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到了,祝大家節日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財源廣進,早娶媳婦兒,早生貴子……哦,太磨嘰了。還是看文吧。故事沒完,蘇老爹哪兒去了?等我回來再說。]
蘇維到底不放心元通,半夜三經見元通不回來,又找到傅介子來了,將他拉了回去,蘇巧兒和瑪依拉也別了傅介子,回營去睡覺。傅介子此時有着說不出的睏倦,但是身上也沒有哪個地方疼或者癢的,但就是精神上感覺到睏倦,但是又沒有什麼睡意。
此時潘幼雲的到來顯得太過突兀,說來巧得很,又剛好被自己的人發現,會不會是她有什麼企圖?
想到這兒,傅介子的心竟是不可抑止地狂熱起來,他起身披了件衣服便向潘幼雲的營帳走去,他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潘幼雲此時尚未睡去,漢使團倒是爲她單獨分了個營帳,只是周圍沒有人陪着,漢使團的人都累了,而且潘幼雲給衆人的印象並不好,所以沒有人服侍。
傅介子進去時,潘幼雲正悶着性子不知在想什麼,見傅介子進來,道:“你來幹什麼?”傅介子在潘幼雲的榻邊盤腿坐下,道:“你到我們漢使團來到底想幹什麼?”
潘幼雲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在趕我走?”
若在平時,傅介子定然會說是,但是現在卻不知怎的,見潘幼雲神情苦楚,眉宇間印着深深的愁意,心裡面陡然一陣憐惜,嘆息道:“你不該來的。是耿將軍放你走的嗎?”
潘幼雲哼了一聲,道:“你問這個幹嘛?”傅介子的臉色鐵青,道:“你只要說是與不是。”潘幼雲道:“這個人做事拖泥帶水,他關了我幾天,離開樓蘭的那天晚上,跑到我這兒來大吼大叫的。”傅介子道:“他愛你太深,不能帶你回去,又不願殺你,所以就放了,是嗎?”
潘幼雲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笑意,道:“大國手你說漏了一件事情。”傅介子一怔,道:“什麼事?”潘幼雲眼中的恨意陡深,道:“這混蛋抱着我說他如何如何地心痛,問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不去理會,他就強暴了我,把我按在榻上扒地光光的,粗暴地佔有了我。”
這等迤邐的事情,傅介子不好多聽,見潘幼雲若無其事地說了起來,不由感到一陣尷尬。
潘幼雲見他這樣,淡淡道:“這種事情,大國手你也幹過的。”傅介子今天的感覺怪怪的,而且也發現了自己的心境與平時不一樣,但是潘幼雲這話一說,他也就忘了去想這些怪事,心中竟然浮現出一個曖昧的場景,身體上某地方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潘幼雲悠悠道:“大國手也想和我睡覺,對嗎?”傅介子此時的心境似變了一個人一樣,絲毫不覺得難爲情,反而有着說不出的曖昧,道:“你這麼漂亮,任何男人會都會想的。”潘幼雲道:“可是今天不行,我受傷了。”傅介子哈哈笑道:“可是你是耿將軍的女人,我不會再動你的。”他說不動不動,手卻不由自主地摟了過去,將潘幼雲摟在懷裡。
潘幼雲輕聲一笑,道:“虛僞。就算是要也不打緊的。除了他以外,任何人想佔有我都可以的。”
傅介子到底還是尚存了一點兒意志力,道:“說來說去,你到底還是在乎他。我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要去哪兒?”潘幼雲幽幽道:“天大地大,我去哪兒都行的。”若以平時傅介子的心志,他肯定會放着她隨地兒去,但今天卻感覺到放不下了,道:“這怎麼行。你還有地方可去嗎?如果你想去匈奴,我會馬上殺了你!”
潘幼雲道:“那麼,請大國手爲我指一個地方可去?”傅介子不由咋舌,他也實在想不出這個女子孤身一人能去哪兒。
潘幼雲輕輕笑了笑,道:“本來我是有一個地方可去的,卻被大國手的人拉了回來。”傅介子一怔,道:“什麼地方?”潘幼雲恨聲道:“自然是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我的仇也報了,他這次回去再也做不了敦煌的城主,他會被貶爲庶人,從我潘家取走的東西都得還回來,這世上已經沒有再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我是個不潔之軀,留着會弄髒了土地,所以我衝到了狼羣之中。”
傅介子大驚,道:“你是故意讓狼咬的?”潘幼雲哼了一聲,道:“你很驚訝麼?以我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會被狼羣攻擊。”這正是傅介子心中所想,聽潘幼雲這麼一說他也就釋懷了,道:“當真不想再活下去了嗎?”潘幼雲幽幽道:“生爲附贅懸疣,死爲決疣潰癰。我活着是一種痛苦,爲何不去解脫呢?”
