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羣?”
方休看向那名護衛,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開口問道。
那名護衛立刻道:“回稟大人,一切都很正常,且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大人儘管放心!”
方休點了點頭,擺手道:“知道了,繼續警戒,不要放鬆警惕。”
“是!”
那名護衛拱了拱手,往後退了幾步,下一秒就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
一旁的方茹見到這一幕,已經是被驚的目瞪口呆。
“還可以這樣?”
方茹看着那護衛離開的方向,眼睛頓時開始冒星星,湊到方休的身邊,好奇的問道:“這樣的護衛要多少錢才能僱的到?”
“......”
這下子,輪到方休目瞪口呆了。
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小丫頭的腦回路。
見到這一幕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也想僱這樣的護衛?
方休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沒好氣的道:“這都是跟在我身邊,出生入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麾下,花錢僱不到的,你就別想了......”
“怎麼又打人!”
方茹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轉而小聲嘀咕了一句:“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哥哥以前也是右羽林衛的,到時候我也讓他給我配幾名這樣的護衛。
到時候還看你威風的起來,哼......”
聲音雖然不大,方休卻是聽的清清楚楚,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臨澤府的府衙在整個府城最中間的位置,很容易就能夠找到。
而且臨澤府的府城本身也不算太大,僅僅一兩炷香的時間,方休和方茹就到了府衙的門前。
“方姑娘,您怎麼來了?”
方茹一出現在府衙的門前,就有一個小捕快忙不迭的迎了上來,笑臉以對。
顯然,方茹的這張臉在整個臨澤府都具有一定的辨識度。
此時此刻,方休也不得不佩服方茹。
竟然能夠把一個謊言編的像是真的一樣......
當然,這也不算是什麼本事,最大的本事是竟然還讓大部分,準確的說是近乎所有人都能相信,這就很厲害了。
即便是方休,也得承認,在睜着眼睛說謊話這方面,他還真的比不上這個小丫頭。
若不是因爲自己就是新安伯方休,恐怕他也會相信這個鬼靈精怪,處處都透着機靈勁的小姑娘是勳貴子弟,是新安伯的妹妹,安平伯的女兒。
“我是來幫我哥哥做一件事兒的,田捕快在不在?”
方茹自從到了衙門這裡,說話的語氣便變得老氣橫秋了起來,聽上去還真有些唬人。
那小捕快聽見是方姑娘的哥哥,微微一怔,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
方姑娘的哥哥不就是按察使大人嗎?
於是,忙不迭的道:“既然是按察使大人的吩咐,卑職怕田捕快也做不了主,要不要卑職去請示一下知府大人......
不,卑職帶您去見知府大人,如何?”
知府大人?
方茹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卻是偷偷的給方休使了一個眼色。
見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方纔道:“只是一件小事罷了,不用勞煩知府大人,若是田捕快不在,我下午的時候再來一趟也是一樣的。”
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那小捕快聽見這話,哪裡敢有絲毫的怠慢,忙不迭的上前攔住了方茹,陪笑道:“方姑娘的吩咐,卑職哪裡敢這麼怠慢,還讓方姑娘再來一趟,那卑職的罪過可就大了。
既然方姑娘不願意見知府大人,那卑職便去請田捕快來見您......
您稍後片刻......”
說完,又指了指桌上的點心,道:“這是一些糕點,味道比不上京師的糕點,方姑娘還請見諒,卑職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好,快點兒,我最討厭的就是等人了!”
“是,是......”
那小捕快聽見這話,應聲稱是,忙不迭的離開了房間。
方茹坐在太師椅上,拿起那桌上的糕點,一塊一塊的細細的品嚐。
“早上吃了這麼多,現在還吃的下?”
方休坐在她的身邊,順手從她的手裡拿過糕點,放進自己的嘴裡,問道。
猝不及防之下,手裡的糕點被人奪去,小丫頭惱羞成怒,瞪着方休,大聲的道:“你要是再這樣,我一定會告訴我哥哥,你欺負我的!”
方休抿了口茶,絲毫不以爲意的道:“你說吧,我相信他能理解。”
“你!”
方茹啞口無言,眼睛一轉,想要罵人。
這個時候,卻是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田雨求見方姑娘!”
“還不站起來!”
方茹瞪了一眼方休,這才道:“進......”
門被人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快步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單膝跪下,面帶愧疚之色的道:“卑職見過方姑娘。
昨日的意外,卑職如今想來,越發覺得慚愧,還好方姑娘無礙,不然卑職,卑職......”
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哽咽,幾乎說不下去。
方茹見到這一幕,撇了撇嘴。
很想說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裝什麼裝......
可是,想到今天自己還有任務,還是忍住了,只是道:“我沒什麼事,那些馬匪都是一些烏合之衆。
我哥哥的護衛們一出馬,自然不成問題,倒是田捕快你,傷勢這麼嚴重,才休養了一天,可還有大礙?”
田雨拱手道:“卑職謝方姑娘關心,只是一些外傷,靜養一天,便已經接近癒合。”
方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方纔道:“對了,這次我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拜託一下田捕快。”
說話的語氣,以及說話時候的動作,簡直就像是一個混跡宦海多年的老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