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尋找天馬、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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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麼一番折騰,本來是急着給陸明和玉吉兒治病的,但是因爲烏孫人隔的不遠,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傅介子讓他們再忍一會兒,趕了半了個時辰的路,見烏孫人沒有追上來,傅介子才停了下來,傅介子給陸明換了藥,再來看天馬腳蹄上的傷,天馬因爲被堅冰劃破了腳,到現在冰片還夾在裡面。天馬對傅介子不太友好,開始有些牴觸,但是傅介子深知馬的本性,套了約一個時辰的近乎,對天馬撓癢、梳毛得折騰了一番,天馬也就老實了。

傅介子給天馬將腳上的碎冰片取了出來,再從周圍取來一些止傷的草藥嚼爛了給它貼上,然後撕下衣服的下襬來給它把腳包上。這幾匹汗血馬一直不遠不近得跟着傅介子,不過這裡也是惟一的一條道,這一路走着,約半天的時間,天馬與傅介子也算是相熟了,後面的汗血不知是得了天馬的命令,還是也和傅介子幾人熟悉了,都跟了過來。

烏孫人沒有再追過來,傅介子也徹底得放了心,這麼寬的距離,是沒有辦法跨過來的,就怕烏孫人找到了什麼捷徑,超了他們的近路。這天天色漸晚,傅介子一行也走出了雪原,地上到處可以見到稀疏的青草,傅介子見陸明和玉吉兒虛弱得很,便停在這裡休息一晚上。

傅介子身上還彆着那個漢軍的人頭,玉吉兒一看到這個就滲得慌,幾次想讓傅介子埋了,但是一看傅介子那眼神,又生生將話嚥了下去,只是側過頭去不敢看,晚上休息時,她也一直害怕,一個晚上燒得跟火人兒一般,可就是沒有睡着,第二天就走不穩路了,傅介子沒有辦法,只能和烏候換着揹她走路。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傅介子四人已經走出了雪原,到了河邊,趙雄帶着幾個漢軍,還有葛妮亞和潘幼雲、元通跟着留巖派來的軍隊也趕了過來。遠遠的隊伍還沒有到,陸明笑道:“老大,嫂子來了,你還是把玉吉兒給烏候揹着吧,否則,嘿嘿可不得了。”

傅介子臉上一熱,他也這麼想,忙把玉吉兒塞給了烏候揹着。

一會兒大軍開進,趙雄和元通打馬飛奔而來,陸明遠遠就高呼起來,趙雄遠遠就下馬,一路跑過來,拜道:“將軍,一路受苦了。”傅介子爽朗笑了一下,道:“沒事了。趙雄,你怎麼把她們也帶來了?”

趙雄苦着臉道:“將軍,這個怪不得我啊,這兩位嫂子堅持要來,咱也沒有辦法。”正說着,元通也打馬嗒嗒得過來了,遠遠就呵呵笑了一聲,下馬過來道:“小傅啊,我把藥箱帶來了,哦,陸明傷了吧,我來看看。”傅介子忙道:“先看看這個姑娘吧,開一味治傷寒的草藥,溫火煮了,哦對了,病了很久了藥得加量三成……”

“咳,咳。”一個聲音打斷了傅介子的話。

潘幼雲遠遠過來也不下馬,哼道:“虧葛妮亞還這番擔心,看來一點兒事也沒有嘛。”她說話着,葛妮亞卻急匆匆得跳下馬來趕了過來,一把抱住傅介子,道:“相公,可擔心死我們了。哎呀,你的手怎麼了?”

傅介子呵呵笑道:“沒事,一點皮外傷,是哪個犢子回去胡說的?你看我像有事的麼?”

潘幼雲哼了一聲,道:“自然是不像,妹妹你看他那樣兒,有小美人兒陪着,天馬騎着,不知多愜意呢。”傅介子不由和天馬一樣拉着馬臉,道:“我說潘大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小美人陪着,天馬陪着?這個姑娘病得不死不活的,而且罵起人來比誰都狠,這天馬麼,爲了套個近乎,我跟裝孫子似的。如果愜意,你來試試?”