傅介子不由一陣頭大,此時潘幼雲的這一番話打中了他心中最軟弱的地方,以殷茵死了之後,他也曾一度想過死了算了,但是有傅母健在,所以這種想法很快就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很長時間的空虛,他不知道活着還能幹什麼,死了纔是真正的解脫。後來,他把所有的時間用在了滅匈奴上,以此來給自己找個目標。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是他平日所學,但他依然狠心離開了年邁的母親,來到這個可能一去再也回不來的神秘西域。他最能理解那種生之無味的感覺。
想到這兒,傅介子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幾乎就要脫口告訴她:跟着漢使團一起吧。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但是卻是不大現實的,如果潘幼雲跟着,自己的漢使團會有莫大的危險和風波。
實在作不下決定,傅介子讓潘幼雲好生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出了潘幼雲的營帳,傅介子回營睡覺,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呢,他現在那種空洞感更強烈了,整個人都顯得虛幻,回到了營帳裡面同樣也睡不着,他腦海中時而覺得自己今天的意志力差到了極點,說什麼、做什麼完全理智不受控制。
但這種想法只是偶爾如同閃電般在腦海中顯現一下,轉眼之間便消失了蹤影,他繼續想着潘幼雲的事情,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今晚得想出決策來。
漢使團的人對潘幼雲都比較怨恨,如果將她留在營中會引起將士們的不滿,甚至,潘幼雲曾是匈奴的使者,留在身邊難保不是個禍害。但是換一個方向想,她一個求死的孤苦女子,現在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總不能丟在荒野中不去理會,而且,自己和他睡過覺,怎麼也都有一層責任在裡面。這兩種念頭在腦海中走馬燈一般地交替着,想了不知多久,他突然下定決心,把她帶上!
想到這兒,這種想法便越來越重了,他竟然迫不及待地要告訴潘幼雲,似乎現在不說就會死去一樣,當下又起身出去。
來到外面卻見到了蘇巧兒和阿里西斯兩個小傢伙。
半夜三經的兩個不休息,卻在這兒幹什麼,傅介子突然懷疑是不是兩人幹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若在平時,他段不會去這麼想,但在今天,這種想法毫無預兆地涌上了心頭。
“巧兒,你和他在這兒幹什麼?”傅介子說話的聲音有些怒了。
蘇巧兒沒有聽出話外之聲,道:“將軍你也起來啦!阿爹不見了,我要去找他。”傅介子一怔,道:“蘇老爹哪兒去了?”阿里西斯道:“不知道呢,蘇小姐沒有見到蘇火者,一個人怕黑,所以叫我來陪着她去找呢。”阿里西斯比蘇巧兒要稍微明白傅介子的意思一些。
傅介子這才覺得是自己想岔了,道:“大半夜的,蘇老爹大概是出去撒尿了。等一會兒再看看。”蘇巧兒嗯了一聲道:“將軍,你不休息嗎?哦……”蘇巧兒問完纔想到傅介子也可能是起來撒尿的,自己問話不過腦子,這下不好再問了。
傅介子平日裡面對蘇巧兒的保留本來就不多,今天更是特別地不想瞞她,遂把潘幼雲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道:“如果把她留在漢使團中,你覺得可不可以?”蘇巧兒想到潘幼雲的貎美和與傅介子曾經的關係,一時小臉兒慘白,本來說個“不”字,但聽潘幼雲的經歷這麼可憐,這個“不”字怎麼也說不出來,悶頭悶腦地好一會兒,道:“可以的,將軍。”
傅介子聽了釋然笑道:“巧兒,你真是個好姑娘。”
蘇巧兒聽了有些竊喜,悶了一會兒,道:“將軍,你去忙你的吧,我等阿爹回來。”說到這兒又頓了一下,道:“可我還是擔心,今天所有的人都怪怪的。”
這話引起了傅介子的警覺,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怪了,而現在這個姑娘又這麼說,那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蘇巧兒道:“今天先是將軍你和道長很怪,再是阿爹和賈叔叔顯得,嗯……”傅介子催道:“顯得怎樣?”蘇巧兒咬着嘴脣,極不好意思地道:“阿爹和賈叔叔顯得,顯得很壞哩。”
傅介子聽了不由有些懵頭,蘇老爹壞又不是自今日起,但是自己的女兒說來,那是什麼意思?傅介子沒有聽明白,今天也懶得去猜,徑直問道:“怎麼個壞法?”蘇巧兒有些惱了,這些話她姑娘家本來就不好意思說,爲何這個將軍總逼着自己講呢?
