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絕大軍已經和龜茲再一次交戰,這一次龜茲人打開了城門,意思是要決一死戰,要麼勝,要麼走。
古神王帶着五千樓蘭兵走在最前面,他是精絕女王的丈夫,此時夫妻兩人要在戰場上相見,古神王也顯得極爲緊張,來渠犁之前,他還曾發誓要將這個攻打自己國家的女子斬殺,但是現在真正要遇上了的時候,又突然念起舊情來,畢竟是同牀共枕的夫妻。
但是守護樓蘭是他的神聖之職,任何敢與之相左的人和事,他都不能放過。
龜茲兵顯然被精絕人打怕了,此時有些怯戰,但是大都尉丞下令開了城門之後,龜茲兵便沒有了退路,除非棄城而去。
但是渠犁城是龜茲的王治之所,渠犁失守意味着亡國,所以龜茲兵的士氣也一下子被逼了上來。
傅介子聽着背後兩個女子嘩啦啦脫衣服的聲音,感覺到心裡面一陣癢癢的,但是她答應過蘇維,此時倒也能堅持不去看。
他一直沒有聽到動靜,一直等過了約兩個時辰,兩位聖女仍是無動於衷,傅介子有些着急了,再這麼下去自己是沒什麼,只怕她們煩了。
“師孃,怎麼還沒有動靜?你們這樣會不會凍壞了?”百無聊奈的傅介子開始沒話找話。
蘇維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哼了一聲,道:“小傅啊,你不老實。現在大熱天兒的,怎麼會凍着。你給我老實待着。”
傅介子只好待着不動,要是讓自己的部下知道自己曾經對着兩個赤裸裸的聖女而無動於衷一定會被他們罵作王八的。
渠犁城中的戰事正酣,算來傅介子這裡是少有的一場太平之地。
又過得約一個時辰,渠犁城中突然現出一聲鷹嘯之聲,竟有四隻之多,傅介子回頭看了一下,卻是四支大雕。
不巧不巧,四隻大雕竟然直撲蘇維和星聖女而來,傅介子大驚失色,這一隻大雕飛來,足足可以叼起一頭小牛犢子,如果蘇維和星聖女讓雕給抓了,那麼一定是要到天上去轉幾圈的,這麼一來即使不死也得羞死。
蘇維驚呼道:“小傅!”
傅介子忙掣出寶劍來護蘇維和星聖女,他剛纔還以爲自己在這兒完全就是個鬱悶的閒人,沒想到還真出了事情,最擔心的精絕兵沒有殺來,卻來了四隻畜生。
四隻大雕個個都比傅介子要壯了一圈兒,特別是翅膀一撒開,簡直就是個龐然大物,傅介子後悔沒有帶弓箭來,此時手中只有一把寶劍,還沒有大雕的一支翅膀長,此時明顯吃虧。
這四隻大雕看得出來是有組織的,是精過專門的人訓練過的,爲首的頭雕直撲蘇維而來,其它三隻一字排開,徑直俯衝過來。
傅介子揮着寶劍來砍,但是大雕來的速度極快,一下子將傅介子打飛出去,在地上連滾了三個跟頭,將星聖女撞倒在一邊,傅介子忙將星聖女扶住,此時星聖女光着身子正尷尬不已,但見傅介子沒有看自己,這才稍稍好了一點兒,但是又感覺到有些微微的失望。
傅介子將星聖女扶住忙起身去救蘇維,蘇維肩頭被抓得傷了,但是大雕受到傅介子的驚嚇已經盤旋到空中,但是隻在轉瞬之間又掉頭攻了下來,似乎是得到了命令要將三人致於死地。
傅介子再一次去救,手中的寶劍是惟一的依靠,但是四隻大雕一撲之下威力極大,傅介子正要相救蘇維,星聖女驚叫起來,傅介子一劍將蘇維頭頂的大雕趕開再撲去救星聖女,但此時已經救之不及,惟有撲過去相護,大雕的鋼爪從傅介子背上滑過,將衣服撕得碎爛,但星聖女好歹是護住了。
傅介子自己現在都還沒摸過星聖女,如何能讓這個畜生搶了先?
這時蘇維又叫了起來,傅介子來回折騰,其中有一隻大雕被傅介子一劍砍中了抓子,血淋淋的爪子落在地上,大雕發瘋一般大叫起來,像是要和傅介子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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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要對付一隻大雕或許可以拼命一搏,兩隻就危險了,四隻的話,那麼絕無生機。
傅介子立時狼狽不堪,被撲得左躲右閃,蘇維大呼道:“小傅,快過來,我們放火了。”
傅介子貼地滾到一邊,星聖女突然從手中取出那面鏡子,嘴裡面唸了兩句,周圍的數十桶火油燃起沖天的火焰,四隻大雕立時受到驚嚇,棄了傅介子沖天而起,在不遠處的天空中盤旋不肯離去。
傅介子剛纔慌亂中沒有看到星聖女如何起火的,但此時兩人又復默唸起經文來了,傅介子不好再看,忙轉過身去,這時精絕女王的轅戰車已經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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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王的五千樓蘭兵很快便被四萬精絕大軍給包圍了,樓蘭兵和龜茲兵差不多,戰鬥力並不強悍,在所有的兵力之中,匈奴兵的體力最好,漢軍的裝備最強,精絕兵最爲抱團,相比之下,以精絕兵最爲厲害,縱使是漢軍前來,如果沒有好的裝備,很難有勝算。
精絕女王此時如同瘋了一般,她終於又見到自己的丈夫,但卻是在戰場之上,四萬大軍入城,她入下無論死活要將這個人給她攔住。
古神王見到女王的轅戰車竟然愣住了,當然,他是那麼得迷戀着這個傳奇的女王,但是當愛情遭遇了婚姻之後,一切都變了,如今再次相見,是否還能期盼着那時的波瀾?
曾經選擇了天長地久的多情人,最終輸給了時間。二十年後重見,人依稀還是那個人,但中間卻聐着了一段恍惚的往事。
辜負了天長地久的不會是別人。古神王看着精絕女王的轅戰車,不自學地發現手心已經開始流汗了。
大都尉丞見精絕女王入城,下令苦戰,渠犁城如果失守,將會是永恆的恥辱。
精絕女王竟然破天荒地出了戰車,她俏生生地戰在了戰車之外,周圍的衛士裡三層外三層將她護住,阿爾克的親衛大軍也分兵將女王守在中心,以保萬全。
此時此地不是談情說愛的時機和地方,精絕女王似乎也忘了。
當年她曾經爲了救助眼前的這個人而害死了自己的女兒,她從來沒有去怪這個人,而是把一切歸咎於自己的執着和任性,現在見了,她依然沒有恨,她只想把他抓住,帶回精絕關着,從此再也無法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