立刻砸到,砰的一聲砸到了歐陽無上的後背鎧甲之上,將歐陽無上砸飛出數十米之遠。
“噗。”歐陽無上一口熱血吐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這才站了起來。
“該死。”歐陽無上將自己嘴角的鮮血抹掉,隨即又放出了一艘飛行船疾飛而去。
使用完破虛神斧的歐陽無上最多也就青級的修爲,哪裡還敢再戀戰。
四輛戰車依舊不依不饒,迅速跟上。
一艘飛行船在前方飛,後面四輛鐵甲戰車緊隨其後,這樣的場面要是有人在旁邊觀看,定會歎爲觀止。
“可惡,等我回到冥天宗,再好好跟你們算這筆賬。”歐陽無上立刻給自己服下一顆補充魂力的丹藥,調息,修爲瞬間恢復了少許。
聽到後方戮仙戰車嘎吱嘎吱跑動的聲音,歐陽無上回頭一看,臉色不禁一變。
他完全沒想到,戮仙戰車的速度竟然不比飛行船弱,所幸的是,戰車只能在地面上跑,沒辦法飛上天來追趕,而且,戮仙戰車的能源炮必須在靜態的狀態下才能補充,一直在動的話,它的能源就不停地在消耗,根本沒辦法啓動能源炮。
所以歐陽無上並不擔心,這四輛車會突然開炮,將他給轟了下來。
“看我的。”見雙方相距不過上百米之遠,鄒鐵柱猛地一按戮仙戰車的跳躍按鈕,整架大塊頭轟隆一聲,拔地而起,如炮彈一般狂衝向歐陽無上的飛行船。
“畜生啊。”歐陽無上怒罵了一聲,連忙拼着能源的消耗,將飛行船又拔高了一些,剛剛好讓鄒鐵柱的戰車從他的飛行船底部跳了過去。
轟隆一聲,鄒鐵柱的戰車從天上掉落,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深坑,瞬間,一團塵土沖天而起,將鄒鐵柱連同戰車的身影全都掩蓋在其中。
“呼。”歐陽無上虛驚一場,忍不住又罵了一句:“真他孃的是個瘋子……”
歐陽無上的聲還沒停頓下來,轟隆一聲,一枚紫色的晶石能源炮突然從鄒鐵柱的塵土之中轟出,將歐陽無上的飛行船給轟了個正着。
“啊。”歐陽無上怪叫一聲,在飛行船爆炸的瞬間立刻從飛行船上跳了下來。
從數百米的高空落下,要是換作是平時的歐陽無上自然是沒什麼問題,可此時他魂力大損,又受了傷,只能藉助寶物下緩自己的落勢。
一片大葉子形狀的寶物托住了歐陽無上的身體,讓他的身軀停落在了半空之中。
呼,歐陽無上的耳邊傳來一陣極其尖銳刺耳的破風之聲,他轉身一看,臉色又是一陣狂變。
又是一輛戰車朝他跳躍撞了過來。
歐陽無上躲閃已是不及,砰的一聲,身軀如炮彈似的被撞飛出了數百米之遠,然後像斷了線的風箏從天上落下。
四輛戰車迅速圍了上去,同時伸出四條機械手臂,砸在了落到地面還沒反應過來的歐陽無上的四肢之上。
“啊。”四肢被四輛戰車砸得粉碎,那種痛徹心扉的慘痛讓歐陽無上慘叫一聲,隨即昏厥了過去。
嗡一聲,鄒鐵柱的戰車放射出一團紫色的光線,像繩子似的纏住了歐陽無上的身軀,將他捲入到了自己的戰車之中。
可憐的冥天宗一宗之主歐陽無上就這麼做了西河城鄒鐵柱的俘虜,被鄒鐵柱帶回了西河城。
“嘖嘖,老七的這些手下不錯嘛,不用我們幫忙也能將歐陽無上給解決了。”在鄒鐵柱剛剛離開的地方,一位翩翩公子赫然浮現。
他揮着搖扇,淡定從容,一副人畜無害、溫文爾雅的樣子,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女少婦。
另一個滿臉陰沉的傢伙嘿嘿怪笑道:“是呀,特別是那個剛纔發出一炮的那傢伙,實在是很讓我喜歡,哈哈,他在落在的同一瞬間,竟然趁着灰塵掩蓋,迅速換了另一輛能夠發射炮彈的戰車,這麼陰的手段,很得老七的精髓嘛,哈哈。”
翩翩公子微微笑道:“要是換成是我,我也會上當的,這傢伙身上竟然有兩輛戰車,要是我沒認錯的話,那輛戰車應該就是鄒帥的殺神戰車,沒想到老七這個手下在法寶方面如此精通,這才幾天,便能夠熟練操作戰車了。”
