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癡經常跑出去,次數多了,她也開始找不到藉口搪塞過去。有幾次,吳南和陳美綸問她去哪裡了,希望她可以告訴他們,但她最後還是沒說。
這個週末,吳南決定跟花小癡坦白。
“小癡,抱歉,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去學跳舞的,我有跟蹤過你。有一次我知道你不是去見朋友,所以我就悄悄跟着去。”
“其實應該是我說抱歉纔對,隱瞞了你們那麼久。因爲我想自己一個人練習好了,再跟你們說。”
吳南摟過小癡,在她耳邊溫柔耳語:“我知道你很努力了,爲了讓母親滿意,你吃苦了。”
小癡連忙說:“沒有吃苦,我覺得一點都不苦,真的。”
吳南接着說:“不如帶你去一個地方。”
吳南帶着小癡出了門,當車慢慢地停靠在大學的宿舍區時,小癡有點激動了。
其實吳南知道小癡想念大學,想念麥子、燦燦和玲玲她們,他又何嘗不是呢?他也想念自己的大學和室友,可時間推着他們走,整天淹沒在忙碌工作中的他們有時候連睡覺都覺得是奢侈,所以那些對青春的美好記憶總是被藏在心底。
小癡出了車門,和吳南一起走在熟悉的校道上。所有的回憶瞬間涌現在眼前。他們戀愛的時候就經常踩着校道上細碎的葉子走回宿舍,走着走着,她又回到了從前的宿舍樓。
“怎麼不進去?”吳南問。
“麥子她們都不在這裡了。而且那個宿舍現在是師妹在住吧。我在外面看一會兒就好。”
花小癡和吳南在宿舍前面擁抱,像極了當年。過往的學生都沒覺得奇怪,因爲這些早見慣不怪了。她們重溫着昔日的場景,又去了熟悉的地方吃飯。吳南又帶小癡去了他以前經常練舞的教學樓,他要跟她一起跳舞。
“哦,原來你帶我來是爲了這個?”小癡問。
“也不全然是,現在就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舞’功吧!哈哈!”吳南說
。
花小癡想了一會兒,才把“武功”想明白了。原來是同音字呀!這時吳南已經牽起她的手,開始了優雅的華爾茲。他們那輕快的步子跟着手機裡播出的悠揚旋律輕輕跳動,轉身、旋轉……
“跳得很好,我們再跳一曲。”音響裡播放的曲子又換了一首,吳南和小癡的在舞池中央起舞,他們的眼中都只有對方。這時候,距離小癡和吳南迴到學校練舞的那個週末,已經隔了2個月了,在陳美綸的生日宴會上,小癡的交誼舞已經跳得不錯了。等他們跳完舞以後,周遭掌聲不斷。
這段時間,陳美綸暗暗觀察,發現花小癡的確改變了不少。
陳美綸忽然覺得,現在的小癡是那樣的溫婉動人,跟從前的那個“妖孽”簡直判若兩人!
脫胎換骨以後的花小癡再也不像從前那樣了。即使在家裡,面對客人的時候,她除了彬彬有禮外,還會注意自己的穿衣打扮。現在她知道,那是對客人的一種尊重,這也是陳美綸之前跟她說過的。
另外,她在禮儀班裡學會了如何化妝,她從一個不施粉黛的清純女生變成了一個懂得化出時尚、精巧妝容的專業人士;吃西餐的時候她會注意餐桌禮儀;在穿着打扮上的變化更大了,她的衣櫃裡擺滿了不同牌子的適合不同場合穿的衣服。
這段時間,是陳美綸對她最爲滿意的時間,因爲她真的看到了努力過後的花小癡展現出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韻味。
“母親,您說您的兒媳婦是不是很有魅力呀?”吳南跟陳美綸說道,眼睛看向花小癡的方向。
“哦,那你覺得呢?”陳美綸沒有直接回答,她把問題拋回給了吳南。
吳南依舊看着正與客人交談的小癡,笑了笑,說:“我覺得?當然是無懈可擊呀,女人味都完全出來呢,沒想到小癡會變成這樣呀……”
吳南一直在讚美花小癡,陳美綸卻不想再聽下去,便說:“你也去招呼一下客人吧。”說完,她便走開
。她雖然態度冷漠,但是心裡還是高興的,畢竟她也聽到了很多客人對小癡的讚美。
生日宴快結束的時候,吳南和小癡在門口送客,最後,花小癡跟吳南說:“南,今晚我還約了以前的同學,今晚可能會去她家,所以就不回來了。”
吳南瞭解了大概情況,然後送小癡到同學家。他笑着揮手,對她說:“好好聚聚吧,明天再來接你。”
“嗯嗯。”小癡點點頭。她只告訴吳南那是同學家,卻沒有告訴他是什麼同學。其實今晚便是麥子和陳晨離開本市的前夕。之前麥子和陳晨打算離開,但還沒確定日子,直到前幾天小癡才接到麥子的電話,說今晚秘密相聚。
小癡所到的地方是一幢公寓,是她們幾個租的一個家庭式旅館。爲了送麥子,燦燦專程請假趕了回來,玲玲也來了,小癡因爲生日宴會所以遲了點,但是她不想告訴吳南和陳美綸,因爲這是她們幾個人的秘密。
對於她們來說,這真的是一個值得珍惜的晚上。聚會完結以後,她們又要回歸各自的生活,這讓花小癡有點傷感。
“小癡,你是在哭嗎?妝會變難看的,那麼好看的晚妝就這樣被眼淚毀了,太可惜了吧。”玲玲說。
“再哭,就不美啦。”燦燦說。
“我們一起再喝一杯。”麥子拿起雞尾酒,其他三人也端起酒瓶,一起幹杯。
“不如咱們來跳舞吧!”花小癡第一個站了起來,其實剛剛的生日宴上她已經跳累了,可現在她還想跳,不是跳華爾茲,而是隨心所欲地跳。和三位舍友一起跳。
音樂聲伴隨着四人的笑聲,變得格外動人。小癡永遠都會記住這個晚上,她們幾個快樂跳舞的臨別之夜。
“麥子,怎麼連你也哭了呢?”
“小癡、燦燦和玲玲,我會記得你們的。”
“怎麼說得像再也不能見面一樣呢?”
玲玲和燦燦拉過她們兩個,四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