潘幼雲下馬過來看他的傷勢,嘴裡面卻道:“你就是嘴太會騙人。我剛纔好像看到某人正揹着這個小美人四處溜躂呢。見到了我們就趕快塞給了別人。”說到這兒向葛妮亞道:“妹妹,你說這人是不是心虛了。”

葛妮亞笑而不語,她不想和傅介子討論這個事情,只是關心傅介子的傷勢。傅介子因爲玉吉兒的事情,怕葛妮亞見到漢軍的人頭會發怵,沒想到葛妮亞看到人頭特別平靜,道:“你的部下,哎,人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你趕快把他埋了吧。”

傅介子的心情也隨着她這一句話而沉了下來,道:“是我大意了,沒有考慮到會遇上這麼大的危險。”元通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世事就是這樣,小傅你也別難過了。一會兒我讓人用檀木做一個假身,將頭接上好好安葬了。對了,這位是城主麾下的大將軍阿奢德,是專門衝着這烏孫兵來的。”說到這兒,元通又頓了一下,道:“不過我就不明白了,小傅,烏孫國與我們並沒有大的仇怨,你們是不是在路上起了什麼誤會?”

傅介子苦笑道:“是誤會就好了。我們都已經喊了話了,可是烏孫人卻似專門盯着我們打,如果不是這匹天馬跳過了懸崖,我們只怕一個也回不來了……”

“你別說這個了。現在回來就好了,阿奢德是大宛國王親封給納倫城主的大將軍,一定可以將他們打敗,爲我們報這莫名其妙的仇恨。”葛妮亞想到這事還十分後怕,道:“現在我們回去吧。”

傅介子卻臉一沉,道:“我們一路受了這麼多苦,現在好不容易媳婦兒熬成婆,怎麼能走!你和你潘姐姐隨陸明等傷員回去,等我報了仇再回來。我們的漢軍不能白死!”葛妮亞道:“何必呢,有阿奢德將軍在,這些烏孫人不必你動手的,再說,手上沾了太多的鮮血,怎麼也是一種罪惡。”

傅介子不聽她的,道:“不必多說了。就算不報仇,我也要抓幾個烏孫人問個清楚,還有,我們幾個漢軍的屍體還在冰原裡面沒有帶出來。他們跟着我來這個西域,我不能將他們帶回去,也不能讓他們連死都不安生。”

葛妮亞還欲再說,潘幼雲拉了拉她,道:“妹妹你就別勸了,將軍吃的就是殺人走馬的飯。他要去就去吧,有這麼多在人,還怕有事不成。”葛妮亞也知道再勸無用,不由沉默了,他是聖女的心境,從心底不願死太多的人。

這時玉吉兒也醒了過來,潘幼雲對玉吉兒不怎麼友好,但是看到她實在太虛弱了,纔沒有下決心來整她。玉吉兒看了看葛妮亞,又看了看潘幼雲,再看看傅介子,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時,阿奢德過來見傅介子,大軍先在這裡紮營結竈,之後再向冰原進發。元通哈哈笑着拉陸明去治傷,給玉吉兒的藥也派人下去煎了,故意留下傅介子和葛妮亞與潘幼雲獨處。傅介子想關照一下玉吉兒的病情,畢竟這是醫者底性,但是有兩個監軍在,這事實在有些困難,只好讓元通幫忙一定要看護好。

元通沒有蘇維陪在身邊,膽兒肥了許多,笑道:“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安排好了部下之後,傅介子正準備和葛妮亞、潘幼雲說幾句貼心的話,畢竟死裡逃生,感慨頗多。這時阿奢德卻過來請傅介子出去。傅介子無奈得看了一下兩人,跟着阿奢德出去,阿奢德是大宛的將軍,因爲大宛與漢朝曾打過仗,他一直不服氣,所以對傅介子不怎麼恭敬,幾個士兵臨時攤了個坐的地方,阿奢德席地而坐,請傅介子過來商量出擊烏孫人的事情。

