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波死了,韓明也死了。兩個人一前一後,都被滕一龍給滅殺了。唯一不同的是,唐波是被滕一龍踩爆了腦袋,而韓明是被滕一龍一劍砍掉了頭。論死法,唐波的死無疑是非常的悲催的。但是論震撼力,韓明的腦袋卻帶給了大家更多的震撼。因爲唐波畢竟那個時候是在滕一龍的腳下,並且還受了傷。這個時候,就算修爲一般的人,用盡全力,也是可以將唐波的腦袋踩爆的。但是韓明的不同,那是被滕一龍一劍砍下來的!
的確,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但是韓明卻是在自己自傲的青山不改劍法下,被滕一龍給破去,並且又是在對方使用同一招的劍法,將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這在周圍的人的眼中,那是何等的震驚啊。他們不僅僅真正韓明那麼快就被殺了,更是震驚滕一龍的實力。
青山不改這套劍法,他們大多都是會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將劍法使用到更滕一龍一樣,同時沒有一個人甚至聽說過這套劍法竟然是可以這麼使用的。這本來就是一套合擊的劍法,這在劍譜上就有着明確的說明。但是現在,滕一龍不僅僅一個使用出來了,而且竟然使用出來的效果就好像是十多個人聯合發招一樣。
這樣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是聞所未聞。至此,他們對滕一龍的評價更加高了一層,同時對他的恐懼也更加的厲害了。直到現在,已經沒有幾個人還能夠興起一點反抗的念頭。尊嚴雖然可貴,但是有時候畢竟性命來說,還是性命更加的重要。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現在可以活命,那麼未來由算什麼?只要能活下來,那麼未來就可能還在他們自己的掌控中!
滕一龍看着兩個已經被嚇傻了的範慟和馬蓋,一臉的不削,他說道:“你們兩個還想反抗麼?現在想讓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那是不可能了。但是你們如果表現的好,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至少不會向他們兩個這樣。韓明還算好的,身子腦袋拼一拼還能湊到一起,但是唐波這樣可就不那麼好了。即便想拼到一起,估計也找不到零件了。”
“你”馬蓋看着滕一龍,眼中滿是恐懼,“你好狠啊……”
“狠?”滕一龍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竟然說我狠?我告訴你們,我如今這樣,全都是跟你們學的。如果我不狠,那麼我到現在肯能還在被你們欺辱,
如果我不狠,可能我永遠都沒有翻身的可能,如果我不狠,那麼我在你們的眼中就永遠都是那個廢物。是,我現在狠,非常的狠,但是這都是跟你們學的,是你們讓我學會的。要麼狠起來滅殺別人,要麼繼續窩囊被別人欺辱。如果是你,你會選哪樣,嗯?”
聽到了這一番的言論,馬蓋兩個人說不出話來了。不僅僅他們說不出話來,就連其他的人也沒有一句話能夠講出來。是啊,現在的這一切,雖然說都是滕一龍造成的,但是始作俑者又是誰呢?難道就是這個曾經被人稱作是廢物,被人侮辱,被人唾棄的,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手的人麼?如果當初,他們這羣人不是看到他好欺負,就經常去欺負他,還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嗎?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他們當初種下的因。而今天發生的,就是他們必須要收穫和承受的果!那個時候,他們強加在滕一龍身上的侮辱,如今已經數倍數十倍的返還,重新壓在他們的身上!說來說去,這一切都是他們的自作自受!
他們曾經欠下滕一龍的,如今就是滕一龍來討債了。不論他們願意不願意,這筆債,他們必須得還。
想到了這一點的人,已經感覺到自己曾經是多麼的可惡,多麼的幼稚。曾經,他們一直以自我爲中心,瞧不起別人。如今報應來了,自己現在懦弱的像個老鼠,正被他們曾經欺負過的老虎反過來欺負。但是這一切又能夠怨誰呢,一切的因果循環,都是他們自己當初造成的啊!
果然,滕一龍說完這番話,就連馬蓋和範慟都不再言語了。顯然也是明白了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因爲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造成的。但是,他們也是人,他們不想死。即便當初是他們錯了,但是現在他們受到的懲罰也足夠了,他們不想配上自己的性命。這個時候,兩個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滕一龍此時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了,但是兩個人也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現在正是滕一龍分神的時候,如果他們能夠偷襲成功,說不定還真的就有活命的希望。
想到就做,兩個人偷偷的對視了一眼,明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然後突然暴起,將全身的真氣都灌輸到了這一劍之中。兩個人這一次並沒有再用什麼合擊劍術,而是簡簡單單最爲快速的一劍。
的確,滕一龍在這一刻分神了,他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事
情。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想到了自己當年被韓雪琪羞辱,想到了自己在門內飽受欺負,想到了許許多多的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屈辱。然而,他雖然分神了,但是卻不代表別人可以趁這個機會偷襲他。所以,在馬蓋和範慟二人剛剛有所動作,殺氣剛剛一出現的時候,滕一龍就已經出手。並且後發先至,長劍劃出了一道詭異的弧度,一霎那間,就已經掃過了馬蓋和範慟的脖頸。這一劍是何其的鋒利,人的血肉之軀又如何能夠抵抗。
所以,馬蓋和範慟的動作停止了。他們還保持着向前偷襲的姿勢,長劍顫巍巍的指向滕一龍,在宣告他們一擊必殺的決心。然而,兩柄長劍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再告訴他們的主人,也告訴所有人,他們所指向的人並不是那容易被偷襲的,甚至也是絕對不能夠容人偷襲的!
下一刻,兩聲鈍響,馬蓋和範慟的人頭幾乎同時滾落在地,鮮血隨之噴灑而出。而直到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屍體才漸漸維持不住平衡,讓後“噗通”兩聲,倒在了地上。血液不斷的從他們的身體裡流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條小小的紅色溪流。而在他們的前方,滕一龍的劍正斜指着,上面卻不見一丁點的血腥。就彷彿剛剛那一劍,不是他所揮出的一樣。
“我曾給過你們三次機會,但是你們非但沒有把握住,還膽敢來激怒我。現在的這一切,就是你們的下場。我絕對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好說話,任人欺負的廢物了,現在所有膽敢再挑釁我,辱罵我的人,都必將承受我的怒火,必將接受我的懲罰!”看着面前的四具屍體,滕一龍慢慢的說出了這一番話,像是說給死去的三個人聽,更是像在說給周圍那麼多的圍觀的人聽。
滕一龍仰起頭,看向那個有些昏暗的天,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過頭,目光看向那些一個個臉色蒼白的弟子,不帶一絲的感情。“現在,我給你們最後的選擇機會,跪下磕十個響頭,再學十聲狗叫,我便饒你們不死。否則,再有挑釁我怒火的人,那麼就準備接下我手中的劍吧!”
這一次滕一龍說的十分的緩慢,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肅殺的氣氛。雖然語氣一如之前的囂張,但是卻更多的加重了沙發之氣。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再敢提出反駁的意見,也沒有人再敢跳出來指責他。就連韓雪琪躲在一旁,也是一臉的恐懼,不發一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