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徐鶴憑着自己的經驗,始終覺得生面孔不正常,因爲在城西的一點小交情,所以刻意提醒滕一龍。
以他的生性,雖然猜出一些東西,卻也不敢管太多,繼續老老實實的回去種藥田。
滕一龍從他那得到一些消息後,想的反而比他深。
這些不懂的種植藥材的生面孔,極有可能是常扒皮故意放進來的。
刻意安排在第二藥峰,不知打着什麼鬼主意。
滕一龍琢磨了一下,倒是覺得把老實散修放在第二藥峰,就是看準了他們生性怕事,即使看出什麼也不敢聲張。
而他與孫哲一方面表現的老實,另一方面還是生面孔,所以分到第二藥峰。
那麼當初丹鼎派弟子的隨意之舉,反倒可能是刻意爲之。
究竟涌進來一些生面孔,是何用意,滕一龍現在還看不清楚。
不過常扒皮應該與這些人有關係。
想想對方刻意強調的不許隨意亂走,或許就是給這些生面孔提供便利。
“越來越有意思了。”
滕一龍摸着下巴,他不是老實的徐鶴,第二藥峰亂起來,反而對他有極大的好處,至少可以趁亂做許多事情,甚至達成自己的目的。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探探那些生面孔的底細,說不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
徐鶴休息了一會兒,繼續去侍弄藥田,但小心的躲開生面孔所在的小屋,生怕一不小心惹得對方不高興,惹來麻煩。
“我說他怎麼急着來攀交情,原來是這樣。”
滕一龍所有所思,徐鶴看得出第二藥峰不太平,不過想離開也是不容易,而且也不捨得眼下的這個機會。
對徐鶴來說,不如拉攏一些熟悉的散修抱團,到時候即使有危險,也能夠自保。
也算是散修中的一些小聰明。
如果接下來幾天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恐怕對方還是要來
找他,甚至與更多的散修牽連,以求自保。
“看樣子,這裡的哪一個人都不簡單。”
滕一龍輕聲自語,正好讓孫哲聽見,所以疑惑道:
“誰不簡單了?”
“都不簡單啊。”
滕一龍感慨一聲,小聲的說出她的猜測,也不管孫哲的驚駭,繼續道:“情況就是這樣,本來以爲丹鼎派的藥峰很太平呢,不想竟是捲入什麼陰謀中。”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有什麼意思?”
孫哲半是興奮半是擔心,與滕一龍在一起,總能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他是認命了,“那我們怎麼辦?”
“先監視着那個生面孔,我想對方應該在晚上行動,我們白天就種藥田,不泄露自己的蹤跡。”
滕一龍說着自己的計劃,“等到晚上,我去跟蹤生面孔,你守在這裡,免得被人發現我不在。”
“要我守在這裡?”
孫哲有些不情願,說到底他心中也有冒險的成分,雖然有些抵制,但還是希望參與其中,不想白白等待。
“你着什麼急?”
滕一龍好笑的拍了拍他,“我看最初幾天生面孔不會行動的,而等對方一行動,有我的破壞,自然鬧出風波。”
“到時候,你與衆多散修正好參與進來。”
滕一龍卻是想暗中破壞對方的計劃,他倒不是與對方有敵,主要是看對方的計劃,若是真不鬧出什麼動靜,恐怕一直是悄無聲息。
畢竟有常扒皮的配合,鬧不出風波,自然沒有他的機會。
滕一龍怎麼會甘心的,不管對方的計劃多大,他不在乎攙和一腳。
“你說是這樣啊?”
孫哲緩緩點頭,亂起來好,亂起來好渾水摸魚。
“不管外面怎麼亂,你是重要讓歐文們兩個的身份不曝光,或者晚點曝光,對我們的計劃極有好處的。”
滕一龍叮囑他兩句,隨即十分乖巧的休整藥田。
計劃還沒有開始,自然是以保持現在的身份爲重。
幾座藥峰的一處殿堂,常扒皮正領着幾個丹鼎派的弟子整理資料,預備着上交,以及籌備足夠的丹藥給散修。
資料內容倒是不多,很快整理乾淨。
已經幾個時辰,所有的散修已經進入藥峰,自然封閉陣法以免外來者闖入。
幾個丹鼎派弟子帶走所有資料離開,穿過陣法後,如今的幾座藥峰就屬常扒皮爲尊。
這時常扒皮的一個心腹出現在他的面前,若是滕一龍在此,一定認出是分玉牌的丹鼎派弟子。
“情況如何,我們的人進到第二藥峰了嗎?”
常扒皮緊繃着臉,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他那個手下卻是不敢笑:“已經分在第二藥峰,而且隨着分入第二藥峰的,多是那些老老實實的散修,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的。”
“那就行。”
常扒皮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帶着兩個人巡視第二藥峰,記住是我們的人,在巡視過程中,凡是符合暗語的放行,任由他們走動,不符合的一律拿下。”
“記住,被拿下的散修,當場擊殺,絕不能留下活口。”
常扒皮一臉嚴肅道,左手輕輕地背在身後,卻是忍不住的抖動。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是在賭博,賭對方給他所想要的一切,他這才加入到對方的陣營裡。
冒險是一定的,所以他在發抖,卻不得不忍住。
進來的生面孔雖說是自己人,但他真的不知道對方是來幹什麼的。
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是否對丹鼎派造成極大的傷害?
他統統不知道,他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只要對方滿足他,他願意去做一切。
至於出賣門派,對他來說即使害怕,卻不得不硬着頭皮走下去。
去搏一個光明的未來,他願意捨棄現在的一切,只要對方給與他原先答應的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