傅介子對烏孫人到底有多少不敢確定,但是上千肯定是有的。阿奢德帶的人在四千左右,算得上是一支很大的部隊,只是不知道大宛的戰鬥力如何,如果戰鬥力一般的話,也是足以勝出的,傅介子對大宛這點起碼的信心還是有的,當下說了一下烏孫人的情況,阿奢德看得出來是個野心家,一心想着吞滅這支部隊,建立奇功。傅介子有些擔心他貪功冒進,更是堅定了和他一起進去的決心。

戰場上面,一千人對四千人,勝負仍是一個難言的數。

傅介子提議,讓阿奢德把部隊集結到離這裡五十多裡的隘口,這裡是烏孫人襲納倫城最可能走的地方,再派出探子去打探情況,等到有了確切的消息之後再出擊。阿奢德倒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和傅介子不謀而合。商量好了之後,傅介子回來讓陸明和玉吉兒還有元通、自己的兩個媳婦兒先回納倫城,畢竟戰場上面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他們在這裡太危險。同時,最重要的,將這幾匹汗血寶馬藏好,而且,傅介子本來無心要馬,但是天馬已經被自己拉了回來,那麼煮熟的鴨子怎麼着也不能飛了。

葛妮亞有些不情願走,但是她又不願意見到太多的鮮血,傅介子這麼要求她也就答應了,只是趁着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得親了傅介子一口,既而皺眉道:“好重的牛肉味……”

傅介子哈哈大笑.

這時,潘幼雲似乎是專門來窘葛妮亞的,葛妮亞剛一親完她就進來了,道:“喂,這一回打仗,我也上去瞧瞧如何?”

如此兒戲的話,傅介子聽了不由有些生氣,道:“打仗是隨便瞧瞧來的麼?你就別胡鬧了,要是被什麼扎一下,我可就沒有了方寸。”潘幼雲哼道:“呸,好你個烏鴉嘴!聽說你遇上了一個女刀客,兩個大男人合起來才把她打跑了?”

傅介子一聽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道:“原來是你手癢了。她的武藝太高,你只怕不是她的對手。你都已經皈依了佛門,不可以隨便動嗔、怒、殺、色戒的。還是回去吧。”潘幼雲聽了哼道:“好啊你,你記着,我就一個月不動色戒,看你怎麼熬得住!”她和葛妮亞同侍一夫有段日子了,雖然葛妮亞依舊羞澀,但是她卻是放開了許多,說起話來也不怕葛妮亞嘲笑,她知道,晚上的時候,葛妮亞這妮子要比她瘋。

傅介子不由一頭暴汗,好說歹說將她們送走了。

阿奢德派出去的人半天時間就回來了,但是隻回來了一個人,而且胸前還插着一支箭,撲在馬上已經沒有了氣,看樣子是讓人發現了,拼着最後一口氣逃回來,半路死在馬上的。阿奢德大怒,當下就點兵,準備出擊。傅介子問了一下這個探子詢視的地點,再根據出發的時候估算了一下,烏孫人距這裡應該不遠,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出擊,所以也就不阻攔,隨着大軍出發。

走了一程,傅介子一直留在阿奢德的身邊,卻突然聽到後面的士兵有喝斥的聲音,回頭一看,居然是潘幼雲!

她怎麼又回來了!

傅介子不由大爲頭痛,忙折回去,潘幼雲見了傅介子哼哼道:“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女刀客到底有什麼厲害的。放心,我絕不添亂。”傅介子帶他到漢軍之中,趙雄和一行漢軍都曖昧得笑。傅介子大感無奈,這女子吃起醋來可真是什麼醋都吃,一個女人的武功比她高,她也要計較一番。

行軍一程,果然找到了大批軍隊屯兵過的痕跡,但是已經撥了營,阿奢德下令大軍急速前進,尋找烏孫人,傅介子猜是烏孫人發現情況不對就撤離了,如果再有膽略一些冒險的話,則可能繞開道突襲納倫城。