“行了行了,老三,老五,你們不用在那兒將老七吹上天去了,我們還是好好守着這兒,等着對付嶽夏南吧。”另一名絡腮鬍子悶聲悶氣地哼哼叫嚷着:“要是被嶽夏南逃了,指不定師父會怎麼懲罰我們。”
這名絡腮鬍子看起來極其粗獷,缺心思,可他那雙小眼睛卻是閃着極其狡詐的光芒,將他的本性毫無保留地給透露了出去,讓人一覽無遺。
另外還有兩名妖豔女子抿嘴嬌笑,極其嫵媚:“大師兄羨慕嫉妒恨了,哈哈。”
“去,老二,老四,再胡說,當心大師兄我將你們扒個精光,就地給辦了。”絡腮鬍子惡狠狠地瞪了兩名女子一眼,他那滿眼絲毫不掩飾的淫*邪表明了他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那兩名妖豔女子也不介意,那位被稱做老二的女子咯咯笑道:“要做那事兒我們也不找你,要找也找老七啊,哈哈。”
絡腮鬍子悶哼了一聲,大吼一聲:“快點躲起來,跑了嶽夏南,看師父怎麼罰你們兩個小妖精。”
“行行行,聽大師兄的,嘻嘻。”隨着老四的嬌笑聲飄蕩而去,五人的身影迅速消失。
西河城戰場之上的戰鬥還在白熱化地進行着,十萬西河城傭兵和八萬神魂師隊伍衝撞到一起,可謂是後世的火星撞地球,其慘烈程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神魂師們已經徹底地絕望,正是因爲這種絕望讓他們變得和魔魂師一樣的瘋狂。
只見噗哧噗哧幾聲,一名神魂師被三四個西河城傭兵刺中了前胸和後背,刀劍都從另一方向穿了出來,他心知自己難逃一死,臉上露出一絲詭笑:“要死,就大家一起死吧。”
青光一閃,隨着轟隆一聲爆裂之聲響起,方圓數百米之內一團強力的魂力猛地炸了開來。
靠近他的那三四名西河城傭兵自然是被炸得粉身碎骨,離他們近的那些人也被炸得死的死,重傷的重傷,只有那些離得稍遠之人受了一些輕傷。
即便如此,雙方的人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死活似的,便朝着剛剛被炸成重傷的敵人衝了過去。
噗噗之聲響起,那些個重傷的傢伙還沒來得及喘過氣來,便被敵人給一招斃命。
這樣的情形,在整個戰場之上比比皆是,兩方的傷亡人數正以一種難以計算的速度迅速上升,可那喊殺之聲卻是依然不絕於耳,一點兒都沒有因爲有人死去而變弱……
王文戰和南宮玉灼這兩人是神魂門派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兩人名聲的響亮程度也是不相伯仲,只是苦於平時兩人基本上沒什麼動手的機會,所以一直未分出高下。
現在,正是兩人一分高下之時。
地藏門以修煉軀體爲主,王文戰是一名青級神魂師,他的身軀也就相當於一件青級攻防一體的法寶。
凌瀟上一次和地藏門的弟子交過一次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吃了虧,但是南宮玉灼對地藏門知根知底,王文戰想要攻其不備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兩人的戰鬥無疑就是比誰到底更出色一些。
咻,王文戰的手臂驟然無限伸長,迅速地朝着南宮玉灼的胸口正中央砸去。
南宮玉灼自是有所防備,一張青級符紙迅速拋出,變成一面青色的盾牌,將王文戰伸長的拳頭給擋了開來。
王文戰自然沒想過要一招解決南宮玉灼,這一拳砸出的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呼的一聲揮出拳頭,打出了一個水平的半圓形弧度,從另一側猛砸向南宮玉灼的腦袋。
南宮玉灼冷哼一聲:“這種程度的攻擊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也敢拿出來獻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