“就是有些壞,哦,就是有些色迷迷的……”蘇巧兒說完又覺得不能這麼說阿爹,道:“不對啦,我也說不好。蘇嬸嬸剛纔還罵阿爹人不老實,說阿爹壞死了。”傅介子聽了不由蹙眉,蘇維人長得漂亮,蘇老爹爲人喜歡盯着漂亮的姑娘看,也難怪蘇維開罵了。
蘇巧兒道:“還有,還有就是霍儀他了。”
傅介子有些緊張了,今天太怪異了。
“霍儀他怎麼了?”
蘇巧兒在關鍵時刻又“當機”了,好半天沒有聲音,傅介子一着急,有些怒道:“說呀,到底怎麼了?”蘇巧兒一委屈,帶着哭腔道:“是巧兒不好。害得霍儀他說了許多渾話。”
霍儀一向守規矩得很,爲人又隨和,不至於會犯什麼錯誤。傅介子聽蘇巧兒說得不清不楚,急道:“什麼渾話?”蘇巧兒的臉刷地一下全紅了,只是搖頭道:“總之是很不好的話。大家今天都怪怪的。”
傅介子被吊了胃口,想到霍儀有些喜歡這個姑娘,突然猜出了幾分,道:“巧兒,是不是霍儀他對你說了一些很難爲情的話?”蘇巧兒有些吃驚,道:“將軍,你知道啦?”
傅介子嘆了口氣,道:“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沒有爲難你嗎?”蘇巧兒不說話了,顯得很委屈。
阿里西斯見傅介子又要發火了,忙替蘇巧兒道:“將軍,是這樣的。霍儀剛纔跑來,像是喝了酒一樣,說他喜歡蘇小姐,又說傅將軍你心裡面只想着死去的妻子,不會娶蘇小姐的。”阿里西斯說到這兒又岔開了,問道:“是真的嗎?將軍。”
傅介子惱道:“別東扯西拉的,把話說完。”
阿里西斯見今天的傅將軍也變了,但還是道:“霍儀說只有他纔是真正喜歡蘇小姐的,他要蘇小姐親口告訴他,如果蘇小姐答應了,他再向傅將軍你提這事,他還說傅將軍是他的師傅,他不想對師傅不起。”
傅介子聽了不由喟然,自己無心紅塵,卻已經害了別人,當真是罪惡。
阿里西斯道:“後來,蘇小姐說蘇火者已經把她許配給了傅將軍你了,她不能胡思亂想的。”蘇巧兒聽了不由拉了拉阿里西斯,示意他別說這些。
阿里西斯道:“霍儀跟發瘋一樣要來抱蘇小姐,蘇小姐不同意,我就去攔住霍儀,不能讓他欺負蘇小姐。”蘇巧兒忙道:“不是的,霍儀今天瘋了,不怪他的。”
阿里西斯仍是照實道:“我們打了起來,他要拿刀殺我,被道長拉了回去,就這樣了。”傅介子這才仔細看了一下阿里西斯,他臉上隱隱有一些淤青的傷痕,大概是和霍儀打架給鬧騰的。
傅介子道:“沒出什麼事情吧?霍儀人呢?”蘇巧兒道:“沒事呢,就是阿里他捱了一頓揍,霍儀是練功夫過的,今天跟野獸一樣,我們都怕他。”說着看着阿里西斯,一臉的愧疚。
傅介子聽霍儀沒有事也就放心了不少,想到今天事情真夠亂的,自己和霍儀之間也有些尷尬了,不便在這個時候去相見,道:“阿里,你沒事吧?”阿里西斯有些得意,道:“保護蘇小姐是我最高興的事情,我沒事的。”
傅介子不由哼了一聲,這小子還能大言不慚,想來是沒什麼大事。
蘇巧兒道:“將軍,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大家都怪怪的,我有些怕。”最怕的還是傅介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這兒,立時警覺起來,蘇老爹不見了,只怕不是撒尿這麼簡單,他人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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