這就看主帥的謀斷了。

大宛軍隊在冰原附近搜尋了一整天,一路倒是見到了大軍開過的痕跡,可是就是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一直追到烏孫的邊境上面,看來烏孫的軍隊是真的撤回去了。阿奢德失了立功的機會,顯得有些沮喪。傅介子也很是失望,就離了隊伍前往上次落敗的地方找死去漢軍的屍首,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屍體已經殘缺不全,地面上到處散亂着一些骨頭,冰面上,血水凝成冰塊,顯得狼藉而且恐怖不堪。

看這樣子,是來了狼羣吃了屍體,然後又被禿鷹啄食了。

衆漢軍顯得很悲愴,也分不出誰是誰的骨頭,一時發起狠來盡數放箭,地上落了一地的黑毛。

傅介子蹲在地面上發愣,心情悲傷到了極點。潘幼雲也看得觸目驚心,道:“趙雄啊,趕緊在這裡挖一個坑,把這些慘剩的屍骸埋了吧。”趙雄應了聲,帶着漢軍去刨坑。潘幼雲在一邊蹲下來,對傅介子道:“烏孫人這麼對我們,你猜到什麼沒有?”傅介子茫然道:“實在想不出,也許是他們對漢人有着有很的仇恨吧。只是不清楚裡面的原委。”

潘幼雲道:“還有一種可能。”

傅介子微微一怔,道:“什麼可能?”

潘幼雲道:“那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是烏孫人!”

傅介子笑道:“這個倒確實是烏孫人,烏孫人與大宛人有很大的區別,我們看得很清楚。”

“哼,見識短了不是!”潘幼雲一臉的不以爲然,道:“長得像烏孫人就是烏孫人?你看我像漢人麼?”

傅介子怔了一下,強自打趣道:“像一個妖冶的漢人媳婦兒。”

“呸,跟你說正事呢。”潘幼雲顯得很玩味。

傅介子神色正了正,道:“你本來就是漢人嘛。”

潘幼雲道:“可是我不這麼覺得。以前我只覺得我是敦煌出生的人。至於我是漢人還是匈奴人、抑或敦煌人,我一點都不在乎。”說到這兒又道:“這些是你們中原漢人無法理解的。這裡的人除了大宛和大夏,別的多是遊牧之人,沒有你們那麼重的鄉土意識。這些人是烏孫國的人不假,但是未必就爲烏孫國着想。他們想的只有生存,再進一步就是權力和財富。”

傅介子似懂非懂,道:“你是說,他們殺我們是有其它的目的?”

潘幼雲笑道:“你這孩子腦袋還能使。”傅介子報了一個橫眼。

潘幼雲道:“你想,在西域這邊,什麼人跟你們最有深仇大恨?”

傅介子道:“那當然是匈奴人。”潘幼雲道:“不錯,這些人極有可能就是匈奴人。當年,武帝在世之時曾下嫁細君公主給烏孫昆莫獵驕靡,以求聯姻。後來匈奴怕烏孫國反叛,也將一個匈奴的公主嫁給了獵驕靡。細君死後,武帝又派瞭解憂公主嫁到烏孫,後來軍須靡死後,按烏孫的習俗,解憂公主又嫁給了軍須靡的兒子翁歸靡。一個女人嫁了父子兩代人,在這西域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就你們漢人忌諱多……”

跑題了,傅介子知道她在極力說服她自己,因爲蘇老爹的事情是她心中的一個死結。

傅介子不願意再提起這件事情,道:“這事跟匈奴公主有關係?”

潘幼雲道:“你別忘了,在翁歸靡那裡,解憂公主只是個右夫人,尊貴的左夫人便是匈奴的公主,在烏孫國,解憂公主的話可沒有她的份量重,如果這批烏孫人是她的屬下,那麼攻擊你們豈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傅介子心頭頓時恍然,如果這批烏孫人真的是匈奴公主的部下,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了。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漢朝與匈奴、烏孫的形勢則有些微妙,漢朝隱隱處在不利的地位,現在漢朝的優良軍馬多是出自烏孫,如果讓匈奴的公主坐大,那麼以後的局勢就很難說了!

傅介子正想着這些事情,潘幼雲卻無頭無腦得道:“喂,我想解憂公主應該快四十了吧,聽說是一個令整個烏孫男子都流口水的美人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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